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鹦鹉带着空怀大师、老陆、大牛和大屁黄四人走出城堡,四周是起伏险峻的高山,沿着一条荒芜的小路爬行,路上碎石遍布。
老陆忽然觉得这条小路似乎有些熟悉,但却不是之前进入水门后走过的路。他瞥了一眼空怀大师,只见他的神色凝重,面带感伤,想是因为故人分别之故。这分别虽不是死别,但与死别又有何区别?
“喂喂,你叫什么名字?”老陆忽然对绿鹦鹉说道。
“你叫我哥哥!你叫我哥哥!”绿鹦鹉说道。
“哥哥。。”老陆道。
“哈哈哈!老陆,你被这鸟占便宜了!”大屁黄笑道。
“我真的叫‘哥哥’,我真的叫‘哥哥’!”绿鹦鹉道。
“我还叫叔叔呢!”大牛道。
“骗你是小鸡!骗你是小鸡!我是唱歌的歌,我是唱歌的歌!”绿鹦鹉道。
“哦,原来如此!”老陆道。
“嘿!我问你,你怎么说话都说两遍?”大屁黄问道。
“重要的事情说两遍!重要的事情说两遍!”绿鹦鹉道。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我看你每句话都说了两遍。”大牛问道。
“一个鹦鹉用人话来跟你们说,你说重不重要?一个鹦鹉用人话来跟你们说,你说重不重要?你以为我说得容易吗?你以为我说得容易吗?所以每一个字都很重要!所以每一个字都很重要!”
“哦,这也说得过去!“大屁黄道。
“鹦鹉歌歌,你认得出去的路吗?”老陆忽然问道。
“当然认得!当然认得!不然大王怎么会叫我带路!不然大王怎么会叫我带路!”绿鹦鹉道。
“怎么出去的路跟我们来时的路不一样?”老陆问道。
“跟着我就能出去!跟着我就能出去!”绿鹦鹉道
他们爬上了一个小坡,拐过一片小树林,看到眼前有一条河。或者确切地说,是一节河,河水从一座山底,流到另一座山底,只能见到两山之间的一节河,约十米长,两米宽。河水清澈,倒映着树影、蓝天和白云,优美如画。
“这地方我们来过!”老陆、大牛、大屁黄齐声道。
“从一出城堡门,我就觉得这一路来有些熟悉。大叔,你看这节河,不是我们找到水门进来的那节河吗?”老陆向空怀大师说道。
空怀大师一路来也觉得很奇怪,不明所以,但一直没有说出来。此刻被老陆问到,就说道:“是有点像。”
“跟我们玩水的那节河非常像!”大牛和大屁黄齐声道。
“对,不是有点像而已,是非常像。”老陆说道,“那小邓他们呢?我们不是让他们在岸上等我们吗?我感觉我们才进来一会,难道他们就回去报警了!”
“的确,这跟我们来时的那节河很像,但方向是相反的!”空怀大师道。
“方向相反?”老陆、大牛和大屁黄齐问道。
“对,我们来时的那节河,河水从东往西流去;现在眼前的这节河,河水是从西往东流去。”
“对,好像是的。”老陆说道,“但除了水流方向,其他都是一样的。”
“的确看起来一样。”空怀大师说道。
走到河边,绿鹦鹉停了下来。
“到出口了吗?”大牛问道。
“到了!到了!”绿鹦鹉道。
“在哪里?”老陆问道。
“就在那!就在那!”绿鹦鹉指道。
老陆一看那个位置,跟进来时水门的位置一样,一片静止的水域,旁边河水流过。所不同的,应该就是水流的方向。
“这里是哪里?那真是出口吗?怎么跟我们来时一样?”老陆终于向鹦鹉问了出来。
“门里门外,何为里何为外?你认为你在里,看过去就是外,你认为你在外,看过去就是里。”绿鹦鹉这次的话却不重复了。
“什么乱七八糟啊!听不明白!”大屁黄道。
“听不明白就不要听!听不明白就不要听!”绿鹦鹉说道。
“我们走吧!”空怀大师说道。说完,就下水向那片水域游过去。老陆、大牛和大屁黄也下水游了过去。绿鹦鹉跟着飞过去。
在水门边缘停住。空怀大师对绿鹦鹉说道:“鹦鹉歌歌,请代我向你们大王问好!阿弥陀佛!”说完,就跳入水门,如一块巨石般,迅速地沉入水底消失不见。
老陆、大牛和大屁黄也跟着跳入水门,如三块巨石般,迅速地沉入水底消失不见。。
“你们看!那。。那是什么!一。。一个光头!”河岸上的小邓忽然喊道,声音里带着惊恐。
小周和小张顺着小邓的指向望过去,果然河面上浮起来一个光头,在阳光下闪着亮光,有些刺眼。
“是大叔!”小周说道。
“还有老陆!大牛!大屁黄!他们都回来了!”小张兴奋地说道。
空怀大师等四人上了岸。小邓、小周和小张兴奋地跟他们拥抱。
忽然,河底传来轰隆隆的声响。
“什么声音啊?是不是地震?”大屁黄惊慌地说道。
“不会是地震。”空怀大师说道,“应该是他们在毁灭水门。”
众人都向那片水域望过去。忽然,水域上方映出一个人影,清瘦,白发白须,正是猩猩王国的大王游然子,只听得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人影处传来:“剑庭兄,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保重!”说完,人影消失,忽然,噗!噗!噗!数声巨响,那片水域处,一条大水柱冲天而起,如一条透明的巨龙,消失在群山间。那片水域只余下一个大洞,慢慢地被周围的河水填满。
“阿弥陀佛!”空怀大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