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怀大师见何有我跌倒在地,疾步走上前去问道:“你没事吧?”
“我。。我不小心跌倒,我受伤了,我的脚好痛!”何有我泪眼婆娑地说道。他的声音婉转,让人怜惜,但他的脸仍然粗黑有痘印,眉粗眼细单眼皮,与这声音有极大的不调和感,甚至会让人起鸡皮疙瘩。
但空怀大师习以为常似的,问道:“哪里受伤了?”
“这里!好像骨头断了!好痛啊!”何有我指着自己的左脚,带着哭音说道。
空怀大师欲掀起他的裤管,查看伤情,何有我慌忙按住裤管,显得极其难为情。
“你这样我怎么帮你治伤?”空怀大师道。
“我。。我自己来。”说着,何有我掀起一小节裤管,只见脚踝处肿起老高。
空怀大师用手轻轻地按压了一下红肿处,何有我如触电般缩脚,叫道:“啊!啊!好痛!好痛!”
“没事,脱臼而已。”空怀大师道。
“啊!那怎么办?那怎么办?好痛啊!痛死我了!”何有我失色道。
“没什么大碍,我帮你接上就可以了。”空怀大师道。
“会痛吗?”何有我问道。
“有一点点痛,忍一下,很快就能接好。”空怀大师道。
空怀大师一手握住何有我干燥裂皮的左脚,一手握住他黑毛浓密的小腿。何有我簌簌发抖道:“大师!轻点!轻点!”
“放松放松,不会很痛!”说着,双手齐动,只听“咯!”一声和“啊!”一声。“咯”一声是脱臼处已接好,“啊!”一声过后,何有我即晕倒过去,脸色苍白。不一会,他悠悠地醒了过来,说道:“你还说不痛!痛死我了!我的伤好了吧。”
“已经接上,没事了。”空怀大师说道,“你自己能走吧?不然叫永明过来背你回去。”
“永明。。永明弟弟他。。”何有我嗫嚅道。
“永明怎么了?”空怀大师问道。
“他。。他不见了!”何有我又泪眼婆娑,一只手不停地抹眼泪。
“怎么不见了?什么时候?你慢慢说来。”空怀大师也不禁担忧起来。
“昨。。昨天下午,他。。他看到我洗澡。。”
“看你洗澡?永明不是这种人。”空怀大师道。
“是。。是我洗澡,忘了关门,他突然推门进来,我吓得大喊大叫,他也吓呆不动。我急忙拿毛巾遮住上身,但他能看到我下身,我急忙去遮下身,但上身又会被他看到。我当时吓哭了,对他喊你出去!你快给我出去!不然我告诉你师叔!他就马上转身,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当天晚上我没有留意,但今早找他时,却发现他不见了,哪里也找不着。我很担心!是不是我对他太凶了,把他吓坏了?他会不会出什么事了?”何有我抽抽噎噎地说道。
“不用担心,永明这么大了,不会出什么事。我先扶你回房休息。”空怀大师说着,就要去扶何有我。
“不用,谢谢!我自己能走!”何有我说道,于是自己支撑着站起来,才站立两秒,就摇摇欲倒。
空怀大师立即上去扶住他,他身子一颤,但还是由得空怀大师扶住,一瘸一拐地回到自己厢房,坐在一张椅子上。
“你先休息。我出去找永明。”空怀大师道。
“好的。找到他,帮我跟他说声对不起。我不会怪他了!”何有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