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外,顾朝夕拿着彦司明昨日写好的东西,着急地望着大道,看到有马车慢悠悠的靠近宫门门,其奢华程度只此一家,才算是露出笑脸。终于来了……
“我说爷,你要是再不来,我都要赶去找你了!”看到江黎懒散的样子,顾朝夕就急。一急就想赶紧拉着江黎进宫,江黎将顾朝夕甩开,不紧不慢的走着,“急什么,皇上又不会跑了!”
“是,跑不了!”
两人拌嘴似的进宫,朝着御花园走去,皇腾少谦一般都会在那边。
“嗯?左相?”
江黎抬眼看去,果然见彦司明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心里一喜,想要解释下昨晚的事情。但是彦司明就这样与她擦肩,连一个照面都没有。她愣在当场,有些不适应!
那种疏远和冷漠,让她心里不舒服!突然觉得有些难受。顾朝夕没察觉到江黎的异常,拉着她过去。
她回头望着彦司明,他脚步未曾停顿一下。
“皇上!”
皇腾少谦噙着茶叶,没有说话,视线落下江黎身上,又慢慢的离开。全德瞧着这气氛,赶紧开口,“皇上刚和左相大人商议事情,有些累了。没什么事就不要打扰了。”
顾朝夕将字体拿出来,递上前,“这是祭祀需要的字体,请皇上过目。”
全德接过,摊开让皇腾少谦过目,但是皇帝不过看了一眼就没有兴致了,反而是看着亭子外头的花花草草。
安静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就这些?”
“是。”顾朝夕硬着头皮回答,捉摸不透皇帝的心思。皇腾少谦直接挥手,“那就退下吧。”
江黎和顾朝夕起身离开,但是还没走出去几步,身后淡淡的声音响起,“江黎留下。”
顾朝夕一副兄弟你要撑着,然后无奈的离开了。江黎看着顾朝夕离开,知道皇腾少谦是有话要说。
果然,这一次他把她带到了太池液。
“昨夜过得如何?”
江黎猛地抬头,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原来真是他!
“很痛?”
她抿着唇,没有说话,眼神鄙夷的看着他,这不是废话么!要是可以反抗,她一定将他压着死死打一顿,这死小孩!
“你可以试试!这滋味怎样!”
“朕知道!”
他催动的蛊毒,又岂会不知道这疼痛,昨夜,他亦是痛了一整夜!所以今日才会感觉疲惫,但是这一切她不会知道!
也许昨夜催动蛊毒时,他就已经明白了,心里头的那点秘密。
有些觉得可笑,感觉荒唐!他一个帝王,居然会……
居然会喜欢……
眼前的女子,一点都没有女子该有的温柔,连基本的得体都算不上。只有一张脸,长得如此俊美。想必若是换上女装,肯定美若倾城。他难不成贪图这一身皮相?
“你知道朕为何会催动你体内蛊毒?”
她哪里知道,她只知道他一心见不得江家好过。“你想做什么,我怎么知道!”
“朕说过,你要是乖乖听话。就不会受这些痛苦,但是你却忤逆了朕。”
“屁!老子什么都没干!”
“如此粗鄙,彦司明受得了你!”说完又摇头,冷笑,“许是受得了,不然也不会在酒楼告白,竟然做如此事情。”
江黎总算明白了,原来是因为这件事让皇腾少谦看得不爽了。她就不明白了,她喜欢彦司明碍着他哪里了。
“你怎么知道!你在那里?”
“朕不想看到第二次,在众人前,你最后切记不要出格。”
说完皇腾少谦自己都觉得可笑,众人前没有,人后却什么都有。他如何组织!可是,他却还是想去做些什么,不想让两人关系发展太快。
“动情,对你没有好处!你若是不听话,朕不介意给你下情蛊。”
江黎看着这样的皇腾少谦,她信这话是真的。但是,她婉转一笑,一步步走近他,然后猛地勾起他的下巴,“我说你不会是真的喜欢我了吧?情蛊?想用那玩意儿控制我,让我对你情有独钟?”
皇腾少谦无言,狠狠的甩开她的手,似乎很嫌弃的用巾帕擦着自己的下巴,视她如毒蛇猛兽,“你想多了,情蛊不过是让你安分点。但是朕不会拿自己做实验。”
额……
这个死变态!
“你够狠!”
皇腾少谦笑笑,似乎承认了。这才将那字体打开,当着江黎的面撕碎了,看得江黎心疼不已。
“你做什么!不要就直说啊!干嘛撕了!”
“如此十年祭祀,横幅怎么可以出自一个臣子之手!你认为朕不该撕?”说完就拿起笔,在同样白洁的宣纸上,写上……
“如此,才是!”
江黎看着那些字体又一次映入眼帘,却不是彦司明的风格,是皇帝独有的威严霸气。即便皇腾少谦不过十六,一手字已经可以看出,他的野心。
这字,很大气,够霸气!
确实,很好!
可是如此强烈的占有欲,也显示着!
江黎不喜,她还是喜欢彦司明的字,内敛狂妄,运筹帷幄。虽说少了这种霸气,不过却更是舒服。
“拿回去。”
皇腾少谦把东西交给江黎,然后让全德带着江黎离开。而他自己则是看着空荡的太池液,发呆。
他做事似乎有些动感情了,这不是好事!
“以后关于江黎的事情,不必汇报。”以后,不需要再打探她的一举一动,不过是一个女子而已。
江黎离开皇宫先去了礼部,把东西交给顾朝夕,看到顾朝夕的惊讶也懒得解释,只是让他照做。
“对了,昨晚听说有一出好戏我错过了。说来听听,最后你怎么逃了?”顾朝夕把人拦住,这才开始打听。他那个后悔啊,干嘛不和秦远再多呆一会儿,那样就可以看到精彩一幕。如今就只能听听,不过瘾啊不过瘾啊!
江黎一脚踹过去,吧顾朝夕踹的到处逃窜,却还是不肯松口,“说说,又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