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见了菩萨,合十作揖:“菩萨。”
菩萨点头还礼,说道:“今日你二人前来之事,我已知晓,玄奘,你可想清楚了?”
玄奘点头,道:“世间万物皆有执念,佛仙魔鬼人无一例外,我曾以求取真经的执念辜负了西梁女王的执念,这已成为我心中的执念。”
菩萨点点头:“观世人,心有执念而非贪嗔痴,西梁女王的魂魄路经大唐时不知所踪,最后出现的地点在大唐境内乾元山,此山在洛阳城西三十余里,阿弥陀佛。”
玄奘合十道谢,随即全身金光大盛,双手平摊放于身前,金光过后,两团耀眼金光在一手掌心之中。玄奘言道:“这是我的功德与记忆,请菩萨将它们交还与佛祖。”
悟空见状,急忙问道:“师父,你这是作甚么?”
玄奘笑笑:“佛门之人力求六根清净,无色无相,我既然执念未了,已不能再是佛门中人。”
悟空开口欲止,只能作罢。
菩萨收了金光,玄奘磕头谢过菩萨,站起身来,对悟空说道:“悟空,你我师徒缘终尽,求你帮我最后一个忙。”
悟空扭过头去,哽咽说道:“还请师父吩咐。”
玄奘笑笑,拭去悟空泪水:“将我送到洛阳城。”
菩萨开口,叫住玄奘:“玄奘……”
玄奘转身,对菩萨说道:“我已不是佛门中人,法号玄奘已然不能使用,我取经之前俗名姓陈,又如俗世,当然得有俗名,我与西梁女王相识在西梁女儿国,此去寻她,俗名不如就叫寻梁吧。”
菩萨点点头,说道:“悟空,陈寻梁这一程,就由我来送,你回到自己道场,此事已经与你无关了。”
菩萨一挥手,陈寻梁身体消失不见,等到他再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了三个大字——洛阳城。
陈寻梁眼睛亮光闪过,摸着下巴嘀咕着:“洛阳城?我怎么会在这儿?脑子里怎么空空的?对,我要找一个人,样貌我到记得,可是这名字是什么?乾元山,洛阳城西三十余里。发生了什么事儿?我怎么只记得这些?”陈寻梁想到这里,突然感觉一阵饥饿,看看城墙上的洛阳城三个大字,心想吃饭要紧,吃饱了饭才能努力想事,想到这里,陈寻梁进了洛阳城。
来到这洛阳城中,街边小贩叫卖之声不绝于耳,陈寻梁走到一个包子摊前,看着蒸屉里热气腾腾的包子,急忙把口水往肚子里咽。包子摊的小贩见他站在那里,以为他是要买包子,就问:“公子,你要几个包子?”
陈寻梁伸出五个指头,包子摊小贩以为他要五个,就伸手拿了五个包子,用纸包了起来,对他说:“五个包子,两文钱。”
陈寻梁一愣,说道:“我没有钱!”
小贩也一愣:“没钱你要什么包子?”
陈寻梁也是不好意思,对小贩说道:“我身上确实没有钱,不过我肚子实在是太饿了。”
小贩看见陈寻梁的样子,猜测他一定是什么落魄之人,讥讽着说:“像你这样的,不如到乾元山去赌一把,如果你能在那里找到青竹笋,随便到一个药房,都能换几十两银子。”
陈寻梁一听,急着问道:“此话当真?”
小贩轻笑一声,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