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场闹剧过后,洛凌溪便回北辰卿悔吩咐下人给她准备的厢房休息下来了,几经波折,洛凌溪的骨头都要被折腾散架了。
一场闹剧。
至少在洛凌溪看来是这样的。
草草收拾了一下,她便睡下了,一时间不太适应,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好在半夜识,还是抵不过困意,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
今日是洛凌溪来到这个大陆的第三天,她刚从床上起身,就看见了在床边守候的阿筱。
这种感觉是不错的,至少醒来时,看到熟悉的人,会有那么一丝安全感。
“姑娘你醒啦,让奴婢为您更衣吧。”阿筱见她醒来,便拿下架子上的裘衣,等待洛凌溪起身。
“哦好,谢谢。”洛凌溪正惺忪着睡眼,见阿筱这么严肃,她也不禁正经起来。
她下床穿起鞋子,让阿筱在她身上乱倒腾着。
不是她不想自己穿衣服,而是根本不会穿,要不然以她这性子,怎会让阿筱为她穿。
如今阿筱帮洛凌溪穿衣也穿了三次,洛凌溪也很用心记下,可就是学不会,实在是太复杂了。
穿完衣服,阿筱便想帮她绾发,可洛凌溪死活都不让,硬是要按自己的意愿来。连脸上都不抹粉。
阿筱颇有些无奈:“那好,姑娘便随我去洗漱好吧。”
洛凌溪正将头发一缕一缕高高绾起来,然后用带子绑住,这样就固定成了马尾。
听阿筱一番话,随之点了点头。
走之前,洛凌溪还不忘把自己珍贵的包背起。
洗漱完毕后,阿筱说北辰卿悔找洛凌,让阿筱带着她去书房见他,似乎是有重大事情。
洛凌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又来到了那豪华的书房。
今日的天气竟比往常的要冷上许多,干冷干冷的寒风在脸上刮过,竟像刀子割过一般的触感。即使穿了这么多,洛凌溪还是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将狐裘拉紧了些。
见阿筱丝毫没有感觉,洛凌溪都怀疑她是不是起身麻木了。
这次是洛凌溪第二次来北辰卿悔书房,感觉却是不太一样了。
阿筱敲了敲门,洛凌溪依旧是听见了一声淡淡清冷的“进”
阿筱推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洛凌溪踏步走进去,随后阿筱将门关起,让自己与外界的杂噪声与书房里面隔开。
洛凌溪被这么莫名其妙地带了进来,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好在,北辰卿悔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他在书桌手执毛笔,神情专注,一笔一划写着字。
因为离得太远,洛凌溪没有看清楚他在写什么。
不得不说,这男人真是上天的宠儿,侧脸也是如此的完美,一缕发垂下耳根,睫毛比女子更是要长,忽闪忽闪,手执着笔,让平时淡漠的他添了一分儒雅。
洛凌溪也不知他的脸为何会这么苍白无力,或是怕冷,要不怎会每天都随身携带小暖炉……
他身上的貂裘大衣,看着,比她的狐裘还要厚上许多。
虽说观看美男是一件挺美好的事情,但是被晾着却是一件令人尴尬事情。
洛凌溪忸怩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凑上去看看他写的是什么。
还不忘观看北辰卿悔的脸色,见他没什么反应也就大胆放下地“偷窥”起来。
他的字不同于他的人,下笔沉缓稳重,一笔一划,清秀挺拔,透着一股雄浑大气。
好看至极。
“悔过当初”
这四字,是北辰卿悔正在写的。
洛凌溪看不懂,摸不透。
“你可看出些什么?”北辰卿悔撩了撩袖子,搁下笔,还没等洛凌溪回答,又是一声叹息,“罢了。”
洛凌溪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又是耗了点时间,才说到正事儿上。
“以后你便随我修炼,也就是我的门生。”北辰卿悔没有用“本王”两字,也算得上是尊重了。
洛凌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也没太纠结。
“你可以叫我阿悔,也可以叫我师尊。”北辰卿悔手又拈起毛笔,沾了沾墨水,停顿了一下,似又觉得有点不妥,“不过,我做你师尊也是暂时的,不唤这名也可以。”
洛凌溪看着宣纸上那四字,露出了一抹明媚的笑容,在这冰寒天气之中,竟让人觉得有丝丝温暖,北辰卿悔亦是感觉得到:“那我便叫你阿悔吧!”
北辰卿悔嘴角牵起,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