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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碎月 属于我们的时代(中篇) V3

学校不远处的那个摩天轮终于转起来了,在夜晚,无数的霓虹灯在它的周围闪烁,依稀地看,就像是一块巨大的琉璃。而在这片繁华的地区,有摩天轮的地方有一排豪华的别墅,那里常年没有人住,就像一片豪华的坟地,把贵人们的灵魂永远得埋在这片寂静的黄金地段下面,别墅周围环绕着无数名贵的灌木植物。而在距离别墅不远的地方是一座五星级的酒店,酒店被无数高大的绿色香樟包围着,散发淡淡的香樟香味。那是我见过的最独特的建筑,酒店一共有两幢,中间用一层的建筑相连,我没有去过,估计那里面是用豪华的牛皮沙发摆成的等候厅。

但是,现在,我却坐在我想象中的牛皮沙发上,和杨澜、婳玲一起手里端着98元一杯的卡布奇诺。

我们彼此从开始到结束就一直沉默着,杨澜以一副优雅的姿势,自若地喝着手里的咖啡,婳玲一直低着头,望着手中的咖啡,一副好像在思考:这玩意儿里到底加了什么要98元的样子。而我则一直在观察着杨澜和婳玲的眼色,也时不时地往自己嘴里送一口咖啡。

“你们一定有很多的问题要问吧?”杨澜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动作优雅地就像一个公主一样,“还是我来说吧……那时候我走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只是我爸在那时候买彩票中了100万,然后我的前男友知道了就问我要钱,那天,我在实验楼的时候,其实我看见你了,凌若辰。”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我问道。

杨澜继续喝了一口咖啡,说:“我爸告诉我这件事情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但不知道怎么会被我的前男友知道的。但是后来,我爸就带着我和我妈去外地了,我爸用这些钱炒股又赚了不少钱,我爸本来打算让我在外地最好的学校念书的,但是我实在太想你们了,在我和我爸里力争之下,我就回来喽。”

我问:“那么学校是怎么肯收你的呢?据我了解,我们学校的校规还是蛮严厉的啊。”

“那其实很简单,我和我爸一开始去找校长,可是后来才发现,其实校长压根就不管这个事情,这个都是教导主任管的,我和我爸又去找了教导主任,一开始教导主任极力反对,然后我爸就实在受不了了,从钱包里拿出1000元就拍到了教导主任的胸前……然后他就答应了,并且还教育了我一番。其实我真的不知道那个教导主任是不是脑子生锈了,他居然和我讲加勒比海盗的故事……”

“哈哈,教导主任也是个吸金怪!”婳玲突然放下手中的杯子说道。

“很高兴你现在终于恢复正常了。”我冲婳玲笑了笑。

“我一直都很正常!”然后婳玲就站起来,勾着杨澜的手腕说,“走,我们去逛商场吧。”

杨澜很乐意的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说:“嗯,我叫我男朋友开车来接我。”

“男朋友?”我叫道,“杨澜你有男朋友啦?”

杨澜点点头,说:“是啊,怎么了?很奇怪吗,我们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交往了,过会就让你们看看他,长得很帅的哦。”

婳玲瞬间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是吗?!太好了,我最喜欢帅哥了!你不错嘛,现在都有男朋友了啊,说!你在外地的这几个月到底干了些什么?”

“没有啦,他只是被人家的气质和美丽吸引了罢了。”杨澜一副很满意地表情,“甩都甩不掉呢。”

婳玲激动地做到了杨澜的旁边,说:“哟!美女,看来这几个月你混得不错嘛。”

“那是。”杨澜自若地喝了一口咖啡说道,“我杨澜是谁?”

……

我和杨澜、婳玲一起在酒店门口等了一会儿,一辆黑色的宝马就出现在我们眼前,还没等车停下,我说:“你男朋友架子真大啊。”

“废话,我的男朋友架子怎么能不大呢?”

而后,杨澜的男朋友慢慢地摇下了车窗,瞬间,一张精致的面孔映入我和婳玲的眼帘。精致的五官,最新款的刘海,感觉就像是在电视上看到的模特一样,散发着诱人的气息(……),能让那些腐女们在半夜幻想好久的那种。

“这是我男朋友,林东彦。这是我朋友,婳玲和凌若辰。”杨澜互相介绍道。

我伸手朝着林东彦挥了挥,林东彦露出了一排白色的牙齿,迷人的笑容瞬间征服了我旁边正在幻想的婳玲(……),婳玲瞬间跑上前握着林东彦的手,说:“你好你好,我是婳玲,杨澜最好的朋友,认识你很高兴,以后能叫你帅哥吗,以后……”

“嗯哼。”我站在原地,打破了这样一个毫无违和感的画面,“你们不是要去逛街么?那就早点去吧,晚上还有作业要写,我先走了。”说完,我挎着书包,双手插着裤子口袋,像个历经沧桑的勇士(……))一样准备离开,说实话,我特别不喜欢这样做作的的样子。

“嘿,晚上来吃饭。”杨澜叫住了我,“到时候发短信给你,号码还是原来的吧。”

我点了点头,然后就消失在了人潮中……

在那辆豪华的黑色宝马车上,婳玲拍着杨澜的肩膀说:“我发现凌若辰吃醋了。”

“这话怎么说?”杨澜拿着一个小小的梳妆盒正在不停地往脸上擦粉底。

婳玲凑到杨澜耳边说:“你看凌若辰今天的样子,本来你男朋友没有来的时候,他表现得就像当初我们4个人在一起说笑一样,可是当你的男朋友出现的时候,你有仔细观察凌若辰的脸色吗?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催我们去shopping,然后就甩甩手走了。你说这是不是吃醋的表现?”

“才没有呢。”杨澜收掉了手中的化妆盒,“你各种乱七八糟的言情小说看多了吧。”

婳玲说:“重点不是这个,我只是想说,你想想看,当年,你不是背负着喜欢凌若辰的话吗?”

“班里那也只有你和阚少这么说。”杨澜回答道,“还有,你能不能不要说当年,搞得这好像是我们小学里发生过的事情一样。”

“不过啊,最近我倒是在看言情小说……哎哟,我告诉你啊,最近有一本……特别好看的……”

飞驰的黑色轿车周围的空气被切割地如同飓风般刺耳,把所有的声音都掩盖住了。

不久以后,我就收到了杨澜的短信。我披着外衣,然后就出去了。

其实我很久都没有注意这里街道的变化了,我们每天都在这个城市里忙碌着,很少有多余的心思去留心我们身边的任何东西。街道两旁各式各样的店面全部开出来了,从各式各样的奶茶店,到琳琅满目的进口食品店等等,甚至还有台球俱乐部、娱乐会所……

中途我看见一家店面,上面写着夺人眼球的四个大字——床上用品。我居然还怀着好奇的心情走上前去看看,发现这四个大字下方还写着几个类似于床单、被套的词语,我瞬间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离开了这家店面……

我老远就看见杨澜和婳玲,包括她的男友林东彦在那里等着我,映入眼帘的这个人,穿着从百货大厦里买来的几千块一件的漂亮的羊毛外套和几千块一双的,镀着兔子毛的皮靴,我说不出他们是什么牌子的,但是我知道,它们是那些上流社会的人才穿得起的东西。

很多的回忆都在一瞬间破裂成无数的碎片,然后洒满了整个城市,经过风雨的腐蚀,最后消失不见。

我只记得当年那个一大早就来学校补作业的杨澜;我只记得当年那个和我们一起聊八卦的杨澜;我只记得当年那个穿着廉价的粉红色棉袄,围着粉红色围脖的杨澜。

分离多年的梦境终于结束,当一切都醒来的时候早已不是原来的风景了,以前的你去哪了?我最怀念的那一年的你去哪里了?

原本在8点多就已经结束的饭局,又集体冲到了附近的钱柜KTV。不知道我是不是刚才喝醉了,我发现在钱柜KTV的外围养着许多鱼,而且还是可以吃的那一种。在大包间里,我们又叫了不少的酒,包括啤酒、鸡尾酒、红酒等等。杨澜的男朋友还真的不是盖的,酒量真大,在我已经几近眩晕的时候,林东彦仍然拿着一杯鸡尾酒,面不改色地边哼着歌,边往自己肚子里灌。而我和其他人都在沙发上一阵乱吼,要不是在KTV的包间,我真的怀疑这个时候,整个小区的人都要跑到我们这里来把我们几个砍成肉泥。

在迷迷糊糊中,我见杨澜依偎在林东彦的怀里,一旁的婳玲在旁边不停地翻着白眼,而其他几个人说的说,笑的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似的。

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

我醒的时候是被人声的嘈杂而吵醒的,而且这个时候我并没有躺在钱柜KTV包间里的沙发上,而是在路边形形色色的夜间大排档的塑料座位上,我真的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怎么来的,我唯一记忆犹新的就是在我倒下的时候有一种类似于牙膏的东西在我的喉咙里划过。我望着自己眼前的一大盘红色的龙虾,我觉得我的脸一定像盘子里的龙虾一样红。甚至更红。

就这样,我又被灌输了不少的酒,于是,在一阵眩晕中,我又睡着了。

第二天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确切得说,又是别人吵醒的。我发现自己终于躺在床上了,我真的很佩服自己是怎么走回来的,难道是梦游回来的?其实我真的那么想过。

可是下一秒我就不那么认为了,因为我睡的不是自己的房间。并且,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旁边还睡着一个人。

——凌伊凡。

“啊!”我的一声惊吼差点把我旁边的凌伊凡从床上震下来。

凌伊凡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说:“ok,please,comedown。”

我抱着自己的胸前,一副紧张的样子望着正在对我翻白眼的凌伊凡说:“你……你昨天晚上有没有……没有没有……有没有非礼我?!”

凌伊凡一脸疑惑地问:“what?什么是非礼?”

我想了又想,觉得凌伊凡也不至于会变态到这种程度,所以我放下了双手,深吸了一口气,说:“没什么,不要多问了,你告诉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得感谢我。”凌伊凡走下了床,坐到了一张木质的椅子上,“昨天晚上,要不是我,你现在估计就躺在大马路上做噩梦呢。”

我边听边穿着衣服:“这话怎么说?”

“昨天晚上我睡不着,所以就去街边吃夜宵,就看见了你们。当时你们一帮人都喝的很醉,我看见你一个人在那里睡着了,其他人也不管你,在那里笑着喝酒。所以我就把你带回来了。”

“你是白痴么?他们喝完了自然会带我回去的,你自作主张什么啊,还把我带走。”我望着凌伊凡说道,凌伊凡回答:“不见得,我看其他人能不能自己回去还是一个bigproblem呢。”

“好了!不和你说了,要迟到了,先去学校再说。”我换了鞋子,然后准备冲回家里拿书包。凌伊凡突然叫住我,说:“你现在最好先整修一下,因为你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刚刚被抢劫并且强奸的……的……不管什么,总之啊,我劝你先整修一下比较好。”

我说:“哟,你还会用比喻句了啊。”

凌伊凡回答:“那是,我为了本学期的语文成绩,我可是看了不少的书,比如说那个<梦红楼>就不错。”

我听了差点没有跌倒,我扶着门,说:“是……<红楼梦>,不是<梦红楼>。”

“这个我知道,可是这不是一个动词加上一个名词吗?为什么偏偏要把一个名词放在一个动词后面?难道在那个时候的人都说吃饭叫饭吃?说写作业叫作业写?”

我:“……”

我都不知道我这一天在学校是怎么度过的,大概是因为酒喝得太多的缘故,我的头无时不刻不在胀痛着,连上课都没有心思,我上课的时候就这样一直直直地盯着眼前的黑板,感觉就像是被催眠了一样。而我旁边的杨澜则是一副很平静的样子望着老师,对,没错,杨澜现在又在我的旁边了,早上一来就在我旁边似朵娇艳的水仙绽放在那里,而黄子笺也回了原来的位子,一切的一切,都恢复了原状。据悉,是在杨澜和阿蔡的力争之下才实现的。

在我记得那时候,杨澜上课从来都不会像现在那么认真,要么就是摆弄她的刘海,要么就是和婳玲一起传送小纸条,要么就是在坐位上发呆,想着其他的事情。

她真的变了。

在即将迎来中考的这几个月里,我们不光光在书桌上整天挥舞着笔,体育考试也即将席卷而来。上午3节课结束以后,各个班就都排着队到操场上去锻炼了,广播里说得好听,那叫阳光体育活动,可是说穿了还是我们学校的体育素质实在是太差了,这时候不练那要到什么时候呢?所以在每次的30分钟大课间里,男生们总是按照老师的指挥一个个地坐着俯卧撑,而女生们则是自由做仰卧起坐。阿蔡每次报数的时候都非常慢,以至于我们男生撑在地上的时间非常多,我们曾私下里无数遍地骂过阿蔡(……)。不过这可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的,我班有好多男生连一个俯卧撑都做不起来,就比如说阚少,别说手臂90度弯曲,就连是否能撑在地上10秒钟还是一个不小的问题。但其中也有不少鱼目混珠的家伙,就比如说严泽勇,我记得有一次阿蔡叫我们自己做俯卧撑,结果我在他旁边听着他数“1个,5个,7个,10个,15个,18个,19个,20个。老师我做完了”。对,这就是所谓的极品。

不过要说最最纠结的还是函冶木杉,函冶木杉就连撑在地上都不行,所以,函冶木杉直接报考了掷实心球。每次当我们在寒风中奋力地做着俯卧撑的时候,函冶木杉就摆着一副灿烂的笑脸看着我们,在跑道上跑步。可是归根结底,函冶木杉的跑步能不能合格也还是一个问题,所以每次函冶木杉都会用向数学老师撒娇的方法来向体育老师撒娇,可是体育老师压根不吃那一套,而函冶木杉则反之获得了一个叫做“胖胖”的称号……

今天大课间活动刚刚结束,所有人都因为在家里度过了一个寒假,运动细胞都已经死的差不多了,跑完步就累得气喘吁吁。叶殒冲我喊了一声:“我发现我一个寒假下来又胖了几斤!我在跑步的时候都能清楚的看见我的肉在抖!”(……)

“凌若辰,去小店么?帮我带一瓶脉动。”杨澜冲着正往小店走去的我喊了一声,我回头做了一个OK的手势就继续朝着小店走去了。

“哟,凌若辰,杨澜刚回来你们就杠上了啊,你小子不错嘛。”辰海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我的身后冒了出来,然后,渲承翧也从我的后面突然冒了出来,并且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我的臀部(……)。

“喂!很痛的哎!”于是我追着渲承翧朝着小店奔去了……

在楼道里,杨澜和婳玲一起聊着天走向班级,杨澜回头发现了正跟在自己身后的凌伊凡,说:“凌若辰?你不是去帮我买水了吗?还有,你什么时候换的衣服?”

凌伊凡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继续爬着楼梯。

“哎?奇怪,这人怎么搞的?”杨澜一脸疑惑地看着凌伊凡。

婳玲见状说:“他不是凌若辰。”

“啊?这……”杨澜显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

“他叫凌伊凡,是上学期你走了不到几周就转来的交换生。”婳玲回答道,“你看看内个家伙,你说为什么和凌若辰长得那么像呢?就连穿着品味也一样,凌若辰从来不穿类似于棕色或者墨绿色这类的土灰色系,他也是的,我从看见他到现在为止就只出现过黑、白、淡黄和淡蓝。”

杨澜看了又看凌伊凡,说:“是么?该不会是他爸或者妈又在外面搞出来的一个野种吧。”

“你说话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女王范了?”婳玲笑了笑,说,“他是美国华裔,理科超好的,比渲承翧的还好,上学期期末还拿了全班第一呢。”

杨澜点了点头,说:“人才,要是凌若辰也这样就好了,还能沾沾他的光呢。不过,这个凌伊凡人怎么样,好相处么?”

婳玲说:“我是从来没有和他说过话。哎哟,你不知道啊,他满口的英文,我觉得你没法和他交流,真的。”

“嘿,我倒还要来试试呢。”说完,杨澜走上前对着凌伊凡说:“你好,我叫杨澜。”

“摇篮?”凌伊凡一脸疑惑的看着她说,“摇篮不是给babysleep的地方吗?”

婳玲和杨澜:“……”

我拿着两瓶脉动,到了班级后一瓶直接扔给了杨澜。我握着另一瓶准备打开盖子的时候,单林羽弌冒着汗从后门走了进来,我上前递给她说:“喝吧。”

“哟!凌若辰,你们俩成啦?”杨澜见了冲我喊道。

单林羽弌喝了几口以后,把那瓶脉动递给我说:“嗯,拿着,我不怎么渴,你喝吧。”说完,就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我拿着那瓶脉动,真的有种想砸到杨澜那里去的冲动,心里还不停地默念着:你说小声一点会死么?

我拿着脉动,坐到了座位上,杨澜冲我笑了笑:“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我喝了几口脉动,说:“很久以前的了。”

这时候,后面的婳玲突然上前说:“哎哟,我告诉你啊,当时凌若辰跪在单林羽弌面前说的‘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就从5楼跳去’呢。”

我的双眼瞬间就变成了一条黑线,说:“你可以把故事编的再有趣一点,说我烧了一大浴缸的粥(单林羽弌喜欢的食物是粥),里面放满了红豆玉米之类的谷物,我和单林羽弌在里面划船,并且和她告白了。”

杨澜也喝了一口脉动说:“嗯,这个故事我喜欢。可是……你家的米够么?”

我:“……”

这时候,阚少搬着一大桶矿泉水从门口冲了进来。对,没错,我班的搬水员就是阚少,别看阚少肥胖硕大的体形(……),可每次阚少都会一副我快要死了的表情搬着水从门口走进来。

婳玲拿着杯子走到饮水机旁提前排队,说:“你快点呐,搬个水还那么磨叽。”

“你拽的嘛,老子今天不搬了。”阚少放下了手中那一大桶的矿泉水说道。

“哎哟,我说你有病啊!你不让我喝水可以,但总不能让大家也不喝水吧。”婳玲拿着杯子漫不经心地敲着手掌心,“快点,不然姐拿煤气桶炸死你!”

……

这就是另一种不同的生活,我们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那个美好而又纯真的年代,我们在这个时代里的欢笑和泪水,都在这一瞬间崩裂出来,覆盖了整个城市。

但愿这种生活的节奏一直延续下去,组成一曲完美的乐章,回响在蔚蓝的天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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