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未断,却听得羽浩屋子一声大叫,承莫风心头一紧,赶紧追了出去。
只见羽浩屋子大门虚掩,而羽浩早已不在床上了。暗觉大不对劲,回眸一闪,却见羽浩的影子在院子里拖得老长。当下再不迟疑,纵身一跃,来到院子,却又不见羽浩人影,心下大惊,这小子轻功何时这般了得。
不敢多想,遥看四周,却听得断断续续的箫声,初时不以为然,仔细一听,眉头大皱,暗叫道:“勾魂术”。
这勾魂术自古分为三种,一种是女子的媚术所化,以美色媚术勾其魂魄,扰其心神,让他人听命于自己。
第二种却是蛊毒所至,一些蛊虫天生听命于某种律动,当这种蛊毒进入人体,这人也就会随着这蛊毒一起受这种律动而摆布。
而第三种却是一些修为极强之人,强制控制别人的心神。而刚才的乐声便是第二种,想来羽浩便中了这种勾魂术,才导致其心神失控。承莫风心中极是不解,何人用了这手段呢。若是寻得这箫声吹处,一切自然明了。当下轻功大展,飞速而去。
追了片刻,却见羽浩呆木失神的疾步向乐声而去,承莫风脚下一点,一个翻身落在他面前,只见其双眼空洞,茫然无知,双手急点羽浩几处大穴。
羽浩登时身子一软,倒在地上。承莫风手里真气积聚,放在他的胸膛,缓缓而下,皱眉道:“北海胶蚀股”。心中一下明了。
当即起身高叫道:“贼婆娘,我想你的很,你可别躲着啊”.
过了半会,一个冰冷的女子声音悠悠传来,道:“贼汉子,你能护他一时,可防的了我一辈子吗”。一声落吧,顿时一片死寂,承莫风心知这妖女已走远了,微微摇摇头。
清晨,精光万丈,空气清新,露水在耳边缓缓流动,微感湿润冰凉,羽浩猛的坐了起来,惊叫道:“贼婆娘”。这时一个男子声音慢慢道:“你醒了啊”。
羽浩抬头看去,只见承莫风正在一边打坐,环顾四周,野草肥袄,树林幽静,不禁问道:“大哥,这时在哪?发生了什么?”
承莫风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将昨晚之事慢慢讲了他听,羽浩听罢顿觉冷汗直冒,心中胆寒惊怕,不觉怯道:“大哥,这下如何是好”。
承莫风摇摇头,道:“我对蛊毒没什么研究,而且北海胶蚀股霸道之极,若想解你身体里的毒,还得另求高人”。羽浩一听,连大哥都没办法,顿时心如死灰。
承莫风瞧出他的心思,笑道:“我听你说你在峨眉受牧南千之托时,给你一本《古史禅经》的副本,是不是”。
羽浩点点头,将这本古卷交了承莫风,承莫风看了半会,笑道:“这虽然只是残本,只记载了术法和地理两卷,对医药提的不多,但我刚才看到这术法一处有这样一种法诀,不知对你是否有效”。
羽浩大喜,急道:“是什么”。
承莫风慢道:“洗心无欲决。这法诀有安神定性,去魔固本的功效。日后若再听到这古怪的箫声,你就运起这法诀就是。”
羽浩大力点点头,接过《古史禅经》细细看去,照着法诀运起内力,果真觉得体内污浊之气少了大半,身子也轻了许多。正高兴时,却听承莫风道:“小弟,若想真想解你体内的毒,怕是麻烦的紧”。羽浩听此,心中大感失落,不禁苦笑道:“我命硬的紧,一般死不了”。
承莫风见他如此豁达,不禁哈哈一笑,道:“这《古史禅经》甚是奇妙,虽然这只是残本,你若好好对待,必定收获不菲”。羽浩刚才见识了这书的厉害,心中自是认为这书的妙义所在不止这一处,当下狠狠点点头。嘻嘻道:“那大哥,你也看看吧,说不定你也有收获”。
承莫风先是一愣,接着哈哈一笑,笑道:“小弟好意我心领了。这《古史禅经》固然神妙,天下万物无所不含其内,但想让我承莫风看上眼,哼哼,这还差了些”。
羽浩登时一惊,曾听沙梦儿讲过这《古史禅经》乃是峨眉历代掌门心血之作,多少人梦寐以求,但大哥却不屑一顾,心中又是疑问又是惊讶。
羽浩哪里知道,承莫风贵为剑神,修为通天彻地,武功早已进入化境,一招一式暗合天道,早已经不需要这些了。而且承莫风素来高傲清高,别人的东西不让他看,他看都不想多看一眼,加上承莫风此刻心境对万事万物早已无所欲求,又怎么会对着区区《古史禅经》动心呢。
羽浩接着又看了两个多时辰,不禁发现者里面还有镜花决的第二境第三境的修炼心法,心中大喜,沙梦儿自从交了羽浩镜花决第一境后便没有教他,弄得羽浩练起三生剑来甚是吃力。殊不知,无论是三生剑还是春风笑掌法,都是以镜花决为基础的,这地基不固,又如何练得别的本事呢。承莫风见他看的满头欢喜,不愿打扰他,不知不觉便到了午时,两人这才兴悠悠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