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妈!求求你,不要把七小姐拉到乱葬岗!王妈妈,樱花求求你!樱花给您磕头了,王妈妈!”
樱花着急的在王妈妈面前跪下,对着王妈妈连连叩头。她们小姐只是昏过去而已,只要侯爷回来给小姐请了大夫,小姐肯定不会有事的。怎么能把小姐拉到乱葬岗呢?小姐好歹也是侯府的小姐,身份尊贵,怎么能让人如此践踏?
王妈妈拿冷眼瞧着面前跪着的樱花,她只是大夫人院里的粗使妈妈,好不容易有机会在大夫人那里立上一功,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
“樱花姑娘,这妈妈我可担当不起。这可是大夫人的吩咐,奴婢只是奉命办事罢了。樱花姑娘还是赶紧让开,耽误了小姐上路的时间可不好了!”
“我看谁敢碰小姐!谁要是想把小姐带走,就先从我身上踏过去!”一个风一样的火红身影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已经冲进房内,然后举着棍子在床前站住,警惕的看着王妈妈和她带来的粗使婆子。
“樱草,不要莽撞!”樱花连忙去拉她,这个王妈妈虽然不如胡妈妈在大夫人面前得脸,可是今天王妈妈如此做法却是大夫人授意,樱草如果把这个王妈妈给打了,那就等同于打了大夫人的脸面,到时候大夫人盛怒之下,她和樱草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她们没了这条贱命没关系,可是可怜七小姐,没了她们的照顾该怎么在这个吃人的侯府活下去啊!
“你们都是吃白饭的吗?还不赶紧给我把这两个丫头给我拉开!反了,反了!”王妈妈气急,指挥着身后的婆子上去拉开樱花樱草。今天这差事她必须给办得漂亮了,大夫人才能高看她一眼,否则她一辈子就只能是个粗使婆子。
房内立刻乱成一团,打闹声、尖叫声、骂叫声不绝于耳。在这中间唯一一个人像是没事人一般,甚至搬了凳子远远坐着,也不阻拦这帮人,也不去劝架,很是悠闲。
“石榴,你倒是说句话啊!小姐待你不薄,你倒是说话啊?!”樱花也看到了在一旁坐着的像是没事人一样的石榴,因此有些着急的向她求救。樱花其实也清楚,大夫人的命令谁说话都没用,可心里还是存着一点希望,觉得要是石榴和她们一起求饶的话,大夫人就会收回成命。而且石榴是家生子,不像她和樱草,是从外面被卖进侯府的,或许石榴说话能比她们多点分量呢?
“樱花姐,你不要求她!就是她跟小姐说……就是她害的小姐!你还指望她会帮小姐吗?”樱草怒气冲冲的瞪着正悠闲看戏的石榴,刚刚她差点一时口快说出了小姐在雪地里待一个晚上的原因,虽然大家都知道小姐喜欢表少爷,但是这件事明面上说出来会影响小姐的名节,幸好她及时打住了。
石榴一脸不屑的看着身上各处已经挂了彩的樱花和樱草,脸上是她们从未见过的陌生,“我害得那个傻子?呵呵,真是个笑话!要不是那个傻子自己喜欢表少爷,哪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偷溜出去,还在雪地里待了一个晚上?她死了纯属是活该!”
侯府里谁不知道侯爷不喜欢这个傻子七小姐,甚至平日里对五小姐和六小姐的恶意欺负也熟视无睹,周姨娘像是缩头乌龟一样待在幽深院里,一待就是十二年,对这个女儿不闻不问,大夫人更是不待见这个小庶女,现在七小姐终于没了,五小姐肯定会答应她的请求。想都这儿,石榴的心里按捺不住的有些小激动,有五小姐在大夫人那里帮忙说项,她肯定能嫁给福禄哥哥的。
“你再说一遍?!你这个小娼妇养的!”樱草脾气最是火爆,骂起人来一点都不含糊,平日里最听不得别人说她们小姐是傻子,谁要敢说,她肯定会追上那人暴打一顿。不过樱草为此也吃了不少苦头,但她还是我行我素,死不悔改。
王妈妈趁着樱草跳脚要去打石榴的空档,瞅准了空隙,提脚就冲到了沈清仪的床前。王妈妈伸上去的手有些颤抖,主要是她也是头一次做这种事,这七小姐再不济也是侯府的小姐,她这样要把人送到乱葬岗……她来的时候胡妈妈暗示了,如果这七小姐死了就算了,如果没死也要确保她死掉,因此王妈妈这心里就有些忐忑,心里念着:七小姐啊,也不是奴婢要你死啊,这是大夫人的意思啊,你可千万死了,死后也不要来找她啊!
王妈妈颤颤巍巍的糙手快要碰触到床上面无血色的女子之时,床上原本毫无生气的人突然睁开了原本紧闭的双眼,那微微上挑的凤眼中散发出的慑人光芒一下子使王妈妈的身子僵在原地!
“诈尸啦!”
待到王妈妈反应过来,立马后退了三四步,碰到凳子后直接吓得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