陆神扶住她的手,让她坐在了凳子上面,也没有多想什么,就说道:“尊姓大名,实在是不敢,在下叫陆神。”
尺素心中一惊,忙问道:“你就是传名天下的陆神先生么,小女子真是不识慧珠,没有想到你便是大名鼎鼎的陆神先生,小女子这厢有礼啦,请受我一拜。”
陆神连声说道:“尺素姑娘你也知道我的名字,真让禄色很难不胜欣慰。”
尺素抿口一笑,说道:“我当然知道先生的大名啊,你的文章,诗赋在市井上流传,当真是天下第一大才子——“尺素的话还没有说完,并过去从自己的枕头底下抽出了一本诗集。
她又说道:”虽然不曾见过先生,但神交已久,倾慕之至,没能想竟能在风花雪月的场所遇见过先生,而更好有相貌竟有如此的姣好,你的每一步作品我都有收藏,细细阅读,当真是才貌双绝。”
陆神接过尺素手中的诗集,翻开来一看,映入眼帘的却是两手用端正细腻的楷体书写下的诗句:
日落沧桑
桑田化海逐山开,大鱼衔波走之来。
高山巨石崩涯日,天风吹云散尘埃春日绝句。
日出蝶流影,风来花落香。
鸟语晴竹窗,春意在些间岭南香江送友人。
六月清风不值老,送君船永动绿波。
醉看青仙卧水里,微波动羡别意多江山颂。
祖国江山好,花间腊日新。雁归落日路,大地春风生竹。
美箭嘉竹穿土开,欲上青天破云来。不问天公多少丈,自有雄心试比高陆神合上了本子,心中想着:“没有错,尺素姑娘的话没有半句虚言,没有想到这潘阳县中还有如此勤恳好学的人,真让人感到欣慰。”
陆神这才仔细的看着尺素,只见她婀娜柳身正睁凤眼,燕语莺声却勇毅。满目秋水珠有神,玉骨冰肌着白袖。眉弯春山眼生神,瑶鼻樱唇出好语,体态丰腴脸常润,素颜映日发如瀑。十指纤纤皎冰雪,莲步轻移霞生颊。不似芭蕉风前展,倒像芙蓉气度佳。
陆神看着如此姣好,年纪只有十七八岁的女子却身陷囹圄,遭时艰难,不胜低头叹息。
而陆神的样子让尺素看在眼里,心细如发的尺素好像察觉出了陆神的心中所思所想,她跪伏在地上,声音低沉近似哀求地说道:“公子,你若是可伶我尺素,便请公子将我带离这个群魔乱舞,专事卖笑的地方吧,我身世艰苦,父母早晚,年纪尚小之时,被一个拐卖儿童的人贩子强行卖给了妓院,尺素十多年来,坚心如冰,时刻在想着能够出现一位好心人能将我赎回本身,诚如久旱望甘霖,黑夜盼阳春啊,只要陆先生能将我带走,我今生今世愿意当牛做马,服侍先生。”
陆神捧着她,只是微微的说了一句:“我陆神已经有了夫人啦,虽然她没有再我的身旁,但我时时刻刻未曾不想着她的,只是将你带在我的身边,恐有不便之处。”
尺素看着陆神转过身子,坐在凳子上发愣,悄然苦思的样子,心中忍不住哀伤难过,咬了咬自己嘴唇,毅然决然的做出了一个让人没有想到的事情出来。
只见她慢慢地将自己的裙带解开,把腰间的小香囊放在了桌面上,胸脯之处只有一个肚兜包裹住上半身,但是还能够清清楚楚的看见领如蝤蛴?,齿如瓠犀,高高胸脯如同三秋凝冰结雪的山峰,两条臂膀在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头颈到肚脐眼形成了一条玲珑美妙的曲线,皮肤像羊脂白玉,后背更胜光滑柔亮的瓷瓶。
陆神坐在凳子上面看着薄如蝉翼的衣裳掉在了地上,心中一片惊慌,连忙转身,此时尺素正想将肚兜的纽扣也解开来,陆神急急的将手压到她的手腕上,无意中覆到她的胸脯上面,陆神脸生红霞,飞快的拿开,喊道:“尺素姑娘,你这是要干什么,赶快停下来。”
尺素眼含着泪光,动情地说道:“我愿意将我洁白无瑕的身子奉献给陆神先生,只愿你能够将我带离这处浑浑噩噩的地方,我表交给你我,否则,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在将衣服在穿上去,任人侮辱,我说道便能做到。”
陆神弯下腰将地上的披风还有衣裳捡了起来,在风中荡尽了尘埃,站身起来,挽住了尺素的手肘,将它完好无误她的身上,说着:“好吧,算是我怕了你啦,如若你不嫌弃的话,你以后便留在我的身边,做我的义妹吧,以后我替你物色一门好人家,在讲你嫁出去。”
尺素高兴的整理好身上的衣裳,情不自禁的抽泣了起来,陆神竖起来一根手指,发出嘘嘘的声音,说:“尺素姑娘且别哭泣,当真让人发现,那就不好啦,我出门之时,可没有带多少钱在自己的身边,要想救赎你,恐怕钱是使不通的了,为今的办法便是将跳窗而走,到了大街上便解脱啦。”
尺素收住了眼泪,感叹的说:“先生,要想在这窗口跳到街面上谈何容易,但这楼高便又两三丈,怎么才可以实现呢。”
陆神只说我有办法,带着尺素将丽梁上的帘子还有梳妆台上的幔布,地上的红地毯扯在了一起,结成了一条粗大的绳子,用绳子的一段系在了屋子中间的楹柱子上,在陆神的指引和鼓励下,尺素爬上了窗户,顺着绳子往下爬,爬到中间时,头不自觉的往下瞧,手脚吓得直哆嗦,闭上双眼,吃力的攀住了绳子闭上眼睛怎么也不敢在滑下。
陆神一下子便急了,喊道:“尺素姑娘,你若是想回头是岸,不在苦海中苦苦挣扎,便不要再想那么多了,只要两脚沾到地上,你就能解脱。”
尺素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眼神充满了坚韧,扑通一声,很快的便掉到了地面上,在地上蹲着身子的时候,看见了侧面的雪花楼几个看守的仆人持着木棍,还有器械大喊道:“大胆尺素难道你想逃走吗。”
尺素害怕极了,连忙大声朝天呼喊到:“先生,不好啦,雪花楼的保镖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行踪,他们要过了这边对我们进行报复啦,我还是跟着他们走吧,以免连累了先生。”
楼上的陆神沉着自若,没有一丝的慌张,穿过窗口,跳到地下,果然雪花楼的老妈子挥着手中的手绢,后面跟上来了十几个身强力壮,虎背熊腰的汉子,边走边喊道:“反了天了,反了,还从来没有人敢在我的眼皮底下逃走的,要是让我抓住了这个死丫头,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