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我胯下割个洞,那我。。我岂不是成了人妖了!”何有我惊慌地道。
“不,不是人妖。你想做人妖也可以,我配些药给你吃,很快就能变人妖。”空怀大师道。
“谁想做人妖!那我现在命根不在了,那。。那就是太监了?”何有我道。
“那也不算是太监,太监是可以自己排尿的。你想做太监也可以,只要我断了你的药。”
“你。。你给我吃什么药?”
“我给你吃的药,一个星期一次,是控制你体内的激素。所以,你现在看起来跟正常的男人没什么区别。你知道太监是什么样的?太监望之不似人身,相之不似人面,听之不似人声,察之不近人情。就是说,他们长得臃肿,弯曲,好似长了瘿结,鼻子里呼呼作响,如同牛和猪一样,因此不像人的身体;他们长着男人的颊骨却不是男人,没有胡须却不是女人,虽然面如美玉却没有一点生气,因此不像人的面容;他们的声音好像儿童一样稚细却不清脆,好像女人一样尖细却不柔媚,你说它嘶哑但又能成声,你说它如猩猩叫但又能成人语,因此不像人的声音;他们可以很爱人,也能下毒手害人,当他们怜悯你时流涕而语,而当他们憎恶你时,则斩杀如草,因此不像人的感情。”
“如果没有药,我就会成为太监了?”
“确实如此!”
何有我心一抖索,暗道:“谢天谢地!佛主保佑!佛主保佑”
“今晚八点,我就给你做手术,在你胯下割个洞来排尿。好了,别胡思乱想!现在去吃些东西吧。”
何有我对这个晚上,有一种混杂着恐慌、期待、紧张、悲愤的复杂心情。心怀这种心情,居然时间嗖的一下,就到了晚上八点。手术室就是何有我所在的厢房。
空怀大师将他的药箱提来。何有我见过这个药箱,觉得它简直就是一个百宝箱,什么东西——医用的,都能从里面拿出来。
“我就躺在床上吗?”何有我紧张地问道。
“当然,难道你想站着让我割?”
何有我只好乖乖躺下。
空怀大师穿上手术服,戴上发帽(虽然没有头发)、口罩和手套,完全一个专业医生的装扮。
“医生。。不,大师,您不需要助手吗?”何有我问道。
“在这里去哪找助手?子智,小孩子,不行,况且有伤。永明(即年轻和尚)那孩子晕血,更加不行。再说,这种小手术,轻而易举,只需一刀割下去,根本不需要助手!”
“大。。大师,会不会很痛?会不会流很多血?”想到胯下一条缝流血,有点怪怪的感觉。
“一刀深深地割下去,当然会很痛,当然会流很多血。别紧张,放松,我会给你打麻药的。”
“哦,那就好!”
“你想全身麻醉,还是局部麻醉?”
“什么是局部麻醉?”
“局部麻醉就是割哪里,麻醉哪里。你可以看着我割。”
“我。。我不想看!全身麻醉吧。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你不看着,就不担心我割偏了?”
“您操刀,我十万个放心!”
“你是不敢看吧。”
“谁说我不敢!我是累了,想趁机睡一觉!等你帮我接的时候,我要仔细地看着,一分一毫也不能出差错!”
“把裤子脱下来。”空怀大师道。
何有我有点忸怩,犹犹豫豫。
“在医生面前害什么羞!什么我没看过?”
“对啊,我什么没被他看过?有的时候被他看过,现在没有了,还怕什么看?”何有我心道,于是脱下裤子。
空怀大师给何有我注射一针,他便昏睡过去了。何有我那个地方的旧伤口已经愈合,痂已脱落,长成一块圆形的新肉。空怀大师看准圆形新肉的中心线,干净利落地一刀割下去,鲜血立即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