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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那一天,她很美

来来回回的小路上都很少会遇到她的身影,如果当真就一早遇到了,估计也是会一下子心动的那种,有时候你不得不相信真的有一见钟情这种感觉,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原因大概就是因为这种强烈的感情在很微妙的瞬间就定格成为了光影,泽晨是曾经有过看到一个女生出现在他面前,会显得手足无措或者表现出一种异常的躁动,这种异于平时的生理反应在很多物种身上都会有所表现,但是这不一定是一见钟情,这样可能是自卑心理造成的情感表达扭曲,也有可能是不经常接触异性情况下造成的心理压迫感,一见钟情是什么,泽晨这么多年只能用两次经验告诉你们,的确那种感觉消失的太快,麻痹了整个人体器官以至于没有任何的肢体反应,除了呼吸。

那天放学很早,因为那个注重素质教育的初中总是会在每年的各个季节里举办不同的文艺活动,而且这些活动的周期贯穿了整个学期,所以泽晨的初中生活也算是轻轻松松的度过,每天放学都要经过一条小路才能回到大妈家,这条小路的左边是学校的围墙,右边就是很多老式的居民区,这些居民区大多数住户都选择了出租,因为学区房一般都比较抢手,她也是属于家里陪读住在外面的那种,他们的第一次相遇没有那么的诗情画意,非要营造出一场雨,女生没有打伞的庸俗桥段,所以泽晨后来想到他们最后没有发生任何实质性的进展大概就是因为气氛营造的不够强烈,那是一个很普通的黄昏,和很多夏天的黄昏一样,既定的时间虽然到了,但是下午明显没有想要交替的意思,她一个人悠闲的走在泽晨的前面,那步伐非常的从容,像极了穿复古旗袍摆弄出来的走路姿势,但是又不显得那么的做作,反而散发出一种恬淡的气息,泽晨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女生,因为他走路的时候特别是一个人走路的时候总喜欢想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走夜路想的更多,甚至有时候自己会很夸张的设计出一系列恐怖的剧情,但是这种剧情会急转直下,因为最后的结局都是他和鬼怪成为了朋友之类的,谁也不知道那会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想一件事情也会让自己发笑,然后的确也发生了搭讪的必备前提,他撞在了她的身上,而且是属于脸磕到别人后脑勺这种,从女生转过来两秒内的故事非常的值得深究,因为泽晨的内心发生了超过几万帧的变化,从一开始零点一秒的震惊蒙圈到尴尬到最后的木讷,这一系列的情感变化充分的反应了泽晨当时的措手不及。那是泽晨见过最美的微笑,不带伪装,也不是特别自然,因为毕竟被别人撞到了后脑勺,但是这微笑里面绝对充满了善意,从这微笑里泽晨读到了很多细节,甚至一眼就看穿了女生的为人,只有那么纯净的女生才能笑的那么好看。他呆呆的在那盯了估计有三秒左右,直到女生回避了他的眼神,泽晨才尴尬的和女生说对不起,女生没有回应,这也是非常巧妙地地方,并没有太多的不近人情或者说是不讲礼貌,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继续往前走,泽晨没有跟上去,在后面看了很久很久,女生也没有回头再看一眼,等到泽晨晃过神来的时候,大妈家住的那位姐姐正好放学遇到泽晨,叫了一声才把泽晨叫醒了神,姐姐很奇怪的看着他然后开了一个玩笑,干嘛了,脸都红了,看见美女了?不会是我吧。泽晨莞尔一笑没有说话。

缘分就是你想遇见的时候就再也没有遇见,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泽晨甚至认为这个女生是自己臆造出来的,这种事情泽晨不是没有经历过,因为他一直相信只要各种因素都具备,从一方面来说人是可能产生幻觉的,这可能和人在视觉冲突上形成的错觉有关,很小的时候泽晨曾经因为视觉的忽然致盲,导致骑车冲向了排水渠里,而且幻觉造成的影像就是那条路还是直的,泽晨后来否定了自己的这个奇思妙想,他觉得自己只是接受不了缘分来的如此短暂编造出来安慰自己的理由。因为感觉这种东西不容易捏造,而且如果这都是幻想,那么自己肯定大白天见鬼了。泽晨坐在靠窗的位置,后来一直坚守到最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窗外的所有景色,而且他所谓的窗外是指有走廊的那边,那天肯定是上一堂比较不重要的课,要不然泽晨肯定不会看外面的世界长达几十分钟之久而且还没有转换过视角,其实只是在思考并没有觉得窗外的景色有多么的诱人,忽然,一个身影映在了泽晨的脑海里,他没有看错,那个之前见到的女生和另外一个女生慢慢的从窗口走过,这个世界一下子像是静止了一般,要不是自己还有一点理智估计会奔向门外打声招呼,她似乎看到了泽晨一直在注视着她,反正泽晨是觉得她肯定是看到了自己,而且他非常确定的原因就是她分明朝着自己做出了一个微笑: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泽晨可以忘掉她的容貌但是却永远都忘记不了那份微笑。还是那么的恬淡,还是那么的真诚动人。泽晨在那一刻觉得他们之间的缘分还没有结束,或许才刚刚开始

星期天,还是那个相遇的拐角,事情有时候就是那么的巧合,如果不是泽晨临时回去取钱包,或许那会自己肯定是和小jay在影像店讨价还价,如果不是在门口遇到了一个人聊了会天,他也绝对不会在那个时间里面遇到她,她骑车从他的身边经过,泽晨有时候是会想像那种女生骑车跌倒然后他助人为乐的桥段,但是这种出发点绝对没有任何一点恶意,但是当时泽晨绝对没有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想这么无聊的事情,所以这种无聊的事情就如期而至了,她为什么会摔倒没有人回去深究,关键是她摔倒了,而且是在泽晨的面前,泽晨看到这个场面肯定是在心里邪恶了一把,动作表现的却是相当的娴熟,连忙过去想要拉开倒在妹子身上的自行车,以确保妹子不会被车子压得太久,然后原本想要让妹子自己起来的想法瞬间被理智冲昏了头脑,这是一个机会,于是他伸出了一只手想要搀扶妹子起来,妹子似乎是有反应时间的,但是她绝对不会对一个帮助她的人起戒心,所以还是让这个陌生人把自己搀扶起来,泽晨开始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比如有没有受伤啊,要不要送她回家这些,哦,送她回家应该不算言不由衷,又是一个微笑,适当的时候一个微笑真的可以融化很多男人的心,所以泽晨还是那么喜欢那些微笑的妹子,苦大仇深的形象只会给别人增添负担,至少男人在确定完你的外貌和身材之后会略微注意一下这些阳光的成分,或许是一个加分点。她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谢谢你,我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这个信息量对于泽晨来说真的比较大,因为可以知道妹子脑海里对于他有印象,但是言语中又有些客套,属于没话题找话题的那种,而且问名字这种事情包含了一系列的表达方式,稍微口述不好就会留下不好的印象,总不能说自己泽晨,泽晨的泽,泽晨的晨。闹不好妹子会说,摆脱你现在还玩这种梗有意思吗?正当泽晨想好了最佳方式介绍自己的时候,妹子来了句好啦你送我回家吧,好吧,泽晨必须承认当时他一下子就把想说的咽了下去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做好了边搀扶妹子边搀扶自行车的动作,而且完成了送妹子回家这个艰巨的任务,当然剧情没有再向后发展,甚至没有留下任何的联系方式,也许世界太小,遇不到了何必强求呢。

他们只要遇到了就会一起走那条路很久,期间泽晨也发挥了他的优势,向她讲述了很多有趣的故事,包括自己看过的很多鬼故事,或许大家都是为了打发那么短的时间,又或许他们很喜欢这种感觉,泽晨是坚持后一种,他们并没有在一段时间之后告诉对方我们其实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或者他们可以超越朋友这种概念,他们只是慢慢的成为了一种习惯,只要遇到了就会走那一段小路的习惯。你很难相信他们都互相不知道对方的名字,而且只要没有人提出来就不会有人事先想着告诉另外一个人,这似乎成了他们之间的秘密,如果不是很久之后泽晨难免还是落了俗套问了很多人知道了她的名字,或许真的就记得那个微笑。她每次都会朝他笑,这也算是成为了见面打招呼的一种方式,微笑出来了自然会带入下一段的故事,非常的好,泽晨总觉得那段时间自己是在谈一场柏拉图式的恋爱,但是这又不是一场恋爱。更像是朋友之间的一种精神交流,谁也没有戳穿对方,只是始终保持着这种姿态,非常的和谐。

后来夏天慢慢过去了,夜晚来的更快了,我们会走一段夜路,有一次她抓住了他的手,说天太黑她怕,他没有松开,直到把她送到小区门口,没有拥抱,路灯下他看见她回过头来看了好几眼,然后喊了一句,你好帅就跳着蹦着往家里跑,他愣在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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