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不知母后所犯何罪,让您如此动怒。”
“皇儿,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皇后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攥住禹子锦的手问。
“母后,儿臣不明白您的意思,什么不记得了?” 眼前沉稳的禹子锦与刚才狂性大发的他判若俩人,蓝馨儿一直观而不语,到是禹以柔被刚才的那幕吓了一跳,紧紧的攥着她的手。
“这点血就把你吓到了。“唇角一勾,揶揄声飘然入耳。
禹以柔吞了吞口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晕血,就是一滴血我看着也会腿软。”
“那就别看了。”
“馨儿,你不是说大哥会……怎么变成禹子锦了?”前眼的情况让禹以柔着实想不明白。
蓝馨儿急忙的看了眼四周,而后瞪着她“闭嘴,回去再说。”
怎么会变成这样,还用想吗?当然是那俩个男人做的好坏,不过蓝馨儿也是支持的,这个吃人的年代,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虽然皇后是自己设定的反派人物。可是现今自己已经卷入其中,自然不会再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看。
还好剧情被反转,不然现在被杀的就是禹子轩,受伤的也是梅妃,眸光再次落到那两张平静无波的俊脸上,蓝馨儿此时真真佩服他们,众目睽睽之下他们是怎样把那 有失心散的酒杯掉包的呢。
心中不由轻笑,这俩人的强大已经超出自己的预想,看来自己先前的担忧都是多余的。
“皇上,您听到没有,锦儿根本不知道刚才自己在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皇后推开禹子锦再次爬过去扯住的皇上的龙摆,那哭的一个叫凄惨。
皇上显然不买皇后的帐,一脚踹开皇后。
“哼,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当朕是三岁孩童,用这等拙劣的借口就能遮掩过去。”
“母后。“禹子锦急急的扶起被踹倒的皇后,听此禹子锦也明白定是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怒的父皇,可是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他确实什么也不记得。
任皇后靠在他怀里,禹子锦亦跪了下来“父皇,儿臣确实不知方才自己做过什么,说过什么?”
见皇上脸上有着疑虑,皇后再次爬到皇上脚下哭诉。
“皇上,锦儿定是中了什么巫蛊之术,才会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您想想锦儿是那么懂事孝顺的孩子,怎会想让自己的父皇死呢,退一万步说,就算锦儿是这样想的,他也不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忤逆、诅咒您啊。”
“是啊,皇上,臣听闻把人的生辰八字写到布偶身上,用针刺在其身就可以操控其人,而本人却完全不知,二王爷一向贤德,孝顺,方才的作为实不像二王爷的处事风格啊。”内阁大学士也见缝插针的劝谏起来。
而这时,禹子轩,禹子枫与禹子醇亦从席坐上起身,一同跪到皇上面前。
“父皇,儿臣也觉得此事蹊跷,二弟的秉性父皇再清楚不过,绝不会做出此事。”
禹子轩话后,禹子枫与禹子醇同声道。
“父皇,儿臣也这般认为,二哥一定是被人陷害的,求父皇严查。”
虽认同他们的话,可皇上还是气不过,扔下手中的剑,威严的声音响彻大殿“来人,把二王爷打入天牢,听候再审。” “这么说禹子锦是中了失心散才会那样的。”禹以柔听完蓝馨儿的话后恍然大悟,可下一秒疑问又来了 “可是那么多人在场,大哥,三哥他们是怎么把毒药换过去的。”
“这个我也想不明白。”对于这点蓝馨儿也纠结着。
“可皇后明明知道禹子锦中的失心散为什么不说,偏偏说是中了什么巫蛊之术?”
蓝馨儿看着眼前犹如白纸的她除了叹气还是叹气,放下手中的茶杯。
“以柔,你宫斗小说没少看吧,不说别的,光我一个人就写了十几本宫斗文,就耳濡目染也能学到一点啊。”
禹以柔傻笑“嘿嘿 ,我的注意力全在男女主角身上。”
屋外天色已暗,今天过的实在太过于惊险,竟让号称夜猫子的蓝馨儿有了困意,打着哈哈站起身。
“很晚了,我去睡了哈,明天再聊。”
随身而起的禹以柔叫住了往外走的她“喂,你去哪啊?不一起睡啊?”
“不了,一个人睡舒服些,晚安。”
揉着沉重的眼皮,蓝馨儿走出了主殿,往西厢房走去。
推开房门,看着那张宽大的床无比的开心,正想扑身过去,不曾想烛火突然熄灭,一只铁臂勾于自己的腰际,下一秒跌进一个坚硬的怀里。
“啊”蓝馨儿吓得惊叫,但很快便稳住了心神“你是谁,为何潜入本小姐的房中。”
见来人不说话,蓝馨儿又喝道“我不管你想做什么,但你最好想清楚,这是皇宫,我是大将军之女,皇上钦定的王妃,你伤我确定自己可以平安无事?”
禹子枫不说话只是想看看她做何反应,果然这份机智与胆识让他很是欣赏,正想开口之时,听到那声皇上钦定的王妃后,脸色刹沉,声音清冷如冰。
“你就那么喜欢做王妃?”
“我喜不喜欢做王妃关你何……”
熟悉的声音让蓝馨儿住了嘴,小手下意识的往他身上摸去“你是谁?”
“回答我,王妃对你来说真那么重要?”禹子枫不答反问,勾在她腰间的手臂力道又重了几分。
如果第一声她猜不出来人还情有可原,若第二声再猜不出蓝馨儿就可以与猪媲美了。
气愤的推开他“我做不做王妃关你什么事?”
切,不是很酷不和她说话吗?在皇上宣布她和禹子轩的婚期他不是很拽的撇开眼毫不在乎吗?这会子来发什么疯啊?
某女丝毫没发现自己怨意盛浓啊。
禹子枫听她如此回答,僵在空中的手紧握成拳,阴冷的俊脸满布寒霜,沉默几秒后甩门而出。
“精神病,大晚上的跑这来抽什么风。”蓝馨儿负气的骂道,狠狠的用力关上了门。
而后踢掉鞋子,躺上床,用锦被把自己摭的严严实实。
房间象征性的安静了几秒,突然床上发出一连串敲打的声音,见锦被掀起蓝馨儿坐起身,烦燥的双手双脚捶着床板。
“什么莫名其妙的,禹子枫你不来惹我会死啊,明知道我对你没什么免疫力,啊!。”
某女发狂了的揪着那可怜的头发。
为怕巡逻的御林军发现,禹子枫隐身于蓝馨儿门前的那颗大树中,鹰隼般的利眸死死的盯着那道紧闭的门。
要问他为什么会半夜潜入皇宫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只知道,不知从何时起屋里的那个女人竟可以肆无忌惮的搅乱自己思绪,尤其是听到父皇宣布她和大哥的婚期时,那颗狂跳的心竟无比的刺痛。
当那双清丽的美眸望向自己时,他竟然不敢面对,唯有撇开眼,独自闷饮那辛辣犹如刀子一样酒。
这些天来,他无数次的纠结着一个问题,她到底是不是月月,若说是吧,她和自己确实隔着一层疏冷,任凭再怎么努力好像也到达不了她的心底,若说不是吧,她又知道自己的月月私下的所有事情。
因此,他一直在是与不是间纠结、徘徊,曾经他有想过来问清楚,可当看到她时,到嘴边的话却问不出口,他怕从她嘴里出来的答案是否定的,于是,他宁愿怀抱着那一丝的期盼与幻想。
他以为这样的自欺欺人可是一直这样下去,可是那婚期就犹如一颗炸药,在他的心湖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于是他害怕了,害怕这份唯一的期待也没有。
更害怕,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心,与大哥伤了兄弟情份。曾经他故意不和她说话,刻意与她疏离,可是越是这样,他发现自己却越发的想她,脑海中全是她的一颦一笑,怎么挥也挥不掉。
强劲有力的手指深深的抠进树里,理智让自己快离去,可他试过,身子就像被人点了穴般动都动不了。
最后禹子枫深深的叹了口气,谪仙的身姿飘然而下,站定在蓝馨儿的门口。
“砰”
门被踢开,刚平静下来的蓝馨儿又迅速的坐了起来,双手攥着胸前的锦被,狠狠的瞪着早已站在自己床前的男人。
“你到底想干嘛?”
禹子枫不语,掀开她的被子,把她拦腰抱起。
“啊”蓝馨儿大叫,剧烈的挣扎。
“你要是想把御林军招来,让所有人都知道未来的大王妃与三王爷在一起我没意见。”
清冷的声音再次传进耳蜗,与先前不同的是,蓝馨儿清楚的听到他说大王妃三个字时咬牙的声音。
不知为何,蓝馨儿的心情竟意外的高兴起来,也不挣扎了,干脆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让自己被抱的更舒服些。
“三王爷,我们好像还没有熟到这种程度吧,你确定这样抱我被人看着了不会影响我的闺誉?”
禹子枫冷瞟着她,“当众握着男人的手,你确定你还有闺誉。”
蓝馨儿撇嘴“我握自己夫君的手谁还敢有意见,到是你,三更半夜闯进嫂嫂的房间,还抱着嫂嫂意欲何为?”
果然,大夏天的,蓝馨儿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房里像瞬间飘起了鹅毛大雪。
以为他会把自己丢回床上,也做好的承受疼痛的准备,可是等了半天,人家却抱着她转身走到门口,而后脚尖一点,轻盈的飞上天空,消失在黑夜。 “喂,大半夜的,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马背上的蓝馨儿被他圈在怀里。
“......”回答她的仍是空气。
忍一回是她脾气好,忍两回是她肚量大,忍三回是她......蓝馨儿实在想不起来用什么词给他开脱,于是大叫起来“禹子枫,别以为我一个女人好欺负,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