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摆摆手,示意她无碍:“清梦休要错怪你七妹妹,她送的这副百子千孙图真是合我心意,难为她了,有这心!”
沈清仪连道不敢,又说了:“祖母您福寿双全,定能子孙满堂,承欢膝下!”
老夫人赏了一个匣子,沈清仪当着客人的面不好打开,福了福身,接了。
大夫人目瞪口呆,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她这两天稍微疏忽了点竹仪院的动静,想不到沈清仪就在老夫人面前得了脸,送的寿礼竟然比梦儿的还要让人刮目相看,这让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我们这七丫头也是个能人呢,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关键时候总能让人眼前一亮呢!”
大夫人阴阳怪气的说着,在场的各位夫人都是浸淫后宅多少年的个中高手了,对于这点哪里又看不出来?但也都装作没看见,各自低头喝着茶。
“女儿平日里闲来无事,便喜欢涂涂画画,祖母寿辰,女儿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想着祖母最大的愿望定然是子孙承欢膝下,便自己做主,大了胆子画了,还望母亲莫要怪罪!”沈清仪柔柔弱弱的娓娓道来,在场的夫人们都点了头,觉得这个丫头进退有度,既没有庶女唯唯诺诺的小家子气,又进退懂礼,有着大家闺秀的风范。
大夫人被沈清仪不痛不痒的噎住,碍于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对她发火,只能假笑着连连点头:“七丫头总是合我心意的,我怎么会怪罪呢?”
老夫人不想大夫人太过难堪,也出来打圆场,对沈清仪道:“你也是小心了,你母亲待你们几个姐妹一向宽厚,怎地会为了这点小事怪罪?清梦这丫头也该打,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冤枉你七妹妹呢!”
沈清仪看她三言两语就将大夫人的刁难撇的干干净净,反而倒说她小心眼起来,心内就冷笑,她到底还是个庶女,一个庶女的脸面和这这个侯府比起来还真是不值一提,但是面子上她还要巴结这个老太太。
“祖母说的是,是孙女逾矩了,不该质疑母亲的真心。”沈清仪盈盈向大夫人福了福身,在大夫人强烈眼神的暗示下,沈清梦也向沈清仪道了歉。
“七妹妹,刚才是姐姐太过心急了,以致于错怪了妹妹,妹妹你不会记恨姐姐吧?”
沈清仪从沈清梦的眼神中没有读到一丝道歉的意思,反而看到了一丝怨毒,但是面上却假意笑道:“瞧姐姐说到哪里去了?姐姐也是担心祖母心切,妹妹怎么会怪姐姐呢?”一副姐妹情深。
大夫人适时慈祥起来,对一旁的谢夫人道:“你看看,这两姐妹你道歉来我道歉去,不知道还以为两人在这儿较量了呢!”又嗔道:“还不赶紧入了席,让大家看了笑话!”
谢夫人瞧了二夫人一眼,也陪着笑道:“这是夫人您教导有方,两位小姐才这般礼数周全、知书达理!我刚才还和程夫人念叨着呢,说这侯府的小姐们,婚事不用愁!”
大夫人好似做了玩笑的心思,竟然就问谢夫人道:“不知道对于我们七丫头,谢夫人心里可有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