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从前有个左撇子杀手
初秋的L市是没有丁香花的,然而与此同时的H市张家的花房里,丁香应当是开得正旺。
丁香的花是细碎的,一簇一簇,深紫浅紫,芳香四溢。此时我又嗅到了丁香的香气。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为了打破沉默僵持的气氛,我道:“拜月,你的香料今天用的多了些。”
“是吗?”拜月意外地一挑眉,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我倒不觉得。”她这样说着,左手抓起茶几上的“狂想曲”手枪,掉了个个,别进了腰后。我只觉得她有哪里不太一样了,却又说不上来,便想起了夹克口袋里的烟卷。
径自起身走到门口,掏出夹克里的烟盒与火机,直接点上。一阵失神,烟雾便熏到了眼睛。我慌忙后退几步,一阵眩晕,朦胧间见到拜月用左手端起茶几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苦丁。
豁然开朗。
她为什么要用左手?
因为拜月是个左撇子。
她过去的确习惯用左手,可是两年前她的左手受了伤,便渐渐地改掉了左撇子的习惯。注意到这一点的人大概只有我吧。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她为什么又用左手了?
她现在为什么又用左手了!
从今天见到她开始,我就一直觉得怪怪的,一直以为是之前亲眼见到拜月死在我面前,结果人没死,所以心里有些抵触。现在看来不是这样。
我闭上眼,狠狠吸了一口烟,开始回想刚才发生的每一个细节。
“判官,你在干什么?”张鸿辕略微担忧地声音传过来,“烟不能抽的那么急啊。”
我回过头去,离我最近的是李樟。少年死死抓着胸前的黄水晶貔貅,面色痛苦,精致阴柔的侧脸之后,是拜月望过来的似笑非笑的目光。褐色的杏眼流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
这神态,到像极了一个人……
咳!******!
我握紧拳头,恢复了曾经的判官的表情,道:“李樟,到我书房来,我有事告诉你。”
李樟略为意外,语气不善:“你想说什么?不能在这说吗?”
“关于你母亲的,”我耐性极好地解释道,“我和你母亲曾一路同行三天三夜,所以有些事情拜月不知道的。”我望向张鸿辕,目光坦然,“鸿辕,你也来吧。有些事,和张家的荣誉有关。”
拜月冷笑一声:“行,是我小瞧张家了,竟然还有秘闻。”张鸿辕和李樟都不悦地扫了她一眼。李樟率先站起来,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张鸿辕也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了看拜月:“那就先失陪了,拜月小姐。”
拜月无所谓地笑笑:“对了,我现在不叫拜月了哦。我的真名,叫白术(读作“竹”)。”
眼见着张鸿辕向我走过来,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向拜月点了点头,然后也转身向二楼的书房走去。
我几乎错过了那张美丽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冷意。
电光石火间,我弯下腰从右边转过身去,同时右手甩出一枚一次性手术刀片,改变了第一颗子弹的发射方向。
紧接而来的第二颗子弹速度是前一颗的三倍不止,我几乎险些被射中,干脆后仰,就势向前一滑,拉住张鸿辕远离那个死而复生的杀手。
拜月的脸上露出了风轻云淡的笑容,这种表情是从未在她脸上出现过的。效果美得出奇,让人想起清水中央的芙蕖。
“李樟,你要记住。”我将张鸿辕和李樟一同塞进了书房内,关上门,不顾两人拼命地拍打着门,从外面反锁住。继而将墙上的一对挂刀缓缓抽出,一字一句地说道:“刚才那位女士告诉你的话,全部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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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抱抱子瑜~”“嗯,好啊。”——最喜欢兄长的怀抱了。
“兄长,抱~”“呀,子瑜,你又沉了不少。”——是吗?
“兄长~”“子瑜,不行,你大了,兄长抱不动了。”——没关系,等我长大了,换我抱兄长也可以呢。
“兄长,让子瑜抱抱你吧。”“我没事,子瑜,兄长没那么脆弱。”——兄长,为了那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值得吗。
“兄长,子瑜能把你抱起来了哟~”“啊,子瑜,快,快放我下来..”——兄长,如果可以,子瑜永远都不想放手啊。
“兄长,子瑜可以抱你吗..”“嗯..”——兄长,你今夜很美。
“兄长!抱紧我!别松手!”“子瑜,这次,恐怕不行了。”——子瑜,对不起,兄长要先你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