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里,“饭桶,你们一千多个人,还打不过他们四个,居然全军覆没。”王闲气得一愣一愣的,是他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邪傲天四人?“主人,你没看见邪傲天那杀人的残忍,像是地狱里的修罗。”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二狗呢?”“他被吓晕了,送回房间去了。”哎,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我们都不是邪傲天的对手,但是看这个时辰,离毒发不会很久了。”我还在房间里纠结的想着怎样让邪傲天离开呢,突然嗓子一痒喷出一口血来。“小离儿,你怎么了?”邪傲天焦急的帮我把脉,“你怎么又中毒了?”我又中毒了?我怎么与毒药这么有缘呢,没关系,反正都中了两种了,再多一种也无妨,“若不是体内有其余两种毒帮你压制,你可能当场毒发身亡了。”我奶奶的熊,还真以为姐姐是个小白鼠啊,毒药统统往我嘴里送,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吃过其他东西,只有今天被王闲抓去了,肯定是王闲那个sb,“该死的王闲。”邪傲天气急败坏的叫了一句,“现在我就去找他要解药。”邪傲天一阵风似的就消失不见了,cindy是风一样的女子,他就是风一样的男子,简称疯子。
“主人,邪傲天杀进来了。”“比我想象的时间还快,看来他是很在乎慕容莫离啊。”“两个男人?真是稀奇。”王二狗嘲讽的笑笑,“慕容莫离是个女的。”话音刚落,邪傲天就冲了进来,“王闲,把解药给我。”王闲看着邪傲天,思绪回到了二十年前,也是一个绝代风华的男子,与他一样,就是这样的男人把他心爱的玉娘害死了,有这样容颜的人都要死,“你们这些男人只知道夺取别人的心,然后狠狠的蹂躏。”“你不也是男人。”“我讨厌你们的容貌,为什么玉娘她要是我的妹妹,为什么她要爱上你。”王闲因爱生恨,已经分不清幻想和现实,只知道对邪傲天的恨更加深了,“玉娘喜欢你,慕容莫离喜欢你,为什么所有像玉娘的女子都喜欢你,我不服!”王闲眼睛充满红血丝,俨然走火入魔,“让我告诉你原因吧,因为你的懦弱,你不敢把你的感情告诉玉娘,就算她是你妹妹又如何?”我从邪傲天的身后走出,“就算不能在一起,至少你努力的追求过,我们也不会看不起你,但是你现在把恨转移给别人,说实话我真的鄙视你。”
为自己的懦弱找借口,我竖起中指直接鄙视他,“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我爱了她二十年,二十年,你们懂什么?”王闲拔出剑向我砍来,如今的他像只疯狗,剑法毫无章法,只想把所有的人杀掉而已。未等他靠近我,已被邪傲天出剑阻止,剑锋的寒光被明亮的月色一映,发出一片闪光。王闲僧陡然醒觉,只觉一股凌厉之极的劲风正向自己后心扑来,这时他手中剑正和邪傲天的软剑相交,要向前推进一寸都是艰难之极,更不用说变招回剑了。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王二狗拿出匕首狠狠的向着王闲的心窝捅去,邪傲天来不及阻止,顿时血花四溅,“二狗,你——”“娘不是难产死的,是你掐死的,你知道娘有了我,觉得她对不起你,所以你就狠心杀了她,对吧?”
“你知道了。”“忠叔在死之前告诉我了,娘,我为你报仇了,哈哈哈。”狂笑中的王二狗突然睁大了双眼,因为王闲的剑已穿胸而过,王闲和王二狗一起倒地,“你说你给小离儿吃的什么毒药,快说。”邪傲天抓起王闲,狠狠的问,“如果……玉娘……你不是……我妹妹……就好了。”
血从他的嘴里不断流下,“王闲,你快说。”邪傲天很着急,“烟……烟花……三月。”说完他就断气了,邪傲天随手一扔,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中的血,“烟花三月,是毒药的名字吗?傲天,你听过没?”“我从来没有听过这样妖艳的毒药。”烟花三月,确实这名字好美,邪傲天在王闲的衣服里寻找,什么也没找到,看来一开始他就是打算如果他输了就让我陪葬吧,可恶,“小离儿,放心吧,我会找到解药的。”看躺着地上的两人,我叹了口气,王闲可恶,因为他自私自利,不分好坏,王闲可怜,因为他爱错了人,用错了方式。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就是这个道理吧。“既然找不到解药,我们离开吧。”邪傲天把我抱上马背,然后也翻身上马把我框在怀里,我安心的躺在他的怀中,邪傲天的怀抱很宽阔很结实,“傲天,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续弦?”“你胡说什么。”邪傲天呵斥我,“我是说真的,如果我死了你就续弦吧,你已经孤单一人太久了,我不想你一个人在孤单到老,虽然我很想那个陪你的人是我。”
“小离儿,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跟你去,你别想丢下我。”邪傲天这句话让我十分感动,一辈子有这样一个真心对我的男人,我死而无憾了。回到客栈房间,我躺在床上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一切,恍如隔世,生命真的很脆弱,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数着日期等死,而且这日期还不确定,这种不能掌控的感觉让我心里慌慌的。我也怕死,因为这世间还有我所留恋的人和物。使劲摇摇头,不要胡思乱想了,养好精神才能继续战斗。第二天,我一反常态早早的起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来到古代的一年我都没有起过这么早,感觉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中午与晚上,原来不知不觉我错过了很多,是我不知道珍惜。
“莫莫,早啊。”在散步的我遇见了司马靖,“你也早。”面对司马靖,我觉得很是尴尬,心里对他总有一种愧疚,不知道怎么把话题继续下去。司马靖拿出一个白色小盒子与邪傲天拿给我的雪花膏是一样的,“莫莫,我知道他一定早就给你了,我的你收或不收,全看你自己。”你这是何苦呢?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而且还是一枝狗尾巴花呢。“雪花膏得来不易,你还是好好收着吧。”我转过头,不忍心看他失望的表情,从什么时候起我也开始感情用事了?也开始不忍心了?“莫莫,我要走了,家中有事,我要赶回去。”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正好他可以回去调整心态,“好,路上注意安全。”“我对你的承诺还是一辈子有效。”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最后问你一句,你的真正名字是什么,如果不想说,那就……”“司马靖。”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怕一回头就舍不得走了。我现在风中一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