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摸到了!毛茸茸的,和她的身体的触觉差不多。
她屏住呼吸,把小狗从许年恩的手里接过来——
“汪!”猝不及防,小贵宾一下子蹿起来,扑到她的脸上,亲热地乱舔起来。
云之初迅速石化。
然后——
“啊——救命啊!”
小狗在南瓜屋里睡得正香。
云之初蹲在小屋旁仔细地看着小家伙:“哎,它打呼呢!哎,它的嘴巴抽了一下……”
许年恩在键盘上按了几下,然后回车——
“哦,网上说,小狗睡觉有的时候会抽搐,是正常的。还会发出声音,因为它在做梦呢!”
“狗也会做梦啊……”她都忘记了,自己还是一只狐狸的时候,睡觉会不会做梦。
真有意思。
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恶作剧般堵住小家伙小小的鼻子。感觉到不能呼吸了,小家伙眼也不睁,在梦里轻轻甩了下头,发出低低的哼哼声。
“哈哈哈……”真好玩。
许年恩笑她:“刚刚还吓得要死,这会儿又敢耍弄它了。小心它醒过来咬你!”
云之初猛然跳起来,瞪大眼睛:“它它它……会咬我?”
“哈……”许年恩忍俊不禁。
他怎么觉得,她比这小狗好玩多了?
“给这小狗取个名字吧?”云之初望着许年恩。就好像当初你给我取名字一样,给它取个好听的名字。
“名字?”
“嗯。”
“你来取吧。”
“我?”云之初指着自己的鼻子,“让我来取名字?这是你的粉丝送给你的礼物,我可不敢擅自给它取名字。”
“送给你了,你给它取名字。不然就叫它小狗算了。”许年恩耸耸肩。
“怎么可以这么随便!”怎么可以叫小狗呢,“那——叫兔兔吧?”
许年恩差点跌破眼镜——如果他有眼镜的话:“云之初,你的脑子没问题吧?你管一只狗,叫做兔兔?”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云之初肯定地点点头。
她喜欢兔子,她最喜欢吃姥姥做的红烧兔子肉了,嘿嘿。叫他兔兔,它说不定会怕自己呢——
因为先生说过,一个人的名字,就是一种咒,将这个人限制在这个咒里面。
拿到狗身上用,也是可以的吧?
“是你自己叫我取名字的,不可以反悔!”
许年恩有些哭笑不得。
行。
兔兔,就兔兔吧。
“小兔子,开饭啦!”云之初端着泡好的狗粮,乐滋滋地跑到兔兔身边去。好像是知道开饭了,原本累坏了趴在窝里睡觉的兔兔一骨碌爬起来,挪着小短腿蹒跚地跑到云之初身边。
“真乖!”云之初摸着兔兔的背毛,看着它狼吞虎咽的样子,觉得很满足呢。
许年恩不满地看她:“云之初,我的牛奶呢?”
“啊,忘了。”云之初歉意地看了他一眼,注意力又转移到兔兔身上,“我待会儿再去拿。”
“……”
什么啊,现在在她的眼里,他已经没有这只小狗重要了吗?
许年恩气呼呼地站起来,走过去凑到云之初的边上:“云之初,三分钟之内我如果喝不到牛奶的话……”
他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然而配上他眼底暗沉的光,和嘴角的笑,让云之初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牛奶!”她把牛奶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蹲回去继续观察她的小兔子。
“……”原来他在她的心里,连一只兔子都不如啊!
许年恩忽然有些愤懑,拿起牛奶仰头一饮而尽——“咳咳咳……”该死,居然喝呛到了!
他伏在沙发上没有象形地咳嗽起来。
云之初终于把转移力转移过来,她跳起来:“啊,怎么了,怎么就喝呛到了——”她急忙跑过去轻轻地拍他的背,“对不起,我……”
她居然为了兔兔而完全忽略了他!
许年恩更加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咳的那么厉害,好像快要断气了一般。
云之初吓傻了:“对……对不起啊!”眼泪忍不住涌上来,她一边焦急又小心翼翼地拍着他的背,“我真的不知道你会呛到,我应该提醒你慢慢喝应该看着你慢慢喝——”
咦?
不咳了?
她睁大眼睛,眼底的雾气散去。
许年恩带着调皮的笑容,眸光明亮地看着她。
“……”
被骗了!
“可恶!”她气的抄起靠枕狠狠地朝他的脑袋砸过去,可是靠枕落在许年恩头上的时候,却轻得几乎没了任何力气。
她始终还是不能伤害他,即使只是一点点。
于是,许年恩笑眼弯弯,得意得站起身来:“兔兔,快来跟爸爸玩咯!”他冲着兔兔拍拍手,那小家伙便一扭一扭地跑过来,亲热地抱住了许年恩的小腿。
“什么啊,你是它爸爸,那我呢?”云之初不满地抗议。
兔兔的吃喝拉撒都是她在负责,怎么他就成了它的爸爸?
“你啊,是它的保姆啊。”许年恩抱起兔兔,抓住它的手朝云之初摆摆:“你好,我的保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我哦!”
她——
她是保姆?
“才不是,我才是它妈妈!”
“少来,它是你生的吗?”
“可它也不是你生的!”
“它是我的粉丝送给我的!”
“你已经把它送给我了,那它就是我的!”
“是吗?我说过要送给你了吗?兔兔,爸爸说过要把你送给她了吗?说过的话,就叫一声哦——你看,它沉默了!”
“……”
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