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世界上最奇怪的东西那就是男生之间的友谊。
恒辉是我的好朋友之一,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每天我几乎都可以听到恒辉的笑声,抱怨声,甚至焦急声,因为我们每一天都互相通话,这似乎成了一种习惯,如果哪一天到了晚上这件事还没发生,那我一定会想着今天一定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
其实我对恒辉的了解大概也就是哆啦A梦对大雄的了解吧,因为每次我在电话里报答案的时候我总说这个他做不了,那个他做不了,其实我一直觉得为什么世界上有人的英语会学的那么差,连her和she都不知道放在哪里,连cheers这个单词都能理解为是亲爱的的意思。当然啦,那个人就是恒辉。
其次,恒辉也有暗恋的人,那是全校有名的校花,一大帮男生,尤其是恒辉这种类型的,都被她迷得找不着北。可是这帮像恒辉的人,要长相没长相,要成绩没成绩,有时候还穿一身的校服,背着还画有奥特曼的书包,穿着土里土气的运动鞋……怎么可能追到她呢?还想玩**丝的逆袭?做梦去吧。
曾经恒辉和我讨论过关于万一自己中了5000万后的计划,恒辉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都是类似于买几辆好车,买几套别墅,请全年级的人吃饭,给最好的朋友每人分个几十万等等。依我看恒辉这家伙还是先整个容比较好,不然我觉得他即使有5000万也像个瘪三一样,没气场……随后,我问了一句“然后呢?”,恒辉的回答居然是——
在电脑桌前打游戏。
……
这就是我和恒辉之间的友谊,有感情,有物质,有帮助,有调侃,有一切的一切。可是在1年前我们两个别说是朋友,就连想掐死对方的冲动都有。
【一年前】
我刚从厕所洗完手出来,恒辉紧紧地跟在我的后面,我若无其事地从5楼往下眺望着学校的风景。突然,我的脚后跟被人重重地踩了一脚。
“你找死啊!”我望着身后的恒辉说,“你不会走路是不是啊!?”
恒辉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望着我说:“关你毛事,是你自己挡在我面前的,你活该。”
我咬了咬牙,然后沉默地继续向前走,可是走了不到两步,恒辉再次踩了我的脚后跟,我气急败坏地回头冲恒辉吼道:“你还有完没完啊!我招你惹你了啊!”说完,我快步跑进了教室,然后怒气冲冲地握着笔写习题,大概是我的力气太大了吧,练习册的页章都被我用笔划破了。
没错,这就是一年前我和恒辉的关系,我们每天几乎都在发生着同样的事情,最严重的一次是我和恒辉在班级的讲台前居然打了起来,具体情况就是晟男和阚少在追逐打闹,此时恒辉正在英语课代表那里默写,而我在恒辉的后面等着,晟男跑过来将我往恒辉身上挤,恒辉立即回头猛地推我一下,我当时差点就摔倒了,然后我也怒气冲冲地踹了恒辉一脚,课没想到反而更加猛地踢我一脚,我本身就很少打架,所以,就这么两下,我就甘拜下风了(我在想这个到底算不算打架……)。
可是后来,也就是这个学期,我和恒辉蓦地就从仇敌变成了好朋友。
这大概就是男生之间所谓的奇怪的友谊吧。
期末考试这天终于来临。天空正如所有人的心情一样,阴沉沉地。看上起似乎随时都会有雨落下来,所以我还特地带了一把雨伞。
其实在全年级这四百多名学生中,也有不少的变态在里面,尤其是A班的变态最多,回回年级第一都是他们包揽,包括从初一到初三年级排位第一的保持者也在A班,或许爱因斯坦的事例是对的,越是成绩好的家伙越是傻,那个年级第一的家伙连搭配衣服都不会,上次我记得他穿的最令人吐血的衣服是上身一件变态大的大棉袄,下面是一条九分裤配登山鞋……
真是个奇怪的人。
另外年级第二的保持者也是这种类型的,有一次我记得他连裤子穿反了都没察觉(……),我还跟在他后面觉得兀自好笑,那人见了还微笑着向我打了个招呼……
于是我就干笑着说:“嗨……爱因斯坦。”
他说:“啥?”
……
上午的考试科目是语文。
语文是我除物化外最怕的科目,历史最高分是106分,总分130分。我很讨厌做文言文,在一开始很顺地做下去的时候,遇到文言文我就要掉沟里了,其次就是古诗赏析。不过最头疼的东西还是散文阅读,文章都是些扯淡的东西,我一点心思都没有,我曾经和大家讨论过,就散文阅读来说,我们一点兴趣都没有,但如果文中有写关于食物的内容,我们就会很有兴趣地看下去。
除了文章内容扯淡,题目的答案更是扯淡,我记忆犹新的两道题目,我现在想到还会不知不觉的发出一阵无名火。
其中题目的内容大概就是赏析一句话,那句话大概是说:油菜花在春天里一厘米一厘米,一毫米一毫米地长高。
赏析内容是“一厘米一厘米,一毫米一毫米”。
我的回答无疑就是油菜花长得慢,可是答案给的却是写出了油菜花的生长地顽强。我当时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放屁!哪种花不是一厘米一厘米,一毫米一毫米地张的啊?要是这么说世界上所有的花都很顽强的喽?那么这就是一个公理,除非出题人是个傻子,要不然怎么会让你默一条公理?
另一题也是这篇阅读的。赏析一句:无论人们在油菜花面前拍照留念,还是画家们将它们描绘的如何艳丽,还是那些诗人用笔墨将它们写地多惹人喜爱。油菜花始终坚守着自己的一份信念,它们依然挺直腰杆,面朝阳光,此时的他们多向一个远离世俗,正在安静沉思的思考者啊!
答案试写出油菜花不为世俗所低头。这下我恨不得把试卷撕了。出题人,我问你,你见过哪种花你向它拍照,在白纸上画它,用诗赞美它,它会向你低头啊?
所以自从做了那篇阅读以后,我就特别讨厌油菜花。每次看见田间的油菜花我就会冲着同学说一句:“你看那几坨黄色的东西,真他妈恶心,就像一大群野兽在田里拉了好几坨大便一样……臭叨!”
……
考试结束后不久,所有人便冲去食堂吃饭去了。我和往常一样,单林羽弌和我一起慢慢地走向楼梯口。整个教学楼没有一个学生,好安静,我真希望时间会永远定格在这一刻。
“上午的语文考得怎么样啊?”单林羽弌打破了宁静,我抓了抓头,笑笑说:“一般般啦,应该九十多吧。哎,反正总之不会高的。你呢?一定考得不错吧。”
“没有啦,我觉得有一点难,搞不好也会九十多呢。”单林羽弌回答说,“你也自信一点嘛。”
我说:“你?九十多?阿蔡非骂死你不可哦。”
“呵呵。要是阿蔡真的骂我,你怎么办?”单林羽弌居然露出了一丝坏笑,我瞪大了眼睛回答道:“呃……找阿蔡算账呗,他要是敢骂你,哼哼……”
单林羽弌微微地扯了一下我的衣角说:“得了吧你。”我也傻笑着抓了抓后脑勺。
然后我们就彼此沉默着走去了食堂。
也许沉默是最好的交流方式,它可以代表快乐和悲伤的基调,语言无法描述的基调。
天空一直都是同样的颜色,始终保持着灰暗的色调。但是到现在天空都没有降下一滴雨,我估计是昨天晚上婳玲又把晴天娃娃挂在了窗前祈祷今天不要下雨了吧。
婳玲的晴天娃娃,是当年杨澜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那一年,婳玲和杨澜从不同的小学升入同一所中学,在陌生的环境里,所有的所有都显生疏,而婳玲却和杨澜有着不解之缘,她们彼此一句话就成了这个班里最最要好的朋友,她们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上厕所,一起看恐怖片……
开学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婳玲的生日就到了,那天正好是周一,放学后婳玲和杨澜就一起在婳玲的家里关上所有的灯,在黑暗里点燃了一个写着1,一个写着4的蜡烛。微弱的光芒照着一小片区域,点燃了她们的心,我想,婳玲许下的愿望一定是和杨澜成为永远的好朋友吧。
友情还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
婳玲拿着杨澜送给她的晴天娃娃,把它挂在自己房间的窗户上,只要天气预报说明天要下雨,婳玲就会把晴天娃娃高高地挂起来,然后冲着天空大喊一声:“上帝爷爷!明天不要下雨哦!”
但愿昨天婳玲也是这么做的吧。
我和单林羽弌拿着餐盘依旧坐在原先的餐桌上,彼此心照不宣地拿着筷子将饭菜往自己的嘴里送。
“呐,凌若辰,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单林羽弌说,“你还记得那天你来我家的时候吗?”
我点点头说:“当然。”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其实我想说……”单林羽弌犹豫着,我放下筷子,然后一直望着她,单林羽弌用手抚平了自己的胸腔,深吸一口气说,“其实那次你来我家都是我一个人精心安排的。”
我一脸疑惑地看着单林羽弌,说:“为什么这么说?”
“其实叶殒他根本不知道我家的地址,他也没有多少的心思来管我和你的事情,是我告诉他我的地址,然后让他叫你来我家的。”单林羽弌回答道。
“好啊!叶殒这小子居然敢瞒着我!看我过会不打的他满地找牙!”我将自己的手机掐出了有节奏的声音,“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单林羽弌咽了一口饭说:“其实……我对你早就已经有好感了,只是在学校人太多,所以我不敢向你表达……嘿!再说了!你有向我表达过吗?!”
“继续啊,别打岔。”我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兴奋。
“我知道你在学校一直很关心我,我跑步的时候你一直在为我加油,老师批评我的时候你一个人在座位上难过,我没考好的时候你也陪我一起难过……这些我都看在眼里。”单林羽弌的面颊顿时泛起了两片红晕,红的像天边的彩霞,“……我觉得……你很好……”说完后,单林羽弌的眼角突然闪动着晶莹的泪光,在食堂里的灯光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
我伸手拭干了单林羽弌眼角的泪朵,笑着说:“有什么好哭的,不许哭!如果你爱我的话,不许哭哦,你再哭我可要生气了哦!”
“……嗯……嗯。”单林羽弌拼命地点了点头,就像那些因为没有分到糖的小朋友一样无辜,“哎哟……”单林羽弌突然叫了起来。
“怎么了啊?”我问道。
单林羽弌抚着肚子说:“没什么,只是这几天……我……”
“哦,我知道,你月经来了是吧。”
单林羽弌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地看着我,好像在说“你有必要说出来么……”
然后我就再也没说什么,只是沉默着吃完了饭。
食堂在内外走动的人越来越多,外面刮着初春的风,穿透每个人的身体,给每个人的心挂上一丝暖暖的微凉。
不过自那以后,我和单林羽弌的关系变得更好了。
……
过去的爱情只是一颗还未成熟的樱桃,泛着微醺的红光,就像初告白时羞涩的脸庞。
现在的爱情就是一朵即将绽放的玫瑰,充斥满迷醉的香,让人迷失在爱情的世界里。
以后的爱情就是一缕摇曳于风的铃兰,回响铜铃般清脆,在人在美梦中安然地失笑。
下午的物化考试我一点把握都没有,考试前我一直在座位上得瑟,因为我知道现在我再怎么复习,成绩总归是这样,不会高也不会低,这就是我的特点。
在进考场前的最后10分钟里,物理老师仍在班里不停地转悠着,四处张望举手有问题的学生。其实最有问题的是我啊!可是在这10分钟里又能做些什么呢?
眼看物理老师即将离开去E班进行最后的视察,我头脑发热地举起手,物理老师见了好像和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快步走到我旁边……
有那么一刻,我觉得其实物理老师并不那么令人讨厌,有时候确实还挺温暖的。
搜寻脑海深处的记忆,有一次关于一道杠杆的题目不会写,因为我对于力学一类的知识掌握地比较好,所以那时候物理老师就对我说:“连你这道题目也不会做,那么班里还有几个人会呢?”
可是现在想起来,那句话真的是太高估我的智商了。可惜我不能在这次考试发挥以往的水平展现给大家。
想到这里我不免有些沮丧。
当我走出考场的时候,我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然后把物理和化学的试题卷全都折成豆腐般的大小,揣在怀里,企图将它们深深地埋在我的心里。
但愿这只是我的生命中一个小小污点。
明天还剩下最后的数学和英语,别的不靠,只希望能在英语这门科目上多拉点分上去,数学我也就不指望自己有多大的突破,只要和平时一样的成绩我就满足了。
“嘿,凌若辰。”回头一看,是凌伊凡,“考地怎么样啊?”
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是故意来嘲笑我的吧……我怎么可能考得好,能满60分就不错了。”
“Beconfidentenough!”凌伊凡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相信你会满60分的。”
“谢谢。那你呢?一定自我感觉很良好吧。”我问道。
“Sure!当然啦!这种难度系数的物化题,不满分都对不起自己。”凌伊凡一副蔑视的表情。
我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往班里走去……
放学时,天空依然是死一般的灰色,地上没有一块水渍。但我想每个人的心里大概都泛起了无数层的涟漪,震颤着每个人的心。
大部分寄宿生都在收拾书包,然后在班主任面前排着队要手机打电话,最后一天了,谁想呆在学校里啊?我看阿蔡那张无奈的脸……好像特别心疼话费似的。
最后,女生都顺利走出了校门,而另外3个男生则是因为父母没时间,所以只好呆在学校了。魏武和另外一个人从开始到现在始终坐在座位上抄英语词组,听说他们不想回家。而还剩下的一个人,渲承翧,独自在教室门口徘徊着,看得出来,渲承翧似乎不想和他们两个呆在一起。很早以前渲承翧就说自己很讨厌魏武,要是就这3个人呆在宿舍里,那渲承翧晚上一定会做恶梦的。
“你是不是想回家啊?”我望着渲承翧说,渲承翧立刻回答我说:“是啊是啊!可是我爸妈没时间来接我……我可不想和他们两个呆在一起。”
我望着渲承翧那副无望的表情,头脑发热地说了一句:“要不……你住我家?”
“好啊!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真够哥们儿!”说完渲承翧立即收拾好了书包,冲到我面前,“走吧……”
我:“……”
我和渲承翧走在无人的大街上。这时的风景,就像旧社会里那些黑白的电影一样,单纯的两种颜色,灰和白,亦是印在报纸里城市,谁都不想多看一眼。不远处的摩天轮仍是那副亘古不变的样子,上面积满了灰尘,空气中浮动的尘埃分子不断地向上聚拢,这大概就是分子之间相互吸引的现象吧。
快到公寓楼下的时候,一滴雨打在我的头发上,紧接着两滴……三滴……四滴……
滴。
滴。
滴。
……
我打开公寓的门后,发现屋里没有一个人,渲承翧躲在我后面问我:“你家是不是没人呐?”我换了鞋子然后走进去四处望了望,说:“没有。”
“切……”渲承翧一副很随意的样子,甩了鞋子就走了进来,然后不屑地说:“早知道你家没人我就不用那么紧张了嘛……”然后就把书包扔在了沙发上,躺在了沙发上发出很享受的声音,我望着沙发上的渲承翧,心想:这小子还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呢啊。
“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啊?”我问道。
“随便啊,你做?”
我很无奈地望着渲承翧说:“废话……”
“你还会做饭呐?这么厉害!”渲承翧做出一副崇拜的眼神,可是随之而来的一句话,却来了个180度大旋转:“应该毒不死人吧。”
我没好气地望了渲承翧一眼:“我可是会做很多东西的啊,我每天早上的早餐课都是我自己做的。”
“是吗?都做些什么啊?我会煮方便面。”
“我会煮的多了。”我一副高傲的样子说道,我觉得此时此刻我一定特别欠扁。
渲承翧好像恍然大悟似的:“哦哦!我还会煮馄饨呢!”
然后我就也说了一句:“应该毒不死人吧。”
渲承翧:“……”
我领着我和渲承翧的书包进了书房,看到书桌上的手机有一条短信,是我妈的。
——凌若辰,今天我不在家吃饭了,自己弄点吃的吧,叫外卖也可以,钱在我房间的抽屉里。
读完后我才刚刚意识到,原来我妈不在家哦(……)。
最后,我也懒得下厨了,两手拍拍就索性叫了点外卖,我和渲承翧吃完后连餐桌都没收拾,就到书房去复习明天要考的数学和英语了。
时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在指间流走了。9点的钟声响起,我收拾掉了桌上的一堆书,然后对渲承翧说:“你想洗澡吗?”
“呃……也行,洗就洗吧。”渲承翧很爽快地答应了。
“哦,那我去放热水,你在这里等着。”
“嗯。”
我去了卫生间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水,然后依照往常的习惯,我开启了两个浴缸上的浴霸,照得里面一片通黄,渲承翧过来看见了还说了一句:“里面是不是着火了啊?”
我:“……”
“好了你快出去了啦……”渲承翧拉扯着我的衣角对我说:“我过会洗澡的时候你可不能偷看的哦。”
我傻笑了几下说:“我?偷看你?得了吧……”然后我就出了卫生间,关上了卫生间的门,“当心摔倒!还有看清洗浴液的字,是沐浴乳还是护发素,别搞错了!”
我之所以要提醒渲承翧是因为上次我就误把护发素当沐浴乳使了……
当渲承翧裹着一条大毛巾出来的时候,我忍不住笑了几下,说:“你……这是干嘛?想当名模?我看就你这么点小肌肉,行么?”
“我没衣服换呐……”渲承翧笑了笑。
我一副彻底被你打败了的样子,说:“那你就穿一条内裤不就好了……我经常这样啊。”
“哦,这样啊……”
当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已经快10点了,我和渲承翧一起跑到了我的那张铺着毛毯的床上。
“你的床还真他妈大,还铺毛毯呐……真舒服。”渲承翧说道。
“少废话了,快睡吧,明天还要考试呢,别到时候没精神。”说完后,我关掉了床头的台灯。可就在这个时候,渲承翧居然开始犯二了,他抱着我的一只手臂,憨憨的闭上了眼睛,而我则是因渲承翧的举动,额头上冒出了几点汗珠,心里默想着:什么时候犯二不好,偏偏这个时候。然后我就任渲承翧摆出各种奇怪的动作,有时候双手抱着我的胳膊,有时候把大腿压在我的大腿上面,有时候一只手猛地拍到我的胸前……我只好无奈地盯着天花板。
有种想哭的冲动……
“哎,凌若辰。”渲承翧叫了我一下。
“什么?”
渲承翧顿了一会,说:“你腿上毛好多哦。”
我:“……”
我很早就听辰海说他们宿舍里晚上睡觉总有3个人打呼噜,让人睡不着。魏武和函冶木杉我是第一个猜到的,但是第三个我始终没有猜到,知道答案后我脸上的黑框眼镜差点掉下来。没错,就是此时此刻我旁边的渲承翧。
其实男生宿舍是个特别黑暗的地方,浴室都是一个连2平米都没有的小房间,连门都没有,是用帘布当门的。宿舍里一共六张床,都没有多少的活动空间,体育老师叫我们每天在家做俯卧撑,包括寄宿生也是,所有人都不得不趴在床上做……更重要的是,学校的规定也很奇怪,洗漱时间只有15分钟,听黄子笺说每次只要辰海洗头的话,他就没有时间洗脚,又因为黄子笺的头对着的就是辰海的脚,所以黄子笺最怕的就是辰海洗头,每逢辰海洗头,那么那个晚上,黄子笺就别想睡个好觉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打在窗户上,发出有节奏的敲打声,就像无数的黄豆敲打在玻璃上一样。
我仍继续望着昏黑的天花板,回忆这个学期的点点滴滴,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一切都像在是倒带一样,在回放。回放。
不知不觉中,有几声呼噜声传到我的耳朵里,渲承翧已经睡着了。
“还一点都不怕生呢,这么快就睡着了。呵呵。”我轻轻地说了一句。
我想此时此刻,男生宿舍一定特别寂寞吧。剩下的两个人现在在干什么呢?睡觉?还是洗漱?还是复习?
我想此时此刻,大部分人一定都已经进入梦乡了吧,也或许在看书?在打电脑?在……
我想此时此刻,单林羽弌一定还伏在书桌前硬着头皮解数学题呢吧。
我想此时此刻,婳玲大概一定在窗前挂着晴天娃娃,然后祈祷着:“上帝爷爷,明天不要下雨哦。”
我想此时此刻,每个人都一定幸福地活在这个时代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