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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家

金黄的太阳斜斜的落在山顶时,我的家已经远远地望见。

我想起我离开时,我母亲在

村头的柿树下拉着我的手说:“宝啊,不行你就回来,在家一样能过下去,啊”。

我回来了,带着眷恋的思念。这里,我熟悉一草一木;这里,我熟悉每一张笑脸;这里,我熟悉每一声呼叫;。。。。。。

我看见了,我看见了村头那棵高大的柿树,还看见了柿树下我的母亲,我的眼睛顿时湿润了,我抬手指了指对刘敏说:“我娘”,刘敏直起身来,双手拢了拢头发,又拉了拉裙摆,注视着越来越近的我的母亲,我感觉她有点紧张。

我赶紧下车,远远的向母亲走去,母亲也看见了是我,也走过来,一头白发在晚风中飘扬。

我拉住母亲粗糙的双手叫道:“娘,我回来啦”,母亲答应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看着徐徐而来的车又说:“就是你说的那个闺女吧”,我点点头,母亲看着刘敏从车上下来,微笑着拉起刘敏的一只手说:“好孩子,辛苦你了,回家吧”,刘敏拘禁的给我母亲鞠了一个躬说:“妈,你好吧”,我晕。

母亲不坐车,我陪着母亲慢慢的走回家,刘敏只好开着车慢慢的跟着。一路上我寒暄着碰到的人,母亲边走边对我说:“这孩子很好,你要好好待人家”,我应着母亲的话,母亲又说:“什么时候结婚啊”,我说:“快了,定下日子我就打电话来”,母亲哦了一声,不在说话了,就那么慢慢的走着,很满足的笑着。

到了家门口,听见声响,我妹妹兔子般跳出来,看见我也不打招呼,径直向着刚停下车的刘敏跑去。“小静,帮忙拿东西”,我看着一点都不安静的妹妹说的,妹妹头也不回的说:“知道知道”,母亲停下来等着刘敏下车,刘敏一下来,妹妹就拉住刘敏说:“嫂子啊,我是小静,快进家吧,一会在收拾东西,住几天吧,你真好看,这裙子真漂亮······”。刘敏笑着,看着活泼的妹妹说:“你真可爱,我给你买的衣服更漂亮”,妹妹一听大眼睛溜圆的催促刘敏:“我看看,我看看”,刘敏从车里拿出衣服,不等递过去,就被妹妹拉着进了家门,窜进屋里。

母亲摇摇头和我也进了家,一切还是老样子,一切还是那么熟悉,只是院里飘荡着阵阵的肉香,厨房里炊烟未尽。

“娘,你先坐着,我去把车里东西拿下来”,母亲应着,坐下来,听着屋里传来的喧闹,一直的笑着。

一台戏没完没了的唱着,我和母亲准备着丰盛的晚饭,我带来的,母亲准备的,满满的一大桌,母亲笑着说我,东西多了吃不完浪费,我呵呵的听着母亲的唠叨,唠叨着村里发生的新鲜事。

一切就绪,我喊着妹妹和刘敏,让她们出来吃饭,当刘敏出来时,妹妹一身鲜艳的也随即跳出来,拉着母亲问好看不,母亲应酬的小妹,一面招呼刘敏坐下,我看着这一切,笑着和刘敏对视了一下,刘敏也笑着看了看我拉了拉妹妹:“小静,吃饭吧”,小妹好不容易的安静下来却又惊炸的叫道:“哈哈,这么多好吃的”,说完拿起筷子就要下手,母亲轻喝了一声:“没规矩”,小妹吐了一下舌头说:“我是给嫂子的”,大家都笑了,妹妹也破天荒的脸红了一次。

母亲招呼着刘敏说:“吃吧,一家人,别客气”,就在我们刚要吃的时候,我听见院墙外一阵噪声传来:“我靠,纯越野啊,漂亮”,我心里一沉暗叫一声:“坏了,吃大户的来了”,我赶紧说:“你们快吃,不要脸的来了”,不等刘敏问我,我早就窜出院门。

二狗一双脏手正在摸着车子,旁边还有建生,志国也在隔着车窗往里窥视着,我大叫一声:“没见过是不”,这几个家伙一看我出来了,顿时围住我,二狗说:“回来也不叫我们一声,没人性啊,听说你在城里弄了个漂亮妞,来了没有,我们来看看”,说完,一伙人就要往院里闯,我赶紧拦住说道:“这会不方便,我带你们兜风去”,这几个人一听高兴的叫起来,催促着我赶快着。

车冲出村,载着一伙大呼小叫的无志青年,在不大平整的小路上消磨着时间,我高兴,高兴伙伴们又聚到一起,我高兴,高兴我太有才的给家里创造了一个良好的就餐环境。

时间差不多了,我高声制止住心血沸腾的傻子们说道:“回家”,二狗余兴未了问道:“怎么啦,多遛一会呗”,我哈哈一笑:“你当遛狗那,回去我可有好酒,喝不”,又一阵欢呼声响起,傻子们高唱着烂歌又回到了出发地。

院内,桌子上换了的菜整齐的排放着,母亲她们在屋里说着话,一行人冲进院子,高声的说笑着,围向吃食,瞬而,一伙人又跑向屋里,屋里随即传出阵阵的吵闹,我无奈,心里祝福着刘敏好运。

闹够的流氓们总算出来了,一个个狼似地意犹未尽,我招呼着恨恨的打开酒瓶。

酒,刺激着年轻的大脑,我们胡乱侃着,一个个东倒西歪没了人形,没有了人性,二狗一脸猴腚样的恬着说道:“哥,嫂子真是好看啊,你有福气”,我笑着点点头,二狗又说:“那皮肤真白,哈哈,咪咪够大,屁股真圆”,我呸了二狗一声,大伙笑起来,很幻想很色的笑起来,建生端起酒杯望着天空说道:“今生若是有一个像这样的女人,就是抱一下让我去死都行”,大伙都呸一声,志国说:“没志气啊”,我赞许一声:“嗯”,志国又说:“起码也得尝尝滋味再死啊”,我大骂志国的狗嘴,二狗臭烘烘的嘴靠近我说道:“哥,你们那个了吧,我听说城里的一处对象就住在一起,你们是不是也那样啊”,看着凑过来的令外两张脸,我神秘的小声说到:“我给你们说”,我有意的停顿了一下,三声口水下咽的声音齐声响起,我接着说到:“嘿嘿,你别说,还真,真不给你们说,急死你们嘿嘿哈哈,哈哈哈”,顿时泛着绿光的六只眼瞬间离开,齐声喝道:“耍猴啊,罚他,让他今晚上不去床”。

志国连声感慨对着月亮伸开双臂大声说道:“天哪,你睁开眼吧,可怜可怜我把,让我也找一个王宝那样的老婆吧”,话不等有下文,志国的臀部就被某人用脚恨恨亲吻了一下,志国顿时脱离了座位和大地拥抱去了,二狗得意的看着自己的脚说道:“注意素质,知道吗?靠,丢人显眼”,建生白了二狗一眼说道:“吆喝,吐出象牙啦”,二狗顿时又扬起脚来,建生翻过筷子点着二狗说道:“你要在伸腿,我就敲断它”,我哈哈的笑着,看着爬起来的志国说道:“为啥你们不出去闯一闯,也许有更好看的小妮等着你们呢”,三人一声惊叫:“对啊,为啥不呢?”。

建生仰头喝了一口酒,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说道:“我要出去,我要鲜花,哈哈”,建生高声的笑着,在笑声中平地躺倒。

二狗和志国两人架着建生走到门口,二狗回头对我说的:“哥,说好了,我们出去了,你可要拉兄弟们一把啊”,我说:“会的,一定会的”。

喋喋不休的妹妹拉着刘敏不松手,看着人家亲热的说着话,我也只好退出房间,坐在院里看月亮,看着月亮飞快的穿梭在一个又一个的云层中,月光如水般洒向大地,一会亮一会暗的变换着,我突然想起张澜,自从那晚以后好像失踪似地没有了消息,不知道她现在干什么呢?。

母亲出来,手里拎着一壶水,坐在桌子傍边给我倒了一杯,我接过来,母亲给我拉着家常,就像我小时候讲故事,忽然发觉,原来母亲的唠叨是这么的动听。

心细的母亲嘱咐我在外面要注意安全,注意身体,现在有了对象要懂得照顾人家,要宽容一点,等等,我仔细的听着,在这宁静的夜晚听母亲的说。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院子里就开始响起沙沙的声音,那是母亲在扫地,等我们都起来时侯,母亲已经把屋里屋外收拾了一遍,刘敏好像非常熟悉的帮着母亲生火做饭,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我感觉她此时真的像个小媳妇,嘿嘿。

吃完早饭,家里来了几个上岁数的婶子大娘,说是来串门,其实是来看刘敏的,几个人坐下后一边吃着刘敏端上来的瓜子糖,一边闲唠,妹妹不厌其烦的翻看着新衣服连母亲让她倒水都不再听,一台大戏上演着,没有观众。

我无聊的走出家门向着二狗家走去,二狗家不远,转两个弯就到,一进二狗家门,二狗娘正在收拾碗筷,看见我就说到:“哎呀,小宝啊,听二狗说你来了,还带来一个天仙似地媳妇,这不,我正打算看看去呢”,我对着二狗娘笑了笑说:“婶,二狗呢”,二狗娘还没回答,就听二狗在屋里嚷道:“在呢,进来啊”,二狗娘说的:“还没有起来呢,这孩子真懒”,这时,二狗衣冠不整的从屋里出来,就着脸盆里的水洗起脸来,二狗娘看见了就说:“你换换水啊”,二狗瞬间洗完回答道:“换啥,浪费水资源”,二狗娘嘴里骂着二狗出去了。

等二狗收拾利索,我俩聊着这两年各自的情况,这时志国和建生走进来,建生手里提着两只山鸡,看见我也在就说:“真巧啊,早上去看我下的夹子,这不逮住俩,哈哈,打算和二狗一起去你家,正好你在,那么咱就凑这,行不”,二狗连忙接过来说:“今天我这清净,就在这吧,志国,你炖鸡,我在凑点酒肴”,说完,二狗一阵风似地跑出去了。

志国麻利的收拾着山鸡,建生对我说道:“哥,昨晚说的算数不”,我反问道:“我什么时候不算数过”,建生就嘿嘿笑起来。

二狗很快的回来,手里提着两瓶酒,一听水果罐头,一听午餐肉,一包花生,嘴里说道:“建生,找几个盘子,把罐头开了”,建生应着去了,二狗把小桌从屋里搬出来放到我傍边说:“院里痛快,行不”。我连忙说:“哪都行,被窝里也可以”,二狗笑了:“靠,多少年了,你还记得啊”。

喝着酒,我们讨论着出门闯荡的大计,三个人充满了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这时妹妹跑来对我说道:“哥,我们去镇上玩,你去不”,二狗接过话来说道:“看不到正在谈论大事么,小孩子,一边玩去”,妹妹呸了二狗一声:“喝酒就喝酒吧,还谈论大事,小样”。二狗摇头晃脑不屑的说:“你知道啥”,这时志国端上香气扑鼻的山鸡来,妹妹一见,立刻眼睛发亮起来,不由分说的捡出鸡腿张嘴就咬,烫的嘴嘻哈着走了,身后一阵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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