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头顶之上,声音传来,听不出情绪。
印玺吸了吸鼻子,“以后,你若是对我好一次,我就抽自己一巴掌,狠狠的抽,你若是不想我这貌美如花的脸变成猪头脸,让你失胃口,最好记得不要再靠近我,做一些让我心跳的举动了。”
已经喜欢上的人,没办法在短时间之内摈弃,更何况这个人总是在你的身边转啊转的,想看不见都难。
印玺觉得自己一定是上辈子用导弹炸了上帝的脸,不然为嘛她连喜欢上一个人都要付代价。
她不是爱情至上的人,理智在前,感情再后。
说她薄情也好,不懂爱也好,总之,她不能在明明知道他的柔情都不过是幌子之后还能看着自己一步步的沉溺看着自己被所谓的感情折腾。
那每一巴掌,会真的打,而且用力的打。
如今会疼,也总比最后刻骨铭心的疼强。
她和他,她料定不会有什么结果。
料的如此笃定,印玺森森的觉得自己和白千桦并不合适。
印玺刚一说完,就觉得头顶上一直注视着她的视线突然冷了许多,冷的让她打寒颤。
她撇嘴耸肩,附带翻白眼。
于是,她的肩膀被抓住了,她被迫抬头和他对视,就瞧见人白千桦蹙着剑眉,眸光低垂的看她。
那瞳孔里,应该是有怒气的,不然不会那么冷。
印玺觉得好笑,“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可是我刚才说了,我只是通知你罢了。”
她笑容浅浅,语气轻佻,却当真不是开玩笑的口吻。
“你在怕什么。”
白千桦眯起了眼,瞳孔有一瞬间的紧缩,印玺还看到他的颚骨在动了好几下,好像咬牙切齿的模样。
见状,她笑得更欢。
“不怕什么,我能怕什么。”
“你在怕自己会爱上我,哦不对,你是觉得自己已经爱上了我,但是你不允许自己全心的沦陷,所以你才会说这些话,想要通过疼痛让自己清醒。”他削薄的唇角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可是眼神却越发的冷下,“印玺,遇见我,是你的命。”
“命是可以改的,人定胜天。”她抬起下巴和他对峙,“何况,我这辈子会遇见很多很多人,这都是所谓的命,白千桦,你只不过是我命中其中的一个点而已,那么嚣张干什么。”
“你……”男人动了气,呼吸都粗重了一些,而抓着印玺肩膀的双手,更是加重了些许力道,直痛的印玺咬牙。
他看到了印玺的痛意,闷哼一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松开她,直接出了门。
第一次,白千桦突然对她有了无力的感觉,这种无力感源自于,印玺不是普通的,被折断了翅膀就不能继续前进的女人。
她就算没有了供自己快速飞翔,快速前进的翅膀,还是能继续前进,靠着自己的双脚,哪怕,步履瞒珊。
她对他的感情,她才是操控者。
门被关的震天响,印玺撇撇嘴,突然笑眯眯的觉得心情很好。
试了下水温,热度消散了些许,但是泡澡刚刚好。
太热的水伤皮肤,她一直喜欢用温一点的水泡。
她随意的哼着调子,心情好就是看神马都顺眼了啊,原本被削的不成样子还没被白千桦彻底拯救回来的刘海看起来也不那么碍眼了。
盘起后面的长发,印玺自己拿着剪子对着镜子开始弄刘海,然后哼哼唧唧的就进了浴桶,顺便闭上眼睛,想了想那个镜子无脸妞。
可是她没想到,白千桦竟然会去而复返。
门被打开的时候,有冷风灌入。
印玺还在泡澡,冷的那叫一个哆嗦。
她气的冲着白千桦吼,“走了回来干嘛,还不关门,冷死我了。”
白千桦已经恢复了原先的神态,完全看不出他在几分钟之前还气的摔门而出。
他关了门,见她已经在沐浴,当即过来,直接开始脱衣服。
印玺愣神,“你干嘛。”
“与你一起泡澡。”他随意一道,下一秒,语气带上了轻佻。“知你爱干净,自然不会乐意未沐浴的我同床而眠。”
“……#¥¥%”
印玺气的伸手猛拍了下水,冷声道:“我更不喜欢别人跟我一起用洗澡水。”
“我也不喜,但是我们终归需要习惯彼此。”他面无表情,饶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转头,便不再理她。
衣衫尽褪。
纤长精瘦的他,头一次赤裸裸的出现在印玺面前。
印玺扫了一眼,骇的打了个哆嗦,赶紧别过脸去。
虽然一眼,可该看到的部位也都看到了。
心乱如麻,大抵不过她此刻的心情。
心跳的老快了。
好白的身体,好细腻的皮肤,好长的腿==好俊的脸。
o(╯□╰)o不去做小白脸真的是那行业的一大损失啊妈蛋!!
不知不觉,印玺耳朵都红了。
“你是第一个看了我身体的女人。”耳边,传来男人清淡的,漫不经心的声线。
印玺缩了缩身子,“你不是我看过的第一个男性裸体。”
话一说完,她豁然惊觉水温降低了不少。
她不知死活的在心里冷哼,嘴上继续道:“我见过的第一个男性裸体,比你的好看多了,皮肤比你的还要嫩,还要细腻,你太白太没血色,人家白里透红,与众不同,你掐一把肯定都是硬肉,人家掐一把都是小鲜肉,要是掐狠一点,保管能妥妥的掐出……”水来。
最后两个字,印玺很遗憾的没来得及说出口。
因为有人听不下去,已经一把将她的腰给搂了去。
印玺当即闭嘴了。
两个没穿衣服的男女,虽说不是在洗鸳鸯浴,可也是妥妥的泡在一个浴桶里,这种情况还被搂了腰,那后面发生什么恐怕也是妥妥的。
印玺脸色涨红的厉害,更多的却是闷的气的。
她也不说话,直接抬起右手,当着白千桦的面,一巴掌就狠的往自己脸上招呼。
那响声,绝对够脆。
这一巴掌下来印玺被自己打的都偏了头,五指印更是印上了右半边脸。
“白千桦你瞧,要是再这样来几下,我这脸还能看吗?”她静止了一下,笑嘻嘻的侧过头对身体猝然僵住的男人说,“说到做到,你要是再这样好死不死的对我,那你最后看到的肯定是一张猪头脸的我,当然,若是你不介意和猪头脸发生什么超乎的关系,我也就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