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路难,难于上青天,梅花香,香自苦寒来!自古爱情多五味,正如酸、苦、甘、辛、咸。
辛如情火,酸如情果,甘如情水,咸如情海,苦则如情关。缺一则蔫,完美则连。但愿缘常在,好事多磨乐无年!”
(出自,枫叶的无奈,《灵魂科学学院》)
诚然,一个人在追求自己幸福爱情的时候,就会像上面这段文字所说的那样,可能会历经风风雨雨,坎坎坷坷。什么事情都不会是一帆风顺的,什么理想都不会是万事亨通的,什么道路都不会是一路顺风的。正如一首诗歌所描绘的那样:
“尘劳迥脱事非常,紧把绳头做一场。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出自,唐.黄檗禅师《上堂开示颂》)
俗话说得好,“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
我们灵魂介导班的班长陈是非无疑就属于前一种类型的人。陈是非对待自己心仪的女孩,那真可谓是煞费苦心,绞尽脑汁。为了把如冰追到手,陈是非简直是死皮赖脸,软磨硬泡,穷追不舍,死缠烂打,没完不了。正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面对着陈是非一而再,再而三的猛烈攻势,平时再怎么铁石心肠,我行我素的人也会难免心有所动。这不,如冰一看陈是非对她真是朝思暮想,用尽心思,她也就渐渐地,半推半就地和陈是非走到了一起,并答应与其交往。
但是,在我们这个时代,两个人相恋有时候不光是需要感情的,而且甚至是需要用金钱来维系的。例如,看场电影需要钱,就餐需要钱,出去旅游同样是需要钱,女朋友过个生日买个礼物需要钱……总之,钱虽然并非万能,但是钱对于每个人来说又是生活所必须的。由于陈是非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并未上班赚钱,因此他便三天两头广他的两个爸爸“钱来伸手”,“饭来张口”。
陈是非的亲生父亲陈冠雄向来是一位正直无私的法官,眼里最容不下沙子。因此,陈是非每次向陈冠雄要钱的时候,就时而四面碰壁,撞了一鼻子灰。
“爸!给我点儿钱。我的零花钱又花没了。”陈是非对陈冠雄说道。
“什么?”陈冠雄有些不耐烦,“你咋又花没了呢?这个月初我不是刚给你两千元吗?”
“爸!”陈是非解释地说道,“我这不是有了女朋友了吗?要搞对象哪有不花钱的?您就在给我点儿吧?”
“没有!”陈冠雄直截了当表示了拒绝,“是非呀!不是我不通融。你也知道,我虽然是个大法官,可是我每个月也就是五千多的工资。我是真没有!你还是问问你的前世的父亲杨老师去吧?”
“得得得!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
就这样,由于陈冠雄的一口拒绝,陈是非便三天两头缠上了杨老师向他张嘴要钱。而杨老师呢,他是个心地善良之人,有时候真是抹不开。对于陈是非,他总是觉得心中总有一份愧疚亏欠之情。由于陈是非的前世未出生不久便夭折在如云的肚子里,他总觉得对不起陈是非,于是,陈是非每回广他要钱,我们的杨老师都毫不犹豫,施以援手。
而陈是非却不这么认为,既然杨老师是自己前世的亲生父亲,那么杨老师给他钱花那自然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
第二天一早,天刚刚放亮,魂都灵院,教师公寓。陈是非一早便来到了杨夫孺的公寓。
陈是非一进门便看到了杨夫孺和如雅老师正在厅里一起吃饭。
“爸爸!”陈是非嬉皮笑脸地走了进来,“哎呀!真香!这鸡肉炖得香味扑鼻,可真是太让人想吃一顿了!”
“是非呀!还没吃饭吧?一起过来吃吧?”杨夫孺关心地问道。
陈是非没客气,拿起了一把椅子就坐在了杨夫孺的旁边,如雅老师一看,赶忙站起来盛了一碗饭递给了陈是非。陈是非接过碗筷,便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吃的这个香劲儿就甭提了。
没过多久,三人吃完早餐,陈是非瞅了瞅杨夫孺,便开始挤眉弄眼,递以眼色。杨夫孺会意,便又瞅了瞅如雅。如雅一看就明白了,暗想杨老师和陈是非之间可能有一些事情。
“杨老师,我还有点儿事情,我先走一步了。”如雅冲着杨夫孺说道。
杨夫孺随即点点头,没有强留如雅老师,如雅便很快地离开了。
饭厅里这时就剩下杨夫孺和陈是非两个人。陈是非一看,如雅老师走了,他便嬉皮笑脸地站了起来,说道:“爸爸!我一早上就到您这里,我有点儿事情想麻烦您。您看……”
“我知道了。”杨夫孺晃了晃脑袋,他瞅了瞅陈是非说道,“你是不是又来向我要钱呀?”
“哎呀!爸爸!我的好爸爸!”陈是非一脸坏笑说道,“您不愧是我的前世的亲生父亲呀!这点事情看来是瞒不过您老人家的。”
“知道了!”杨夫孺有些不耐烦,他从自己的衣裤兜里拿出了二百块钱,递给了陈是非,“这钱你先拿着,省点花!”
陈是非一看,心里这个乐呀,“是!您放心!”于是他连忙把钱接了过来。可过了没多久,陈是非便傻眼了。
“二百元?”陈是非的脸上马上露出了不满意的表情,“老牛犊子!这一回怎么这么少?您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杨夫孺脸上很快出现了沮丧的表情,“是非呀!这钱虽然很少,但是毕竟这也是为父的一点心意。俗话说得好,‘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你就赶紧收下吧!”说着,杨夫孺便开始哽咽起来。
陈是非一看杨夫孺居然不经意掉下了眼泪,他感觉一阵阵发懵,心里暗道杨老师这是怎么了?
“爸爸!”陈是非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手帕递给了杨夫孺,“您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说您最近有什么难处吗?”
“这——”杨夫孺犹豫了半天,还是语重心长地说道,“傻孩子,爸爸怎么会有难处呢?你快走吧!”
“我不走!”陈是非越想越不对劲,“爸爸!您有什么难处,您就不妨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您。”
“好吧!”杨夫孺终于点点头,只见他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纸条,递给了陈是非。陈是非接过来一看,原来是杨夫孺的工资条。
只见工资条上有许多项目,条条框框,写得明明白白。陈是非看了半天,便很快眉头紧锁,面带忧郁。
“爸爸!”陈是非一边看着工资条,一边说道,“不对呀!怎么您的工资怎么开这么少?有没有搞错?上个月您才开五千多,我记得从前您每个月不开个万八千的?”
“唉!”杨夫孺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此一时彼一时,俗话说得好,‘新官上任三把火’,‘一朝天子一朝臣’。你说的那个时候是高校长在的日子,而现在是朱达才当校长,我的儿呀?你仔细看看‘奖金’那一栏是多少?”
陈是非一看,他不看则已,他一看脸上马上就出现了生气的表情,“不会吧?怎么您上月的奖金才五百块钱?这也太他妈少了?这点钱夠谁花的?”
杨夫孺叹了一口气,“唉!在事业单位,给职工多少奖金向来是领导说得算!不给就不给吧!无所谓!”
“您别无所谓呀?”陈是非终于坐不住了,“爸爸!您得想想办法呀?”
“我能有什么办法?”杨夫孺摇摇头,“现在不光我一个人,学校所有老师的奖金现在都开这么少。对了,高校长在的时候,华新老师不是兼职吗?我可记得,当时高校长可答应给华老师涨五千元工资,可没想到,高校长一走,朱达才上任以后才给华老师涨一千元。唉!为父这回真的是没能力在给你钱花了。”
“什么?”陈是非生气地说道,“这个朱达才!也太他妈抠门了!”
“还有呢?”
“还有什么?”
“我的正高职称也被朱达才给拿下去了。”杨夫孺随手点了一根香烟,继续说道,“假如我要是能进正高,我的基本工资那部分就能顺利涨两千,原计划我是想把这两千元拿出来,打算每个月给你一些补助,唉!这一回看来要成一场泡影了。”
“什么?”陈是非此时此刻已经是怒不可遏,“朱达才他凭什么不让您进正高?他妈的!这头蠢猪!我要去找他理论。”说着陈是非便腾地站了起来,打算离开公寓去找朱达才理论。
杨夫孺连忙一把拦住了陈是非。
“陈是非!你要干什么?我不许你这样胡闹!”
“爸爸!可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咽不下也得咽!”杨夫孺急眼了,“我警告你!你不许上朱校长那里去闹事!听明白了吗?回答我!”
“是!”陈是非无奈地答应了一声。
就这样,陈是非便一脸沮丧,气急败坏,愤然地离开了杨夫孺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