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费事巴拉的把萝卜给刮出来,想想就可怕,那可真不是一小会的功夫,放弃这菜就是,反正还有别的菜可以做。
猪肉丸子老孙也嫌麻烦,直接把豆腐搁锅里面炒一炒就可以吃,干嘛还要费那个功夫。
那就再换道菜吧,菜园子里都有种的扁芸豆,爬墙的那种,为了便于保存,老艾基本上都是煮好以后晾成干,这样冬天也不影响吃,煮菜用亦可,挂上面糊炸也行。正常情况下这里应该有吧,夏琪有些不确定的想。
“妈,家里有爬墙扁芸豆吗?”夏琪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老孙直愣着眼想了半天,“那东西都过季了,谁还留着啊。”
“呃,这个不是可以晾干了储存的吗?”夏琪有些无语地说
“晾干了储存,谁有那功夫,我们都是地里有什么菜就吃什么菜,你就别费那事了,有个白菜萝卜的吃着就不错了。”老孙不满地说“吃个饭能填饱肚子就行,那么麻烦干什么。”
好像两个人的思路不在一个频道上,不怎么好沟通啊。这成天就吃那么两样菜不腻吗?还是换着花样有食欲一些吧。
不过自己就在这里住那么两天,还是先算了吧,省得到时候老孙又有意见。
大冬天的最应季的蔬菜的就是白菜、萝卜、胡萝卜,可是就这几样菜还能炒出花来,难道他们就不想换换口味吗?
老尤说了一句话解开了夏琪心中的疑惑:“花那钱去买外头的菜干什么,大老贵贵的还不好吃,家里有什么就吃什么就对了。钱多了没地方花了还是怎么地,浪费。”
好吧,道不同不相为谋,不在一个频道上,就当成啥都没说好了。
别说,这老尤和老孙操着方言说的稍微快一点还真不大好理解,这样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只要不用心听的话,基本上就可以当成什么都没听见,这样也好,减少矛盾。
等到尤勇大包小包的把东西买回来时,天已经正午了,饭菜也已经准备好,就等着开动了。
大冷的天,尤勇骑车摩托车都有一种要出汗的感觉,幸好当初带着纸条对着好买东西,不然这一样样的一不小心就容易给忘上一两样,那可就真是让人郁闷了。
幸好是他自己去的,不然这东西多了还真不好带,摩托车毕竟不能和轿车比,放上就是,这小车,他得一样样的把买来的东西给绑好,还得提心吊胆的防止被别人顺手牵羊,这心操的都要碎了。
一样样的把东西从摩托车上拿下来,老孙又开始唠叨上了:“哎呀儿子,你这怎么还买上菜了,家里又不是没有。”
“有什么菜,我买的这些都是家里没有的好吧。”
老孙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什么菜不是吃,多花那个冤枉钱干什么,都是大棚里的东西,买回来也不好吃,咱农村人谁吃那玩意啊。”
老尤看了看买来的对联,也开始挑起刺来:“你怎么买这种对联呢,挂大门上有点小,挂小门上有点大,还有那个福字,怎么不多买点呢,都是大的,用起来不方便,应该要几个小的好贴在车上,还有那个……”
老孙翻了翻,又开始不满意:“怎么买这种糖啊,你爸喜欢软糖,你怎么买的都是硬糖呢,还是阿尔什么斯,都没听过,还不如咱村里小卖部卖的那小白兔呢,好吃不贵,你这糖肯定又买贵了……”
反正就是一句话,没买到心眼里去。尤勇无语地看着在那里出哇啦哇啦个没完的爸妈,心里满是无奈,他又不是蛔虫,怎么知道到底买哪一种才能让老两口合心意。再说了,老两口真要是有心的话,早早的把东西准备好,还用的着他大年三十再往外跑吗?
夏琪听了也很无语,这要是自己个爹妈说她,估计她能直接把东西一扔,走人,不受这窝囊气了,出钱出力的还不落好,这叫啥人呢。
不管怎么说,东西都已经买回来了,满不满意的也就这样了,反正也不可能到集上再去退换,爱咋咋地吧。
老孙还在那里抱怨:“这瓜子怎么不买原味的啊,这种五香的都是添加了香精色素的,不能吃。”
…………
那个聒噪啊,夏琪恨不能的把东西拎着直接给扔门外面去,打发叫化子都比这个好,最起码人家还会说声:“谢谢。”现在这事弄的,没有一样是合物的,怎么着老两口都能给挑出理来,还让不让人过了。
有些烦燥的摆了摆手,尤勇把车钥匙往前一递,“我买的你们都不合意,那不行我告诉你在哪买的,你们去换吧,想退就退,钱我也不要,退回来你们留着就是。”
看到儿子有些生气了,老孙这才停下唠叨:“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吗,你看你买的这些东西,都让人给哄了。”
得,又是这一套,反正就是我对你好,你怎么不识好的意思。
揉了揉耳朵,夏琪轻哼一声进屋去了,尤勇是他们的亲儿子都干啥事不落好,那她也乐得轻闲,不然她可受不了干什么事都有人在后面跟着挑理,这年头的事整的,出钱出力的还不落好,什么都不问的还成了好人,最起码的不用落埋怨。
一顿饭吃的闷闷的,各有各的心事。夏琪就盼着时间能过的快一点,早点回家,其他人的心事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爱怎么造怎么造,反正她说了也不算。
余下的时间最主要的就是干一件事,那就是贴对联和包饺子。捎来的胶水和胶带老两口步调一致的不让用,说是贴的不结实,他们要现声打浆子,说是那个效果好,用起来方便。
于是放着手中的东西不能用,尤勇只好找锅开始干活,浆子好准备,多了没事,加点水还可以喂狗,只是这样要多费点功夫罢了。
再找出笤帚和饭帚,把门上旧的对联掑掉就可以张贴新对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