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对如何魔教处置的讨论十分热烈,但并没有得出一个一致的结论。一方面大家对魔教知之胜少,不知魔教势力如何,另一方面魔教到底会采取什么方式进行复仇,如果采取这种硬碰硬的方式,中原武林不一定会处于劣势,但到时整个武林将会动荡不安,可能将会引起新一轮的血雨腥风。
“魔教之所以能够大败雪山是趁雪娇龙师父没在,而我和苏茉是遭到偷袭,且当时在悬崖边上对我们很是不利,我想魔教并没有正面跟我们作战,也许只是虚张声势,如今每个都有掌门坐阵,我想魔教想要入侵中原没那么容易,我觉得我们应该静观其变,等待魔教的进一步行动。”面对各个武林前辈,沐晨没有怯场,而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沐晨说的很对,”冷一枫首先表示了自己的看法,“我们不应该掉以轻心,但也不要轻举妄动。”
沐晨说的在理,也得到冷一枫的同意,所以其他人并没有说出反驳的话,顿时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
戚长亭刚想说话,突然所有人表情严肃,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内力袭来,正当时,“轰隆”一声,所有门窗一下子都破裂了。所有人连忙走出门口,只看到对面屋顶上站在四个人,以东、西、南、北方向站立。四个人均身着黑袍,面无表情,似乎在他们面前是一片空无。而院外已经有不少的门派子弟倒在地上,脸上表情各异,大部分似乎保持着死前的表情和动作,看来大家是被之前的那股内力突然袭击而亡的。
“来者何人?”作为墨家堡的堡主,领地被这样突然袭击自然不能就此罢休。
那四人倒也回得干脆,“魔教四护法,东问。”
“西风。”
“南青。”
“北里。”
从东到北,一样的语气,一样的声音,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四个人分别开口说话,仅用耳朵听,肯定会以为只有一个人。
“那请问四位护法为何事而来?”
“听闻各位掌门在此商量对付我魔教的方法,可有结果?”
“你们不要如此猖狂。”听出对方的嘲讽之意,钟不凡如此说。
“猖狂?只许你们灭我魔教,却不许我们讨回公道,谁更猖狂?”
“魔教,人人得而诛之,你们有何脸面说公道。”
“是吗?”一个清冷的声音响彻上空。话音刚落,一蒙面女子从天而降,落入魔教四护法正中间,手中还挟持着一个人。
“恭迎教主。”四位护法齐声说道。
“徒儿,”钟不凡一眼就认出蒙面女子手中的人正是自己的爱徒,怒斥道:“魔女,你抓我徒儿作甚?”
“钟不凡,你倒认得他是你徒弟。”蒙面女子将钟不凡的徒弟轻轻一抛,似乎并没有用任何力气,如同扔一个毫无重量的东西。
眼见爱徒正好落在自己跟前,面目狰狞,动弹不得。
“魔女,你对我徒儿做了什么?”钟不凡喝道。
“你该问你的好徒儿做了什么?”
钟不凡看向自己的爱徒,只见他好像要开口说话,只可惜他似乎是憋着最后一口气来见自己师父的,突然一偏头,气息全无。
看着自己的爱徒就这样死了,钟不凡更是无法忍受,一运功就要飞上去与蒙面女子一决死战,然而,蒙面女子四周似乎笼罩着一层强大的气体,犹如厚厚的屏障,根本无法近身。
“钟不凡,你自己教不好徒弟就别学人家收徒弟。武功不济还敢胡作非为,就是这个下场。”
“我如何教徒弟不用你来教我。你们血洗雪山,背后偷袭,犯下如此罪行还敢理直气壮,是欺负我们中原武林没人吗?”
蒙面女子冷笑一声,“你们中原武林满嘴仁义道德。干得尽是栽赃嫁祸之事。”
“姑娘此话何意?”话说到此,戚长亭觉得蹊跷,便有此一问。
“戚前辈也是德高望重之人,令徒沐晨公子侠骨柔情,但并未加以调查便妄下结论,绝非君子所为。”尽管被点名赞扬,但沐晨无动于衷。
“依姑娘所言,雪山跟我徒儿坠崖之事非贵教所为?”
蒙面女子没有说话,是承认所为,还是默认所言无法确定。
冷一枫上前一言,“老夫敢问一句,之前各个门派曾受到贵教所赠血书,欲报二十年前的深仇,是否属实?”
“确有做过。”蒙面女子并未否认。
“贵教偷走皇宫玉玺,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
“既然这样,怎么能说雪山的事与魔教无关?如今亲临我墨家堡,岂不是为了报仇而来?”墨家堡一名弟子如是说。
“想必姑娘此番兴师动众,绝非为了澄清雪山与坠崖之事吧。”沐晨也站出来说话。
虽然纱布阻挡住了蒙面女子的眼睛,但可以感觉到她的眼神扫过众人。
“我此次前来,只为了问各位前辈一句,”她略微停顿,“二十年前,各位前辈为何要对我教赶尽杀绝?”
众人先是一阵沉默,很快冷一枫说:“贵教本是朝廷的一个情报点,只可惜当年蒋放误入歧途,学习了西域的一门神功,犯上作乱,想要入侵中原武林,统治天下,搞得中原武林乌烟瘴气,我们也是为了天下稳定,才出次下策。”
“下策,你们到说得轻巧。当年你们血洗断天涯,可知道我教损失惨重,义父更是从此神志不清,最后毒发身亡。二十年前的事,我们不会就此罢休。”
“蒋放是你义父?”钟不凡又问。
蒙面女子没有说话,以示默认。
“姑娘,你年纪轻轻,二十年前的事必定与你无关,你又何必紧紧抓住这件事不放?将二十年前的恩怨尽数揽在自己身上,又是何必?况且二十年的事如今又如何说的了孰对孰错?如今天下太平,大家天各一方,无不想干,岂不很好?”
“你们这是不敢面对当年犯下的罪行吗?”
“那依姑娘之见,姑娘想要如何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