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焱紫眸清冷地看着她,见她不知羞耻地为他极尽所能服务……他的眸子越发的阴鸷,一把就揪着她的头发,将她强行压在池壁上,从后面就攻略了她!
池水荡漾开去,夹杂着女人的尖叫与男人的粗喘。一整夜不眠不休!
苏瑾在那一刻很想死去,可是却被他狠狠又弄醒!
中午的时候,苏瑾才慢慢醒来,她伸了伸手臂,一阵痛从下方一直延伸到整个身子骨里。
“乖,别皱眉。”男人好听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她的身形一颤。
她猛地向后缩去,但是已经抵在了墙壁上!
宗政焱看着她,嘴角微微笑着,昨夜真是极尽了兴致,前所未有的感觉!
“昨夜你很妖娆,令朕很满意。”
苏瑾脸上涌上绯红,混蛋的他昨天逼迫她做了好多羞耻的事情,极大的满足他的变口态欲!
但是苏定方肯定不会去漠城了,也好,苏定方一定会感激她的,到时候要苏定方帮忙做事,他也不会摇头!
“皇上,皇上不去早朝?”苏瑾问道。
“今日罢朝。”宗政焱看着她,伸手描绘着她的脸廓,“你真是让朕爱不释手!”
爱不释手?呵呵!工具而已,享用了,就是爱不释手,等到不喜欢的时候,弃之如敝屐!他从来没将她当人看!他只顾着他自己的感觉罢了!
“皇上三日不早朝,连着今日,就是四日了。”苏瑾想要起身,发现自己实在是被撕裂得太厉害,根本不能动半分!罢了,重新躺着。
宗政焱眸子眯起,那三日不早朝是因为在凤仪宫。
到底是宠爱的妃子。
她们的心思他怎么不懂?不,唯独不懂面前这个女人的心思。
“无碍,往后不上朝的日子还有很多很多!”宗政焱暧昧地在她耳边轻轻吹气。
苏瑾怔了怔,“这,这,皇上,这不怎么好吧?”
“是说朕荒吟无度么?”宗政焱沉声道。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请皇上息怒。”去了别人的宫里然后又来她这里过,帝皇心啊,她苏瑾真是想挖出来看看,那大概是黑色的。
“先不说这破事,朕问你,楠进到你瑾玉宫,做什么事情?”宗政焱翻身起床。
“楠王爷就是简单地为臣妾诊断病情,别的并没有说。”他怀疑宗政楠了?做什么事情?如此难听!
“朕不准你离他太近,可懂得了?”
苏瑾点头,自己是他女人,自然是要跟宗政楠保持距离……但自己一定要再靠近宗政楠!
“擦上感觉会好一些。”宗政焱随手拿了一只小瓶子,然后扔给苏瑾,“朕去书房。”
“是。”苏瑾羞红了脸应了。
“皇上,瑞皇子精神很好了,吵闹着想找您。”外面的马航公公约摸宗政焱起来了,才说话。
“嗯。”宗政焱点头离开,临走的时候吩咐了马航将苏瑾送回瑾玉宫。
马航心中只剩下感叹,这皇宫中,谁能够得宠得圣恩,真是不一定啊!看似失宠,却不想,又爬上了龙榻,看似是极宠的,不想实际上是失宠了。
后宫的女人,哎。帝皇之心不可测不可测!
瑞宫,姚君壁听闻宗政焱要来,立即将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的,然后又跟宗政轩瑞说了很多事情,希望能够让宗政轩瑞成为自己跟宗政焱的和好桥梁。
宗政焱进到瑞宫中,宗政轩瑞就上前来,“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
宗政焱紫眸沉了沉,他看向这个三岁的小男孩,举手投足之间,他有着自己几分神似的。
“免礼。”宗政焱道,“瑞儿感觉怎么样?”他走到桌旁然后坐下。
“父皇,儿臣已经很好了,只是多日不见父皇,心中甚是挂念父皇。”宗政轩瑞跳着走过来,然后抬头看着他,那大黑眼睛闪亮着很有神。
宗政焱薄唇笑了笑,“朕这几日有些忙。”
“儿臣就知道父皇忙,之前的那段时间,儿臣问了母后为什么父皇不来看儿臣,母后说,父皇忙于政事,为的是将我们西岱治理得更加好,待有时间肯定会来看儿臣的!”宗政轩瑞并没有按照姚君壁所言来说,姚君壁在屏风内吓了一跳,但是想了想,不能急。
宗政焱怔了一下,“嗯。”
“父皇,这是儿臣刚刚做的画,请父皇过目。”宗政轩瑞立即将手背后的画呈上去。
刚刚宗政焱也看到了,不过没拆穿,现在拿过来打开。
上面是三个人,宗政焱认出那是自己和姚君壁,而中间的是宗政轩瑞。画面上,宗政焱左手牵着姚君壁,右手牵着宗政轩瑞。
“父皇,画好看吗?”宗政轩瑞看着他,甜甜一笑。
姚君壁在屏风内探长了头。
“画得不错,但是还要学习,下次别把朕画得这么丑。”宗政焱摸了摸他的头,“朕还有事,瑞儿你早些歇息吧!”
“是。”宗政轩瑞看着他离开,那画还在桌面上放着,风吹起那宣纸,宣纸落在地上。
姚君壁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宗政轩瑞有些发呆地看着那地上的宣纸,她走过去,捡了起来,然后蹲下对望着宗政轩瑞,“瑞儿画得很好看。”
“母后……”宗政轩瑞趴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哭着,“瑞儿不讨父皇欢喜……”
“不是的,你父皇只有你一个儿子,他很关心你,只是不善于表达。”姚君壁抚了抚他的头。
翌日,宫中传来消息,说的是七日后的宗政焱的寿辰,百姓皆贺,宫中设宴,此事由皇后姚君壁负责!
姚君壁当下开心得无法言喻!
还是宗政轩瑞好啊,一张画就可以挽回自己在宗政焱心中的地位!
果然有儿子就是好事!
那别的宫就更加不能够生下儿子了!
姚君壁樱唇微微一笑,她吻了吻口脂,一边的几个宫女好生地服侍。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娘娘真漂亮。”
“是啊,是啊!”
“掌嘴!”姚君壁冷道。
几个宫女一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懵了,这说错了哪菊花?
“叫你们掌嘴,难道连本宫的话都听不见了?”姚君壁此时站起来,一巴掌就扇在那离她最近的宫女脸上!
“请娘娘饶命!”几个宫女顿时吓傻了,一下子全都跪了,那被扇的宫女顾不得痛,猛地磕头了。
“恭喜本宫?有什么值得恭喜的?”姚君壁冷冷地看着她们,“给本宫掌嘴,本宫叫停才能停!”
“是!”顿时几个宫女全都自己掌嘴。
那力道可是狠,就怕姚君壁再发怒。
姚君壁冷眸扫向她们,重新坐回到梳妆镜前,自己抚弄着自己的发鬓。而耳边依然是巴掌的声音。
“娘娘,娘娘,武昭仪来了。”外面有个宫女急匆匆进来然后行礼。
“嗯。”姚君壁应了,然后起身,她看着那些脸上肿胀的宫女,“停了。”说着高傲地走了出去。
刚刚的那个宫女上前来扶着,“武昭仪说,这次可以有足够的信心……”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好。”姚君壁抚了抚自己的发鬓,“豆蔻,刚刚的那几个小蹄子做事不干净,说话不利索,你看着办吧!”
“是。”豆蔻看了一眼那跪着的几个脸上红肿的宫女,姚君壁的意思自己还是明白的,一定要办好这件事情!自己要绝对的聪明,绝不做第二个红苕!
瑾玉宫。
“清心,过来看看,我写的字可端正?”自己要写好字,熟练了,往后就可以偷偷看着时机写信给龙玉华!
研墨的清心立即过来,“美人,您的字可是万分的端正呢!”
苏瑾微微笑了笑点头。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清心念道,然后看向苏瑾,苏瑾笑得很甜,清心难得见苏瑾如此开心,遂继续念道,“蒹葭萋萋,白露未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刚刚念完这两句,就听得外面男人念道,“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 。”
“臣妾(奴婢)拜见皇上,皇上万岁。”苏瑾和清心分别行礼。
宗政焱看着苏瑾,薄唇一笑,他挥手,清心立即识相地下去。
苏瑾垂眸。
宗政焱看着她,然后走到她的书案前,拿起刚刚她写的字,“好字,好诗。”他不禁赞道,这字清秀,令人感觉万分舒适与安心。字如其人啊!
“多谢皇上称赞。”苏瑾再欠身。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宗政焱捏着手中的宣纸,将它折叠起来,然后放在自己的贴心的位置。
“朕想再看看你写字。”宗政焱道。
“好。”苏瑾没有拒绝,刚想摸着走到书案前,但他已经牵着她的手,一下子将她拉着坐在他的大腿上,苏瑾知道扭捏肯定自己吃亏,遂没有动,去摸狼毫,他倒是握着她的手腕,然后塞入一支狼毫。
苏瑾一笑,然后摸着宣纸开始写字。
宗政焱看着她的神色,刚刚她的笑容真是美极了,都醉了他的心。
苏瑾收敛了笑容,脑海中倒是浮现着龙玉华的面容,她沉思,然后动笔,“十年佳期拾草稗,锦衣玉食瑾红腮。烟雨朦情今朝在,言笑晏晏为君开。”玉华哥哥,我们相识想爱已经十年了,瑾儿始终在为你在等你归来。
宗政焱看着她写的诗,怔愣了一下,他抬头,“阿瑾?”
苏瑾回神,“臣妾曾记得,皇上说过,我们十年未见……而今,我们重新相见,但愿当初情切切还在。”她低头,有些娇羞。
宗政焱看着她,“你,阿瑾,你是记起来了?”
苏瑾摇头,“臣妾只是跟着自己的感觉走。”
“阿瑾……”宗政焱紧紧地将她拥在怀中,“慢慢想起来,朕真是不想你将以前的忘记……但只需要记起朕跟你的一切就够了,别的不必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