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6.调笑
瑜寒本是要帮忙将早餐送上楼,可是却被易清一口回绝了,而且还被她特别无情地赶去和马丁一起继续干点有益身体健康的事情,他无奈,只好让她有需要的时候到后花园去喊自已。
一推开门,易清便看到景梵歌正在讲电话,声音有些冷沉不悦。看见她进来了,便草草嘱咐了几句后便挂了电话,看着她将端着食物的盘子房子床头柜上。
“呵,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看来是我猜错了呀呀呀,易清对我还是挺上心的嘛!”他笑眯眯地看着她,勾着一双泛滥成灾的桃花眼,满脸的不怀好意。
易清向他的自作多情翻了个大白眼,说,“尊敬的景少爷,您老真是想多了。我这不是让瑜寒准备你爱吃的么,我即使知道你爱吃什么也不知道这些食材是什么长什么样怎么做呀。”
景梵歌很鄙视地看着她,“你连这些东西都没有听过?”
易清很诚实地摇摇头。
“唉,看来要想把你培养成家庭妇女在家里乖乖的相夫教子,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啊。”他感慨地摇摇头,伸手拿起叉子插了一块酷似牛肉的东西往嘴里塞。
易清撇头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勉为其难地挑了一盘还算顺眼的菜舀起放进嘴中,嚼呀嚼呀嚼,伟大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挺有味的。
她一时有了兴致,问,“你每顿饭都是吃这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吗?”
景梵歌满脸黑线,什么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啊,这么绕口的话她也说的出来。不过,他认为这是易清对他开始感兴趣的开始,于是很乐意地答道,“其实,每顿饭也不像你想象的那么豪华。因为有的时候自已一个人,也需要做点普通的菜来填饱肚子。不过或许是以前在美国养成的习惯,若是条件允许还是想吃一些你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教你。”
易清忍不住笑了笑,说,“算了吧,本小姐可是很知足常乐的。这些外国的菜毕竟还是不符合我大众的口味,要不是在你这里养尊处优,我这辈子也不可能吃上呢。”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其实也不一定吃不上。”
易清转过头愣怔地看着他,“啊?”
他顿时笑的像只狐狸一样,“你做我的压寨夫人,一辈子住到我家,这不就一辈子都吃得到了嘛,夫人!”他还特意拉长了这声清脆的“夫人,”双眼冲着易清眨啊眨的。
易清刚刚咽下一块猪肝瞬间脸色变得比猪肝还臭,双瞳射过瞪向笑的像**似的景梵歌,“你TM乖乖吃饭行不,老娘若是有一天心脏病突发绝对是被你吓的。”
他笑笑,也是逗逗她罢了,便不再说话。
易清吃着吃着,突然想起什么,抬起头问道,“昨天那群想要杀你的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啊?还有,那个男的说,那个那叫唐芷兰的女的……”
他脸色平淡,问,“你在意?”
易清急忙摇了摇头,“不是,只是觉得好奇……你和她当年真的有一腿啊?”
他看了她一眼,只是淡淡地“恩”了一声。
“可是当时唐芷兰已经有了未婚夫,那你岂不是成了插足的第三者?”
景梵歌见她眼底浓浓的探究和疑惑,将刀叉放下,很自然地拿起了身侧的一份材料,说,“牧佩扬当年尊崇自已母亲的意思,将当年他父亲贪污的首饰硬是塞到了同样有重大嫌疑的唐家,然而被唐芷兰发现,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帮助了她。后来在一场烟火晚会上,我邀请了她跳舞,于是就成了。”
易清虽然心里面有些不是滋味,不过还算是头脑冷静,察觉出这话之中的可疑之处,不由问道,“你和唐家是不是在经济上有些往来,或者说你们之间有什么合作?”
景梵歌看了她一眼,“为什么这样说?”
易清看和他,理所当然地说,“因为你景梵歌哪里是那种会不顾自已的利益所以随便搭救别人的善人啊,要是楚凡还有可能,如果是你的话,不再别人伤口上再捅上一道然后狠狠赚一番就不错了,还能够祈求你帮助别人。”
景梵歌听到自已和楚凡作比较并且自已落了下风,有些不悦地蹙了眉头,半带冷嘲地说,“你看我们两个倒是看得细致。”
易清自信地笑了笑,“那是,我智商虽然不高,不懂这些商业的潜规则,但是看人还是挺准的嘿嘿。”
景梵歌不以为意地嗤笑,说,“那你觉得瑜寒是个什么样的人?”
易清愣了愣,不由自主地向窗口望去。脑海里面想起了阳光下他线条刚毅而冷硬然而嘴角微扬的模样,还有他在厨房里面仔细认真却又冷冷地命令她的时候,不禁笑了笑,说,“其实,我想,他的心应该是热的。”
景梵歌闻言一愣,抬起头有丝玩味地看着她。
“他的冷漠,我不知道是为什么,兴许是曾经受过很深的伤,所以把自已伪装成冷酷的仿佛刀枪不入的样子。不单单是工作时候的雷厉风行和果敢绝对,他本身就是一个谨慎小心条理清晰一丝不苟的人,我觉得这样的人,恐怕是以前得到的关心与爱太少,所以才会形成了独立事事都自已来做的习惯,同时也习惯地询问别人的需要,懂得察言观色,为别人考虑。这么说来,世界上这种好男人真的是绝种了呢。”
本来津津有味地听着她有声有色的评论的景梵歌,当听到她最后一句调侃般的话时,不禁轻轻地咳了一声,有些鄙夷地看着她笑意盈盈的脸。
“你是不是有些幻想过头了,我的手下的感情生活自然要经过我的同意。”
她吃惊地看着他,“莫非你不允许他结婚?”
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觉得瑜寒真的有机会接触到女人吗?”
易清脸色一僵,“难道我不是女人?”
景梵歌居然特别正经地说,“我还没有试过,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人妖。”
她瞬间脸红了一片,有些气怒地抬起头佯装要打他,“我才不需要你试,我是什么性别我知道!”
他看着她气恼的样子只是风情地笑笑,不说话。
易清却是打量般的看了看他的全身,啧啧感叹道,“这样一个优秀的部下,怎么会选择你当他的主人,真是不知道你身上有什么值得他看上的地方。”
景梵歌听此更是咳得厉害,正打算好好整一整这说话不正经的小妮子,易清却早已脚底抹油pia地逃了出去,他只好摇着头笑笑,眼角是脸他也不曾察觉的宠溺。
由于公司有要事要谈,易清只好在门外瞎转悠。这足足两层的高挑别墅大的有些惊人,虽然上次已经来过,不过打量时还是让她的小心脏吓了一跳。无论是超大型的冰箱,还是超舒适的沙发,抑或是拉开落地窗便可见的大花园,都是她这辈子都从未亲眼见过的。
她心里暗暗感慨,有钱就是好呀好,人家住猪窝,你却住宫殿。她这辈子就没多大的理想,也没多大的志向,一个八十多平方米的龟壳便可以,挡风挡雨还保暖……
顺着好奇心,她打开了大门,门口赫然不知从哪里蹦出了两个黑衣的看卫,脸上戴着超大型的黑超,毕恭毕敬地看着她,把她惊了一跳,“小姐请回,我们少爷吩咐了,除非他的允许,不然你不可以随意出门。”
易清瞪大了清澈的双眸,又望了望那扇遥远的大门,只好作罢不甘心地关上门,心里愤愤,感情这景梵歌真是和她杠上了,居然要禁锢她的人生自由,限制她的出行权力!她她她她易清这辈子就没这么被人玩弄过!
她气呼呼地走上楼,想了想,又翻弄口袋寻找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猛地抬起了头,天,手机该不会也被这货给收藏起来了吧,那她怎么询问楚凡的伤势,怎么知道欣然究竟有没有安全回家啊!
她盯着二楼卧室那扇紧闭的大门,只好无奈叹息。想着等他们忙完了之后,便问景梵歌要回她的人生自由。莫非她还真的要住在这里一辈子啊?
念此,她不由打了个哆嗦。和景梵歌在这里住一辈子,你干脆一枪毙了她来的轻松。
客厅里摆放着一个貌似是民国时期的柜子,上面并未摆放着什么东西,惟独放了一个看上去有点小女生的粉粉的相框,上面是两个相依相偎的男女,易清一时间好奇,便踮起脚打算拿下来。
“你是什么人?拿着我和景哥哥的照片干什么?”一个娇蛮跋扈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易清一惊,相框却已经从她的手上滑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