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冠雄闻听陈是非每天深更半夜居然在学校附近的歌舞厅当起了“舞男”,跳舞赚钱,他的脸上难免勃然变色,“狼”鼻子好悬没气歪。
“这个小狼崽子!一天到晚不知道好好读书,不去研究正事,竟敢瞒着我深更半夜去舞厅充当‘舞男’!真是不务正业,不求上进!”
我一听陈冠雄说出了“舞男”这个词,知道陈叔叔这是误会陈是非了,于是便开始向他解释起来,以免他为了陈是非的事情而心烦意乱,大动肝火。
原来,“舞男”这个词语含有贬义,从字面上理解,“舞男”与“舞女”相对,是指在酒吧、歌舞厅专门从事跳舞的男人。
在现有社会,舞女、舞男的职业还是一个很容易让别人产生联想的职业,很大程度上,这是因为舞女这个古老职业容易与旧上海、香港等地一些因生活所迫而提供色qing服务的舞女相关连。所以在此前提下,当舞男、舞女出现在当今生活中的时候,有人就自然而然地将之与风月场所挂钩了。
我一看陈叔叔可能是误会陈是非了,于是马上便解释道:“陈叔叔!您千万不要误会!陈是非跳舞的时候,我们班级不少同学都去看过,他就是单纯在歌舞厅上的舞台上跳舞,主要是模仿迈克尔杰克逊以及郭富城舞蹈,每天跳三个小时,不是您说的那种‘舞男’。这一点,请您放心!”
“真的吗?”陈冠雄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真的!”
“唉!”陈冠雄想了想继续说道,“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他这么天天深更半夜跳舞,体力消耗这么大,睡觉这么晚,那不影响他白天上课吗?”
一听陈冠雄这么说,我当时不容置否,什么也没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华新老师也哈哈大笑起来,他于是‘添油加醋’,唯恐天下不乱地说道,“狼兄不必担心,‘令狼’最近在我的课堂上表现可好了!以前呢,他不是旷课就是迟到,而现在呢,他是在课堂上天天睡大觉,天天打瞌睡,怪不得这样,原来如此。”
“什么?”陈冠雄一听华新老师说这话便又火冒三丈了,“魂伟同学?他在别的课堂上也是这样吗?”
我一看事情是瞒不住了,便冲着陈冠雄点点头。
再看陈冠雄这个气呀,他生气地问道:“华老师?这你们学校的老师,还有导员怎么也不管管他?怎能任由学生这样不务正业,胡闹下去呢?”
华新说道:“唉!狼兄!这件事情真是一言难尽!自从朱达才上台以后,学校原本积极向上的校园风气就完全变了,由于朱达才大幅度削减了教职员工的奖金,现在的情况是学校的绝大部分老师都消极怠工,漫不经心,对学生也是置之不理,见怪不怪,学生们每天是得过且过,不思进取。”
“什么?居然有这事?”陈冠雄一听华新老师这么说,他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继续说道,“怪不得,我刚才一进入校园我就感觉气氛不对,我看到学校的卫生环境非常糟糕,还有,我发现不少学生不去公寓睡觉,却三五成群,结帮拉队往校园外面走。闹了半天,原来是这段时间学校疏于管理,陷入了混乱!”
“狼兄所言极是!”华新老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照这样下去,我看魂都灵院,这是要‘王二小放牛——存心不往好草赶’,要够呛呀?唉!前途真是渺茫呀!”说着华新又开始“淫”上了:
“晚年唯好静,万事不关心。自顾无长策,空知返旧林。”
(出自,唐.王维《酬张少府》)
陈冠雄一听华老师所吟的诗如此消沉,便随即说道,“华贤弟不必如此悲伤,过于颓废,我相信办法总会有的!”
华新摇了摇头:“但愿如狼王所言,然而可是~唉!谈何容易呀?正所谓‘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陈冠雄接口说道,“华贤弟千万不要灰心丧气,心灰意懒才是。”
“狼兄所言极是。”
“对了?”陈冠雄突然想到了什么人,便对华新问道,“最近杨老师过得怎么样?”
“你说的是牛兄?”华新便又哈哈大笑起来,“牛兄近来的日子过得是十分滋润,整日有美女相伴,成双结对,倒也逍遥自在。”
“奥?这是为何?”陈冠雄想了想,继续问道,“难道说杨老师最近有了新欢?”
“正是!‘牛魔王’最近迷恋上了‘玉面公主’,也就是他的博士生如雅,二人关系火热,绯闻不断,沸沸扬扬,全学院没有不知道的。”
“什么?”陈冠雄有些不乐意了,“你们学校都乱成这样了,他居然现在还有心思谈情说爱?”
“狼兄?”华新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继续说道,“别人都有资格说他,唯独你不能说他。”
“这是为何?”陈冠雄感觉华新老师话里有话。
“你难道忘记你当年抢走如云的事情了吗?”华新反问道。
“这个~”陈冠雄一听华新问他这句话,当时就没词了,过了许久,他缓缓地说道,“那陈是非的前世毕竟还是他的亲生儿子,他怎能置之不理,放任不管呢?”
华新一听陈冠雄这么问,他也是微笑不语。
又过了一会儿,陈冠雄回头对我说道:“魂伟同学?麻烦你现在就领我们去歌舞厅,去找陈是非,我有些不放心。”
“好的!陈叔叔。”
……
就这样,我、华新老师和陈冠雄三个人很快出了校园,朝着校园外一家歌舞厅的方向走去。
我们转过了几个街道,很快便来到了一个夜市。
虽然现在的时间已经是深更半夜,但是,夜市的人群却熙熙攘攘,川流不息。其中,大部分都是魂都灵院的大学生。
再看夜市的街道两旁,霓虹灯闪烁,灯火辉煌。周围的宾馆林立,旅馆、洗浴、酒吧、歌舞厅、电玩、网吧等娱乐场所应有尽有,一应俱全。
看到这里,陈冠雄便眉头紧锁,“华老师?不对劲啊?我记得高校长在的时候这个地方原先可是冷冷清清的,怎么朱达才上任才两个月,这里的生意怎么变得如此门庭若市?”
“是这样的,”华新解释起来,“高校长在位的时候,组织学生会成立了一个稽查队,定期会到这里进行查看是否有魂都灵院的大学生来这里娱乐,一经发现,便会对学生处以警告,通报,甚至是记过的处分。因此,绝大部分学生都不敢在此造次。而朱校长自从上台以后,原先的这些举措已经荒废殆尽,所以呀,这段时间这里就成了学生们的逍遥去处。”
陈冠雄又四处看了看,只见一对对成双结对的男女大学生正手牵着手,时不时地出入宾馆旅店当中。再看夜市中的饭店酒馆,吃饭喝酒的人那是人山人海,络绎不绝。
看到这里,陈冠雄的肺子都快气炸了,他愤愤不平地骂道:“这个朱达才!真是一头蠢猪!好好的校园让他给管成这样!真是气死我了!”
“狼兄!您消消气!”
“是呀!陈叔叔!您别生气了!”
……
又过了一会儿,我们便走到了一个歌舞厅的门口,歌舞厅的牌匾的霓虹灯闪烁不停,真是好看极了!上面写道:“知猪侠歌舞厅”。
“知猪侠?”看到这里,我和华新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华老师说道:“狼兄,想必你还不知道吧?据我了解,这个‘知猪侠’歌舞厅就是朱达才的亲戚开的。”再看陈冠雄他没有笑,他的面目是毫无表情。
就在这时,歌舞厅的大门里突然来了三个漂亮的舞女朝我们三个人迅速走来。只见这三个舞女打扮的是浓妆艳抹,花枝招展,袒胸露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只见她们全都穿着一身“金狐狸”牌的连衣裙。
很快,三个舞女便拦住了我们三人,上来就主动牵手。
“哎呦!这不是华新老师吗?你都多长时间没过来了?”一个舞女一把上前搂住了花花公子华新的脖子。
“不不不!”华新连忙从衣服兜里拿出了三张百元钞票,一个舞女都给了一张,“大家都散了吧,我们是来找人的。”
这三个舞女一看,连忙把钱一收,便不再纠缠我们了。
我感觉自己的脸一阵发红,我看了看华新老师,他的表情是相当自然,就像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我再看了一眼陈叔叔,只见陈冠雄的脸气得都变绿了。
就在这时,华新老师看了一眼我和陈冠雄便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了半天,于是他略加沉思,便很快做成了一首词,又开始“淫”上了:
“南国春光,灯红酒绿,魅影闪耀。
看魂都城郊,春心荡漾;神魂颠倒,魂梦缭绕。
美女如云,千娇百媚,争相斗妍弄风骚。
需今夜,看袒胸露背,分外娇娆。
‘云雨’如此美妙,引无数男人累断腰。
惜汉武大帝,金屋藏娇;贵妃醉酒,陈词滥调。
一代奸枭,三国曹操,铜雀宫深锁二乔。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宵。”
(出自,枫叶的无奈,《沁园春.魂梦》)
陈冠雄一听这个气呀!很快,我们三个人便进入了歌舞厅的大门,准备要在这里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