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的话犹在耳边响起,他知道父王的意思,这次要是回去了,他就再也做不了夏亚了。
可是父王对他的爱,他该如何偿还,父王明知他不是他的孩子,依然待他如初。自己的亲身父亲,那么对父王,他也从未迁怒过自己。还有母亲,要不是因为母亲,父亲如何会失去挚爱,这一切的一切,就跟一张无形的网一样,压的他喘不过气。
可是父王,真的老了。他也知道了倾城的事情,他如何还能在要求父王。
不知不觉便来到魔都有名的电影街,这儿保留了魔都19世纪20、30年代的风貌,很多民国的电影都在这儿取过景。看着这些熟悉又陌生的景致,夏亚心里五味杂陈。
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似乎看到当初年少的他们手拉着手在人群里穿梭,那时的少年是多么的柔和,那时的少女,笑容是那么美好。
“夏夏,这儿。”
“夏夏,给我拍张照吧。”
“夏夏,今天的阳光真好。”
“夏夏,我喜欢上你了。”
“夏夏,夏夏。”
夏亚脸上挂着笑,泪水却蓄满了眼眶,这几年他从不去关心她,从不去调查她的事,不知她这几年过得好吗?
不知不觉走到一家老式的钟表行,夏亚的脚步停了下来,看着玻璃橱窗里,那些带着老魔都风味的钟表,不知为何想起四年前,那时的少女在他耳边唠叨的话语。
“夏夏,听说这里的每一块表都有一个故事,我也希望这儿有属于我们的故事。”
话语犹在,但佳人已不见。
夏亚看着躺在手中的女式手表,有些愣神,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走进去的,但现在看着躺在手中的手表,自嘲一笑,也许自己永远不会有送出去的机会,就当留个念想吧。
看着街道里依然忙绿的人们,夏亚转身离去,只要有回忆就好了。
“阿音,从此后,怕再也没有人那么温暖的叫我了。”
街道的另一头,宋弥音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踩着一双六厘米的高跟鞋,面无表情,看着街道两边的建筑。
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自己特别想来这儿,记得上次来这儿,似乎是四年前,犹记得当年的自己是多么的天真烂漫,可是四年的时间,足够改变所有人。
弥音漫步在充满古色的地方,犹如从油画里走出的贵女,引来很多人的侧目。她都视而不见,只是嘴角挂起一丝浅笑,浏览着这对于自己来说,熟悉又陌生的景致。
不知不觉,便走到一家老式的钟表行,她停下脚步,眼神有些怀念的看着玻璃橱窗里的钟表,还记得自己曾经说过,这里的每一块表都有一个故事。
弥音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那儿,看着那透明的玻璃橱窗,似乎能够看到四年前的少年。
“夏夏,听说这里的每一块表都有一个故事,我也希望这儿有属于我们的故事。”
“你想要。”少年就这样直直的望着少女道。
“恩。”少女眼睛都快要眯成了一条线,开心而肯定的点头。
少年看到少女的笑容,心里一暖,径直走了进去,不一会儿便从里面出来。
“给你。”少年把手中的手表递给少女,脸上依然是淡漠的表情。
少女有些惊喜,双眼闪闪发亮的看着少年,有些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道:“真的是送给我的。”
“恩。”少年依然淡漠的点头,但他眼中微微荡起的那抹暖色,却是任谁都能看的到的。
少女小心翼翼的接过手表,脸上荡起幸福的笑,道:“夏夏,你知道手表代表什么吗?”
“什么?”少年疑惑的道。
“等下一次见面,我就告诉你。”少女狡黠一笑着道。
“好。”少年只是点点头。
“夏夏,从未想过,那一次是最后一次的相见。”弥音看着玻璃橱窗小声的呢喃道,然后走进了钟表行。
出来的时候,手中赫然多了一块手表,弥音看着外面的天色,心里突然明媚了起来,在低头看着手中的手表。
“夏夏,那个答案你知道了吗?”
就算从此后,我们再不能相见,但你依然是我心中的一抹温暖。
弥音觉得在这一刻,她似乎释然了。四年的怨怪,在经历了这四年的一切之后,都释然了。他们彼此不过是各自人生中匆匆的过客,只是年少时光的一段美好回忆而已。他从未对她说过喜欢,而且在她决定向他告白的时候,就那样的不辞而别了,也许他们之间注定无缘吧。也许他从未存在过吧。
这样想着,弥音漏出了这几年最真心的笑容,就让那一切成为自己最美好的回忆吧。
.........
倾城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倾城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房间柔和的光,小声嘟哝了一句:“这天怎么还没亮啊。”便又闭了上去。
天琪好笑的看着倾城,觉得她的小猫,不管怎么样,都是那么的可爱。
倾城刚闭上眼睛,便觉得肚子很饿,无奈的微微睁眼,动了一下身子。
可是轻微一动,便觉得浑身似被碾过一样,酸软无力,浑身疼痛。倾城皱着眉,哼哼出声。
天琪看着倾城皱眉,发出有些痛苦的声音,马上紧张的问道:“小猫,你怎么了?”
“疼,浑身都疼。”倾城小声的撒娇道。
倾城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越来越娇气,自从跟着点念枫去了月华谊,她便越来越娇气,那种被人疼爱的感觉真的很好。
听着倾城叫疼,天琪马上紧张起来,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倾城。他永远不会忘记两年前,倾城惨白的脸,那一次他差一点永远的失去了她。
“我马上去叫医生。”天琪说着就要下床。
自从发生了两年前的事,天琪就在相山山下,修了一家医院,就是怕倾城会突然不好,离医院太远。
可是倾城却伸手拉住他的手,把头深深地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道:“不用了。”
倾城能说她醒来之后,反应过来这是魔都之后,想着天琪昨晚的样子,故意而为之的吗?
“小猫,不舒服就要看医生。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天琪心疼的看着倾城,一直聪明的他,只有在遇到倾城的事情上才会这样迟钝,这能说是两年前那件事,太过映像深刻了吗?
听着他的话,倾城瞬间脸红了,连耳朵都漏出了粉红色,有些欲哭无泪,要是医生检查出来,这是纵欲过度的表现,那她的脸不是丢尽了。
“我都说了不用了。”倾城有些生气的猛地起身对着天琪吼道。
可是坐起来之后,才发现用力过大,扯得浑身肌肉酸痛,马上脸上便痛苦的扭曲起来。
天琪看着倾城脸上的痛苦的之色,紧皱着眉头道:“还说不用,你都那么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