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听说军队已经攻破地峡关了。”刚我到宫,脑子里还是想着刚才的事,苏沫便慌慌张张的跑回,“这样的话,攻克牧国指日可待了,为何还要班师回朝。”
我回过神来,与估计的日子差不多,辰帝怕是心理早有人选了吧,此次出征只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地峡关虽是入牧第一大关,只是拿下此关之后,只怕也再难向前了。
辰帝的目的就是此吧,只需要一个借口来造就下一个君王,不过想来,辰祀到会是个不错的君王吧,“因为足够了。”
是啊,足够了,只要这辰、牧两国和平,我也到安心了。
“为什么?”侧头思索。
“如果真这么简单,这仗不会一打就是十年。”这十年硬是把辰国和牧国隔离了呢?戚家的生意少了大半,不若怎么会如此纠结于这两国之战,还急切的将我送进宫。
辰乾成不成帝,他们根本不在乎,在这辰国,任何人为帝,都已经威胁不到他们的地位了。
苏沫略微一沉思倒也不细究,“对了,小姐,这是羽夫人那边送来的糕点,说是让小姐尝尝鲜。”
羽夫人,我有些诧异,接过锦盒,里面是精致四喜果子,我盯着看了很久,这是偶然还是有意而为,如果是有意,她又从何而知。
再说,我与羽夫人为素无瓜葛,她何须这么做,她上次的事又有什么用意,说这么多,似乎只想让我离开,难道我真的无意中做了什么事,威胁到她了,还是说,她才是这辰宫,幕后之人?
“四喜果子,小姐这。”苏沫知道,我素来不喜欢四喜果子,有些难为的看着我。
我犹豫了一下,用筷夹起拿起一个,轻尝了一口,只是,这味道,为何会如此熟悉,如此温暖,我忍住即将流出的泪水,怎么会这样,是来这宫里之后,变得脆弱了吗?
“沫儿,知道为什么我从来不吃吗?”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四喜果子。
“不知。”
“因为那会让我想起母亲,四喜果子是母亲最拿手的,可是我不想要那种感觉,每次看到就好像又看到了母亲,心里就慎得慌啊。”我低语道,心又回到那时,母亲为我做四喜果子,那时的日子充满欢笑啊。
这味道,竟和母亲的味道那样的相似,羽夫人看来定是知道些什么,看来有必要去一趟了,不管如何,道谢是必要的。
我放下果子,携苏沫向羽夫人处走去,脑海中却不知不觉又想起五皇子的事,不知道羽夫人是否知道这件事?若是知道了,她身为一个母亲,不知道又如何想这事。只是我现在最该知道的,还是羽夫人的身份,她究竟知道些什么?
“七皇妃这边请。”宫女早早等在门前将我引进,似乎知道我会来一般。
大厅里,斛律月也在,她看见我,没等我请安,上来就一个巴掌。红红的掌印深深的印在我脸上,火剌剌的刺痛,来这宫里后,也经常被打了,我有些苦涩的想道。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苏沫忙挡在我身前,“五皇妃你这什么意思。”
“哪里轮到你这个贱婢开口。”斛律月盛气凌人的瞪着我。
“放肆。”一向温文尔雅的羽夫人拍案而起,大声呵斥,“月儿,你太过了。”
羽夫人匆忙向我走来,“怎么样,有没有事?痛不痛?”
“谢夫人关心,樱儿没事。”脸上热辣辣的,估计又红又肿吧。
“来人,快拿药来。”羽夫人一脸焦急,她焦急的神情不似装出来的,不若,这羽夫人也太可怕了。
“不知五皇嫂这是何意?”我捂着脸向着她,现在同为皇妃,我也没有不明所以被打得缘由吧。
斛律月看我,一脸怨恨,哭诉倒,“都是你在中间作梗,不然我怎么会嫁给他,我不要,不要,都是你。”
“你太放肆了,你对本宫的儿子有什么不满吗?”羽夫人的气势果然摄人,“给我出去!”
“不要,我不要出去,我要把事情都说出去。”斛律月开始在殿内大吵,我似乎理亏的低了下去,看来斛律月也知道那事了,这样说来,羽夫人早应该知道了,为何她如此淡定。还是说她一向深居简出,是因为这事?
“把她给我拉下去。”羽夫人冷冷的说道,然后接过宫女端来的药药,小心翼翼的帮我上敷,“夫人。”
“想问什么。”
“五皇嫂是和五皇兄相处不好吗?”
“不关你的事。”羽夫人脸上稍纵即逝的悲伤,让我更加确信她是知道那事的,“宫里的女人都是命苦,只不过苦的不同而已,我们都管不了。”
“樱儿,明白了。”
“对了,你来这有什么事情吗?”羽夫人这一问,让我觉得有些明知故问的嫌疑。
我只顺着接了她的话,“樱儿是来感谢夫人的四喜果子。”
“喜欢吗?”羽夫人温柔的笑道,恢复了本属于她的淡雅。
“恩。”
“喜欢就好。”
“那樱儿就先告退了。”现在看来也问不出什么了,还是先回去,这脸是痛得厉害。
“把药带上吧,记得好好敷。”羽夫人倒也不留我。
“谢夫人。”苏沫替我上前接过药。
“这丫头是家里带来的吧。”羽夫人忽然问到苏沫,微微的笑道,别有深意。
“是的。”她怎么忽然这么问。
“难怪,好好照顾你们小姐。”羽夫人的眼神似有一种莫名的情感。
“是。”苏沫恭恭敬敬的回道。
我与苏沫退了出去后,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这羽夫人定有古怪,那她是故意让我们知道,还是说无意的呢?但是,我们都确信,这羽夫人与戚家脱不了关系,或许,她就是戚家的人,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