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刺眼的白光划破黑暗的寂静,三人捂住眼睛。好奇心诱使他们进来,令人担心的是好奇心也许还会将他们葬身于此。
“闪开!”嘶哑的一声,还没看清是什么情况,羽琳被白冥鬼猛推一把,幸得诺尔加斯抓住。诺尔加斯也没有反应的过来。再定睛一看,是一支形似火箭烟花的东西从里面飞速窜出,体型大小目测大概和一把大型扫帚相近。
“啊!”羽琳尖叫一声,一声“疼”还没有喊出,被诺尔加斯扶住,他回头望了一眼,“糟!那东西追回来了!”
冥冥黑暗中,那东西向着三人而来。诺尔加斯知道不妙,抓着羽琳选择进入圣殿。白冥鬼本意并不想进去,不过看到他已经带着羽琳进去,自己只能选择进入圣殿。
白冥鬼刚刚踏入圣殿,门开始关闭,在千钧一发之际,那东西尖尖的头卡在门缝里,诺尔加斯用身体撑住殿门,羽琳也学着他的样子,用身体抵住大门。
白冥鬼站在离门不远处,他没有和二人一起顶住殿门,而是默默地拔出镖刃。
诺尔加斯投来鄙视的目光,说:“喂!还不快来帮忙,我们要是出事了,你也别想好到哪里去!”
白冥鬼并没有理会他的话,一步一步走近,门夹着的那东西愈发焦躁不安,拼命想再挤回去。二人的胳膊已经撑不住,它正在一点一点闯进来,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闪亮的弧刃划过二人的头顶,就像上空忽然绽开了一弯明月一般。霎时,那东西的尖头上留下一道可怕的裂痕。顿时,它的冲击力小了许多,羽琳还未来得及张嘴,又隐隐看到白冥鬼一个漂亮的飞身踢,那东西便瞬间从门缝里飞了出去。二人受到惯性几乎是头都要撞上了。
现在他们才开始观察殿内场景,这里也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金碧辉煌,数根柱子撑起大殿,柱子后有壁画,面积虽然不小,但面前基本空旷一片。看得出,这座宫殿同雪寒宫一样,肉眼所看到的几乎都是冰。
“哦~天了,我们完全可以不进来的,天使超能也没有要求……”羽琳下意识的停住了。
诺尔加斯没有说话,他站起身试图拽开殿门,可是,殿门此时此刻却纹丝不动。
“糟!我想我们现在很难出去了!”他说,无奈地依靠着殿门站着。
“啊?!”羽琳失望地望向紧闭的殿门,她以为击退了那东西之后就可以出去寻找两个星系,她并不想待在这里,可是现在却好。
“它倒是很像我在农村玩过的火箭烟花,”羽琳插嘴道,“我还是头一回见到活着的火箭烟花。”
“我待在雪暴族这么久,还不知道有这玩意儿!”诺尔加斯说,“这里应该存放的是我们雪暴族的财宝,现在看来是已经交给了邪灵族了,哎!什么都没有了!”
白冥鬼沉默,一会儿,他说:“那东西故意让我们进来。”
“故意,难道它有灵性?”诺尔加斯问。
白冥鬼默然,他一个人走到柱子之后,诺尔加斯和羽琳也跟了上来,三人一起细细地打量着壁画。壁画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刻成的,从做工上来看,绝对是精品!但因为殿内呈圆状,所以第一眼看到的可能并非第一幅。顺着他们第一眼看到的那一副找到第一幅可能会有些困难。
羽琳在诺尔加斯身边,她看不懂壁画里讲的是什么。
“看,这应该是第一幅。”诺尔加斯看着一副海景图,“这里面讲的好像是一位神秘的胡琴手的故事。”
三个人顺着壁画走着,诺尔加斯担任起讲故事的角色,他边走边看壁画说:
“很久以前,风精灵大陆上有一片海,因为海妖所弃,故取名为‘妖海’。海上不远有渔村,都靠打鱼维持生活。有一天日落之后,海边传来一阵悠扬的胡琴声,轻轻拨动着海面的纹络,浸透着浸透着无限美好的生命的旋律。渔民都累了,在村前乘凉时,听了这不知名人士所奏的乐曲,心里是无限轻松。他们便想去找到这个拉胡琴的人,但这个神秘的人似乎不想见到他们,渔民们还未赶到海边他便消失不见了。琴声渐渐发生变化,由刚开始的婉转悠扬,到凄凉幽怨,再到最后的仇恨旋律,好像奏乐者经历了什么,导致琴声充满杀机。婉转的琴音变成了魔音,旋律变成了诅咒之爪,诅咒在渔村蔓延,每一个被魔音缠身的人必定会痛苦地死去。天神来制服他,他却以胡琴作武器,与天神抗争。因为胡琴带着诅咒的力量,所以天神没有选择直接打败他。突然,琴弦断了一根,天神迅速将他制服。拉胡琴的人却跳海身亡。过了很长时间,又有与先前极其相似的神秘的胡琴声在大地上飘荡。后人传言,当时拉胡琴者用仇恨和诅咒的力量拉断一根琴弦,而那根琴弦化作一位胡琴手,到大陆上复仇。”
“我疑惑的是这人的琴声为什么会发生变化,倘若他一直好好地拉琴,不也就没那么多事了。”羽琳说。
诺尔加斯说:“这看起来是一个传说,喂,那个谁,你的意见呢?”
白冥鬼冷不丁瞪了他一眼,说:“我看不一定是个传说,在风精灵大陆,的确有一个琴女。”
羽琳环视四周,突然说:“诺尔加斯!你不是说你在这里看到了月之灵吗?可是它在哪?!”
诺尔加斯一听,眼睛随之扫视一圈,惊讶地说:“不见了?怎么会这样!”
羽琳皱起眉头,刚想说什么,却被白冥鬼打断:“加克拉斯比我们早来一步。”
“也有可能是我们被加克拉斯追击,而别人却利用了加克拉斯,将我们都拖住,为自己创造了空间,然后那另一个人偷走了月之灵。如果这样的话,那他又为什么要拿走月之灵呢?”羽琳问。
“月之灵,是一种生长在风精灵大陆的花,十分稀有。因花瓣呈白色,弯月状而得名。蓝色萼片的叶汁可以疗伤,花瓣浸泡过的水有能增强功力。”白冥鬼说这么多字还真少见。照此说来,偷走月之灵的原因也就明白了。
可是诺尔加斯有些嗤之以鼻,并且说:“呵,但我只知道月之灵是某个族的圣花,随着那个族的灭绝现在几乎绝迹。”
“而你——却能说出它的颜色、用途,莫非?”诺尔加斯望着他。
白冥鬼还是极其镇定,说:“你怀疑我?”
“哦,不不,我也只是猜测。”他摆摆手道,“我忘了你没有时间的。”
“我说……”羽琳打破尴尬,“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也许泰尔格斯他俩现在已经醒了,万一找不到我们岂不是很着急?”
“利用地心之火出去。”白冥鬼冷冷地说,“等我们准备好,他们就来了。”
羽琳心想:地球上是地下水,这个世界却是地下火……
诺尔加斯却将脸迈向一边,强压下了怒火,(谁叫他不是白冥鬼的对手),说:“要利用地心之火,还需要一股很强的寒冰力量与其达到平等的程度,我们哪来的这股力量?”他停住了,想到依白冥鬼的力量还是没问题的。
羽琳在一旁看着,她只感觉自己没有任何说话的理由。白冥鬼看着圣殿中间,看看壁画,光就是从每一副壁画顶端的一点发出来的,里面有个光源调整器,被过滤一次,光的射线方向都是偏上。
“这些光的力量被过滤一次,需要调整光的角度。”白冥鬼说,“只要调整好角度,所有的光源不会全部用到。”
白冥鬼说:“羽琳,站一边去。诺尔加斯,你来调整。”
羽琳倒是很听话地挪到一边,诺尔加斯虽不情愿,但也只有他能做这个了。他走到壁画前,手中沙漏里的沙子躁动起来,每幅壁画顶上的光源被一点一点调整,渐渐对准了地板的中心,他们利用强光呼应地板下的地心之火。
外面传来一声爆炸的声响,羽琳注意到了,心想道:会不会是泰尔格斯他们来了,如果是他们的话,那就太好了。
“大概可以了,我要驱除过滤了,你准备好!”诺尔加斯说着,沙漏外层被金光包裹起来,向外散发着力量,由各个光源发出来的光越来越强,甚至刺得眼睛都睁不开。
白冥鬼瞅准时机,两手上的镖刃散发出蓝光,他的身体上充满了幽怨的寒气,一股极强的寒冰气力与强光同时抵达地板。
就在那一瞬间,说时迟那时快,殿门忽然被泰尔格斯的落花流水炸开,那会动的火箭炮已经失去了生命力。飞落在脚下,已经失去了生命力。落花流水的多余的炮弹飞进来炸毁了光源控制器,导致光源都失去控制,一瞬间光强到炙烤的温度。
“不——”诺尔加斯声嘶力竭的吼道。
若不及时让水火产生气力将他们推上去,那下场就只可能是被烤成火腿。白冥鬼见状,身后忽然有一个死神的轮廓,将他的寒冰气力发挥到极致,与强光达到正比!
霎时间,地板裂开,寒冷与炎热的交锋!造就传奇般的色彩!
泰尔格斯与科迪斯并不知道会造成这般乱子,他们和诺尔加斯、羽琳站在一起,三人并着羽琳天使超能的力量,形成一个金盾。
金盾是不受任何环境影响的,防御力为七盾里第二强,呈球状。金盾受到冷热的反应,疾速向上翻滚而去。
“他还在下面!”泰尔格斯喊。
“科迪斯,快!”羽琳推了推他。
科迪斯本与诺尔加斯一样不情愿,但听他们两个的话,他将铁链抛下去。
白冥鬼用了太多的力量,已经昏昏欲倒。科迪斯的铁链挥舞过来,白冥鬼迅速抓住随之上去。
金盾冲破宫殿,冲破土层,飞向云霄。
科迪斯只感觉拽着的铁链轻松了许多,再拽上来一看,下面已经空空如也。
“不会又掉下去摔死了吧?”她问。
“哼,”诺尔加斯轻蔑道,“你们也太小看那个家伙了,肯定是跑了!”
“哎!”科迪斯看起来有些失望,“冤冤相报何时了!一脚之仇何时报啊!要是给他撞见小爷我,哼哼……”
突然,两腿一空。“我的妈呀!金盾要失灵啦!大哥快给我雪橇!”
泰尔格斯带着羽琳,四人在金盾彻底消失之前纵身跳下去。
雪橇板上注满能量,平稳下落,三把雪橇四个人顺利抵达地面!
泰尔格斯注意到脚下的雪已经不是那么厚,滑了一阵子,便脱下了雪橇。
他们现在面对的,是西方——风精灵族的地域。过了这里,就要告别白雪区了。
“萤火森林。”羽琳看着天使超能说。
诺尔加斯却在暗里叹了口气,说:“我会回来的,白雪家乡。”
泰尔格斯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他:“现在我们又是并肩作战了,你一定可以回家的,我们走吧。”
羽琳感到很疲倦,她的言语少了些,对于一个天性活泼的小女孩儿来说,是难以接受的。
“怎么啦?”泰尔格斯问她。
“西方不会像北方这么没意思吧?”羽琳问。
“那当然,西方地广物博,你去了保准不会无聊。”科迪斯说。
“活泼的人的天性是永远不会改变的。”诺尔加斯说。
羽琳点点头,实际上她没有明白诺尔加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有了科迪斯的那句话,她也就开心了许多。
四个人的背影走向西方第一站——萤火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