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雪停了,静朗的天空没有一片云朵,高悬的月亮如明灯一般照亮了眼前空地,天空星汉灿烂,月辉洒下,空气灵动,没有虫鸣鸟叫,没有野兽嘶吼,只有少年的喘息声,让这寂静的夜平添生机。
冰雪未化,少年的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他不断练习着击风步,可是却始终没有成功,便是体形化一的第一步也未跨出。
脚上没有动作,可身体却平白向后挪移数米,这身法若是学会,琅剑台之战就会再添几分胜算!
“少爷,天冷了,多穿些衣服吧。”元瑶走上前将外套披在厉情身上。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厉情转头问道。
“少爷不也没睡?瑶儿来看看少爷练习击风步,说不定瑶儿也能学会呢。”元瑶笑了笑指向草屋“于大哥让我出来的,他说少爷太急于求成了,这样下去并不好。”
厉情穿上外套,叹了口气“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少爷别总怎么说,时间还早,距离琅剑台之战还有足足五个月。”元瑶劝解道。
“琅剑台只是第一站,我父亲。。。。。。那些叔伯无时无刻不想加害父亲,若到时我无力帮助父亲,空有一身剑法又有何用?那些人,我总会回去的,他们所作所为,我厉情必当十倍还之!”厉情转身走向草屋,却又飘来一句话“瑶儿,你受的委屈,也一并还上,还有。。。。。。婉儿。”
元瑶眼角带泪重重点头。
时间一晃而过,厉情用了足足两个月才学会击风步,不过这等神速依旧惊呆了于斥下巴。
“若是用天才形容你,那是在侮辱你,没想到曾经困扰我两年的击风步,你只用了两个月。”这一次的喂招,厉情整整支撑了上百回合从天明打到天色渐暗才体力不支认输,而这一战,他也用上了于斥口中取巧的招式,击风步!
“不过,我还是败了。”厉情躺在地上动一动手指的力气也没了,只是仰头看着天空,眼神坚定,距离琅剑台之战,只有三个月了!
“我于斥自认资质不差,学武二十三年才有此成就,少主仅仅三个月,便让我自行惭愧!”于斥也躺在草地上,一月的春风已经化开积雪,此时的青草微微漏出尖牙,草地柔软清新让人不禁想上去躺一躺。
“于大哥,瑶儿若上琅剑台,可能被选中吗?”元瑶蹲坐在一旁俏声问道。
于斥点点头“瑶儿资质也不差,或许在琅剑台上拿不到名次,但是成为绝剑谷外门弟子的资格还是有的。”
“耶!谢谢于大哥,我现在也能在少爷手下游走十招了呢,还好当年我被韩府抛弃,那种地方,不呆也罢。”元瑶说着望向厉情的眼中闪过一丝柔光,当初她便因为和厉情走的太近而被逐出韩府,如今想来,也是一件幸事。
初春的雨,滋养万物,不过天空依旧阴霾,柳州城内风云暗涌,连街上的路人也少了七成,因为,他们也意识到将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你们听说了么?韩府现任家主救走关押地牢的魔头,现在正被官府通缉,现在这柳州城也不太平了。”酒楼内,数人坐在一起议论纷纷。
“别瞎说,这事要是被官府听去,是要掉脑袋的!”
“不会吧?韩渊韩大人乃一代良将,怎会被官府围剿?你们听谁瞎说的?”另一人疑惑道。
“不是瞎说!你声音小点!难道你没发现最近街上多了一批金甲卫吗?他们就在搜捕韩大人,不过韩大人也是深谋远虑早就做好了准备正在和官府对抗呢!哎,这韩大人倒是做了什么竟遭人这般暗算!”
“别说了,有人进来了。”
话音落下,便有三个身穿金甲的卫兵走了进来朝那几人呵斥道“你们见过画像上这二人么!”
只见画像上赫然画着厉情,于斥二人的肖像。
那几人纷纷摇头“没见过,没见过。。。。。。”
“若是见到就速去报官,赏银五百两,若是亲自捉拿归案,赏银五千两!若敢包庇,同罪论处!”那几个金甲卫兵说完冷哼一声便要走出酒馆。
“几位大人请留步!”却见酒馆掌柜一路小跑来到那几个金甲卫身边,气喘吁吁道“几位大人,这画像上的人,我没见过,不过有个砍柴的樵夫倒是跟我提起过。”
“哦?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这两人官府很早以前就在通缉了,前些天有个樵夫跟我说,城外百里处有个方元山,他在方元山中砍柴时看见一座草屋大院,里面好像就住着这二人。”那掌柜解释道。
“很好!你现在带我们去方元山,若是找到这二人,赏银五百两!若是假消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那领头的金甲卫冷哼一声说道。
“大人,这方元山我也不知在何处,只能等那樵夫来了。”掌柜面露难色道。
那掌柜话音落下,便看见酒楼门口藏着一位身影畏缩的男人,这男人身高七尺虎背熊腰,他双肩挑着两旦柴火,缩在门口不敢进来。
“诶!老张,你可算来了!”那掌柜的神色一喜朝门口跑了过去“老张,你快带我去方元山,若是找到官府通缉的那二人,我就给你十两白银!怎么样,足足十两!”那掌柜的伸出两只手笔画了一下。
只见那樵夫却神色慌张的低下头“李老板,你可别开玩笑了,怎么会有十两那么多。”
几个金甲卫却一掌拨开掌柜朝那樵夫呵斥道“快带我们去方元山!否则同党论处!”
那樵夫神色一滞,口中喃喃道“你跟我来便是,你跟我来吧。”
柴火被金甲卫撇在一旁,两名金甲卫走上前架起樵夫上了马车,另外几名金甲卫跨上骏马在城中一路疾驰,只留下那掌柜在酒楼门前捶手顿足后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