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傲天回到嗜血宫处理完事务之后,也来到御剑山庄想来找过我。老爹按我的说法对他撒了谎。“小离儿,她来风月城干什么?”邪傲天百思不得其解。
解决完了麻烦,我抬脚就想离开,没想到老鸨把我叫住了,“这位公子,媚娘有请。”她转身又对台下的人说,“今天媚娘已经选出了和她共度良宵的公子,你们改日再来吧。”
“莫莫,我发现你的男装真是风华绝代啊,就连脸上有疤都不减你的风采。”我白了他小二一眼,你就嘲笑我吧,“你不知道吗?伤疤是男人的标志。男人帅不帅,就看身上有没有疤。”莫莫,你是男装穿多了,自己也认为自己是男性吗?“那按你这么说我还该在自己脸上划两道痕咯。”
“你如果能下得了手,我不反对你自残。”小二太逗了,真对的起我给他取的这个名字——二。“这位公子请问名字?”老鸨恭敬的问我,“在下慕容莫离。不知老板娘如何称呼?”“你就叫我花娘吧,我们现在去媚娘的闺房。”
“傲天,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走的,为什么要爬墙?”柳无邪抱怨的从墙上翻过。“不想让小离儿看见我们。”他想知道我来风月城的目的,但是就算问我我也不会告诉他的,所以就只有暗中观察了。最好不是他想的那样,小离儿是来找司马靖的。如果真是,他先杀了司马靖,再把小离儿绑起来抽!“傲天,你有没有觉得你家女人很受女人欢迎。不管是官家女子还是风尘女子。”这点让柳无邪很是不满。他也听过风媚娘的名号,曾经也去拜访过,可是他连她的脸都没见到就被请出了汐月阁,好伤他的面子。在这样下去,他风流二少的名号不保了。
花娘带着我们走过中厅,我观察四周的布置,对风媚娘的好感加深。
只见佳木茏葱,奇花熌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
“媚娘,慕容公子到了。”清冷的声音响起,“今日多谢慕容公子。”“风姑娘太客气,在下只是看不惯那糟老头侮辱姑娘罢了。”我好奇的往帷幔里看,这个风媚娘到底长什么样子居然让无数英雄弯下小蛮腰。“公子好奇小女子的模样吗?”“风姑娘一定有着倾国倾城的容颜。”但是在美丽的容貌也会有老去的一天。青楼中的女子有哪一个是自己自愿做这个行当的,突然想起顾藑的《诉衷情》。“永夜抛人何处去?绝来音。香阁掩,眉敛,月将沉。争忍不相寻?怨孤衾。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不知不觉我把这诗念出来了。
“好诗,慕容公子果真好才情。”冷清的声音终于有一丝波动,“在下惭愧,此诗不是我所做。”为什么感觉我只要变身男装就会变得文绉绉的。“慕容公子谦虚了,小女子这里有一题目,怎么想都作不出好诗,能否请慕容公子帮忙?”我充其量就会背古诗而已,哪里会作诗,实在不行我就只有抄袭了。“姑娘请说。”“题目是写一首有关春夏秋冬的七绝诗。”
我的妈呀,这个难度也太高了吧。我使劲回想所有学过的古诗。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傲天,你们家小娘子会不会作诗啊,看她就没有我这样的才情。”柳无邪心里恨我恨得牙痒痒。我被风媚娘邀请为上宾,而他只能爬墙观望,待遇相差甚远啊。
不知过了多久,“莫莫,放弃吧。”小二在一旁劝说。我盯了他一眼,半途而废不是我的风格。这时灵光一闪,有了。
“这是在下写的诗,你们听好了。”咳咳,我清了清嗓子,大牌要发言了。“荫堤绿柳弄春晴夜月明,香莲碧水动风凉夏日长。秋江楚雁宿沙洲浅水流,红炉透炭炙寒风御隆冬。”
“莫莫,你不会写不要乱说,这哪里是七绝诗嘛。”小二啊小二你还是太年轻。“风姑娘你觉得呢?”“诗不错,但是小女子与这位公子有相同的疑问,这不是七绝诗。”
“那这样呢?荫堤绿柳弄春晴,柳弄春晴夜月明,明月夜晴春弄柳,晴春弄柳绿堤荫。风姑娘你说还是不是七绝诗呢?”
风媚娘与小二吃惊的看着我,他们确实没想到诗还能这样写。“第二句可以拆分成——香莲碧水动风凉,水动风凉夏日长。长日夏凉风动水,凉风动水碧莲香。每一句都可以拆成一首七绝诗,所以这是四首七绝诗。”
时间停止了,世界安静了。啪啪啪,三声清脆的掌声在安静地气氛中响起,打破了刚才的宁静,“慕容公子果真是学识渊博,小女子请问这种诗体你给它定名没?”不用我来,早有人定名了。“叫七绝回文诗。”
“好名字。”从风媚娘的声音可以听出她确实很喜欢这首诗。哎呀,我脸红了,我这是抄袭清朝才女吴绛雪的诗句,不是原创。
“无邪,我就知道小离儿不一般人,这种有含金量的诗你能写得出来吗?”柳无邪闷着不说话,他也就只能写一些小诗骗骗那些无知女子。
“慕容公子在外面站了不久,请进来喝杯茶吧。”总算邀请我进去坐了,应该是通过了她的测试吧。小二也想跟着我进去却被花娘拦在了门外,“这位小哥,媚娘邀请的只有慕容公子,你就在外厅等候吧。”“不要!为什么不能跟着她?”我知道小二是担心我,“小二你与月风就在外厅等我吧。”
“我就在这里,有事叫我。”凌月风不愿离开。“好。”
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阵优美的笛声。我进了风媚娘的闺房,捞开围帘,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风媚娘。
她长长的头发随着微微垂下的脸庞悄然落地,阳光下,长发上似乎流动着一条清澈的河流,直直泻到散开的裙角边,那翠****流的玉箫轻轻挨着薄薄的红唇,发声凄美苍凉,女子的双手洁白无瑕,轻柔的流动在乐声中,白色的衣裙,散落的长发,流离的那样凄美。她眉宇间,忧伤像薄薄的晨雾一样笼罩着。没有金冠玉饰,没有尊贵华杉。她却比任何人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