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尼姑和小尼姑招待空怀大师、空心大师、何有我和永明和尚在另外一间厢房用茶。一盏茶未尽,忽然听到外头传来一阵爽朗的声音:“阿弥陀佛!贵宾远道而来,未能远迎,失敬失敬!”
“师父!”小尼姑和大尼姑异口同声。
只见门口飘进来一位中年尼姑,清逸绝俗,容貌甚美,正是哭梅师太。
“我的亲娘啊!她除了看起来成熟了,容貌一点未变!”空心大师心中惊道。
空怀大师、何有我和永明和尚心中也惊讶不已,方才哭梅师太病时并不觉得,此刻看来,她除了眼神有岁月的积淀,其他身姿、容貌,丝毫不逊于小尼姑和大尼姑。一丝忧色,忽然闪过空怀大师的眼睛。
“老和尚,她就是哭梅师太吗?”何有我轻声问空心大师道。
“嗯嗯......”空心大师轻声道。
“你确定不是她的女儿?”何有我又轻声问道。
“嗯嗯......”空心大师轻声道。
哭梅师太走进屋内,让人顿觉满室生辉,不敢逼视。
“师父,你没事了吧?”小尼姑和大尼姑齐声道。
“师父没事了!”哭梅师太说道,眼睛环顾一下四位宾客,停在空心大师身上,笑着说道:“空心师兄,好久未见,别来无恙?”
这笑容仿佛有神奇的魔力,空心大师怔了半晌,才站起来应道:“很好很好!笑梅妹子......不不,哭梅师妹,好久未见,别来无恙?”
“除了刚才突然发病,平时一切都好,哈哈哈!”哭梅师太笑道。
空心大师觉得这笑跟初见时一样迷人,却另有一种神奇的魔力。
“很好很好......”空心大师说道。
“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怀剑庭怀医生了,久仰久仰!”哭梅师太笑着对空怀大师说道。
“那是贫僧的俗家名字,平僧现在法号空怀。师太现在感觉可好?”空怀大师站起来说道。
“哦,空怀大师,失敬失敬!”哭梅师太笑道,“贫尼现在感觉一切都好,多谢大师的救命之恩!”
“不必客气,不必客气!其实贫僧也没做什么,是我师兄用内功将师太喉中异物逼出,是这位小施主给师太献了血。”空怀大师说道。
“空心师兄,谢谢你,谢谢你!”哭梅师太说道。
“不用,不用......”空心大师应道。
“空心师兄,多年不见,功力肯定又大有增进了!”哭梅师太笑道。
“哪里,哪里,还是老样子,一点进步都没有!”空心大师说道。
“这位就是小何施主吧?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哭梅师太笑着对何有我说道。
何有我颇为拘谨地站起来,故意压沉声音说道:“师太,不必客气!”但说出来的还是清脆的女声,不禁窘迫得满脸通红。
“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心肠,实属难得!”哭梅师太说道,听起来话里有话。又看着永明和尚说道:“这位小师父,应该就是空心师兄的徒弟吧?”
“是的,是的,正是我的徒儿。”空心大师说道。
“永明和尚见过师太!”永明和尚站起来行礼道。
“很好很好!这孩子不错!你要好好地跟你师父学,你师父本事大着呢!”哭梅师太笑道。
“是是,谨记师太教诲!”永明和尚说道。
“很好很好,今日鄙庵迎来四位贵宾,真是蓬荜生辉啊!我这两位徒儿,你们都见过了,这位大的叫妙月,这位小的叫妙玉。妙月、妙玉,快来见过各位师父师兄!”哭梅师太说道。
“见过各位师父师兄!”妙月和妙玉行礼道。
“很好很好!妙月,妙玉,你们快去摆上饭菜来。各位师父师兄远道而来,应该早就饿了。”哭梅师太说道。
妙月和妙玉就应声出去了。一会,妙玉回来,说道饭菜已准备好了。
“那我们先过去用饭吧。”哭梅师太说道。
于是,妙玉领头,空心大师、永明和尚、何有我等随后,朝厨房走去。空怀大师和哭梅师太走在最后,两人尚未走出门口,空怀大师忽然拿出之前从哭梅师太嘴里吐出的珍珠,递给哭梅师太,轻声说道:“师太,生老病死是自然的规律,又何必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