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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急流勇退(3)

常随风在后边听了咧嘴笑道:“有福不在早起。费劲挤上来,不一定占得住。

将就坐吧。”

前边的人并不理会,毕满春在前边稳稳地坐下来,歇了一会儿,气喘吁吁地说:

“明儿我就……就算了吧。省城路远,怕、怕支不住。”

王闺女一脸严肃,道:“咱是党员,哪能临阵脱逃!为了人民利益,就是死,也得往前倒啊!咬住牙,去!”

窦贤激动得拍起手来,大家也一起跟着鼓掌。窦贤弯着两眼笑道:“老党员就是觉悟高。大家听听,这是多么响亮的豪言壮语!这是多么伟大的牺牲精神!真是振奋人心啊!人活着就得勇于奉献,努力拼搏。如果我们的村民,都能像这些老党员一样,我们何愁煤矿夺不回来!何愁集体不发、人民不富!这是对我们支村两委工作的支持,更是对全村百姓利益的拯救。为了向尊敬的老党员,向大叔大婶们表示由衷的谢意,我提议:大家一起鼓掌,把最热烈的掌声,送给他们!”

“嗷!嗷……”

车轮启动了,车厢内喊声一片,掌声一片。

“现在发补助:每人20块。”

车厢内又响起一片喊声,一片掌声。

(六十七)

“张再亮,吸收了三个东家。”桂家旺把衣角快揉烂了,才吐出一句话来。

“真的?”沙宣宝瞪圆双眼,把挑在唇边的面条放回碗里。“他们眼里还有没有股东,连招呼都不打。你是怎么知道的?”

桂家旺点上烟,非常谨慎地看了沙宣宝两眼,说:“听工人们说的,村上也传开了。”

“都是什么人?”沙宣宝把碗搁在方桌上,非常急切。

桂家旺摇摇头:“有人说,是商界精英;有人说,是淘金者;还有人说,是痞子。”

沙宣宝站起来,拽上桂家旺就走。出了街门,沙妻追出来,喊道:“有甚急事,你也吃了饭啊!”

“回来再吃。”沙宣宝头也没扭。

阳光毒辣,烤得大地生烟。路面一层浮尘,走上去尘灰飞扬。穿过一条土巷,就见右侧远方的土塄上有片绿荫。那是一处果园,绿木繁盛。树荫下,有几人饶有兴致地席地打牌。

桂家旺小心地凑近沙宣宝,低声说:“你看,那是谁?”

沙宣宝放慢脚步,仔细地看了一会儿,说:“好像是常随风、马盛昌吧,另一个人背着脸。”他不解地望着桂家旺,“树下打扑克。有甚说道?”

桂家旺望望左右,见没人在意自己,才说:“那是再亮布下的岗哨。从那儿,可以直接看到杨明的大门口。”

“啊!”沙宣宝用目光扫了一下,从果园到杨明的街门,果然是一条直线,中间没有任何障碍。他不禁打了个寒战。但是不敢信,敛眉想了想,问:“他们不就是杨明的人么?一直跟着上访。”

见迎面过来一个人,桂家旺装作没事似的往前走,等那人打了招呼远去,桂家旺才低声说:“前几天是‘反矿派’,现在又成了‘煤矿帮’。刘超说:‘常随风是条狗,谁给吃跟谁走’。”

沙宣宝笑笑,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加快了脚步。

到了徐文宝家,李强也在那里。见他俩到来,徐文宝急不可耐地说:“听说了没有?张再亮吸了三个东家,其中一个是‘黑熊’!”

“啊!”沙宣宝听着头都大了。桂家旺定定地站在那里,张着大嘴合不拢,捻着衣角的手,不住地颤抖。

“你能确认,是他?”沙宣宝摸摸衣袋,没烟。徐文宝递给他一支,扬手请他坐在椅子上。

“消息绝对准确。”李强捏着快要燃尽的烟蒂,一脸严肃。“我问过广雄。”

“他怎么能干这种事?”虽是夏天,沙宣宝还是冷汗涔涔。

李强道:“他说村民们到矿上闹事、村干部去锁绞车,股东们都不管。他们势单力薄,抗拒不了。”

徐文宝也道:“可能是万般无奈。”

“可是,”沙宣宝坐立不安。“一些村民早就把咱们视为恶人,一旦因夺矿两厢火并,‘黑熊’生出个事端来,咱有千口万舌,也难脱干系。咱是王庄村的永久住户,到那时,村民们一人一口唾沫,也把咱淹死了。”

“我也这么担心。”徐文宝说,“可咱说了不算。”

“那就……通知股东……开……开会?”桂家旺紧张得结巴起来,衣角捻得脏兮兮的。

“今非昔比啊!”沙宣宝盯着灰褐色的地砖,一圈一圈地踱步。“当年煤矿在咱手里,咱是守,人家是攻;现在呢,煤矿在人家手里。”他忽然抬头问李强,“我记得甄广雄说过,竞选村长的时候,他和郎占山拜过窦贤。窦贤不是明确表示支持他么?怎么能弄到这种地步?”

李强讪笑着摇摇头:“我问过广雄,他说:‘那狗日的,就不是个人!现在见了,也笑眯眯地说支持。可是该上访还上访,该锁绞车还锁绞车。’”

徐文宝说:“说这些都没用。咱叫刘超吧,打探一下上头的情况,看能不能补救。”说着便拨通了电话。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刘超来了。沙宣宝把情况核实以后,问:“‘黑熊’把资金投进来了没有?”

刘超道:“可能还没有。听说,正在筹资。”

徐文宝道:“咱劝劝再亮,放弃‘黑熊’。”

刘超笑笑,道:“这个,已经不可能了,他们签过协议。再说,放弃‘黑熊’,技改项目谁能投资得起?村上这干闹事的,谁能顶得住?”

“那就是……死路一条了?”桂家旺愁苦不堪,夹烟的手一直在抖。

刘超睥睨地看他一眼,道:“‘黑熊’又不是朝你来的,吓成那样干甚哩!老张是为了治乱。”

“万一顺手牵羊,连咱都‘治’了呢?”徐文宝把目光投向刘超。

刘超嘿嘿一笑,道:“咱又不是羊,能让他牵走了?”

沙宣宝深深地叹一口气,说:“坑下,咱怕三轮;坑上,咱怕‘黑熊’。经营煤矿,风险太大了!”

刘超满不在乎,道:“有三轮的煤矿多着哩,恰好咱出事了?‘黑熊’他也是个人,做事真能不计后果?怕怕怕,迟早把你们都吓死了。人家都天天在刀尖上过,哪个不比咱活得滋润!”

徐文宝道:“股东把煤矿的事,全权委托咱处理。咱要不跟大伙儿通气,一旦出了问题,没法交代。还是开个会,通报一声为好。”

沙宣宝、李强和桂家旺点头同意。于是,他们分头通知股东,晚上在徐文宝家里开会。

会上,多数股东对煤矿的未来丧失了信心。咒骂声、叹息声不断。

浓浓的烟雾中,李强把双眉拧成疙瘩,狠狠地抽了几口烟,把烟蒂摁进烟缸捻灭,道:“咱们已经走到了悬崖边上,如果再往前走,可能会粉身碎骨。”

桂家旺捻着衣角,满面愁容:“咱还是退吧,跟着趟浑水,没甚好处。”

刘超吊起长眼睛反驳道:“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不趟浑水,能摸着大鱼?

这么多人争煤矿,说明甚问题?说明煤矿效益好,利润空间大;说明咱投资的项目火了,成了印钞厂。现在正是开矿的黄金季节,咱好不容易才熬出来,到了抓钱的时候,能往外头退?人家都挤都挤不进来,咱是傻瓜?”

景垣苦着脸说:“过去那些事,现在想起来也后怕。咱不是怕挣钱,是怕打架。

要是为了仨瓜俩枣,连小命都保不齐,咱不说挣不上,就算能挣上,给谁花哩!——退吧,退吧。不要捞不着大鱼,连虾米也弄丢了。”

沙宣宝平静地说:“退,我主张退。看这种情况,再不退,等两厢打起来,想退也退不出来了。”

“我也同意退。”徐文宝从方桌上拖过烟盒来,但里面空了。“上次打架没出力,现在想起来还脸红哩。与其等着挨揍,还不如见好就收。我看,咱还是老办法,举手表决。”

(六十八)

煤矿办公室,沙宣宝坐在沙发上,向对面的甄广雄和张再亮问:“村委要咱退出,你们愿不愿意?”

张再亮不假思索:“不可能!我们签了九年合同,凭甚让我们退?”他把茶杯一蹾,茶水溅在写字台上。

“那,如果股东要退呢?”沙宣宝问。

张再亮把身体往前一顷,敛起眉峰:“咱合作得好好的,你们怎么……”

甄广雄也蹙起眉头:“害怕杨明了?”

“没有适宜的生存环境,再好的企业也没法发展。”徐文宝说,“办矿以来,村上就没有安生过。村民们不理解,股东们也不想再操这份心了。”

“可是,搞企业都这样。”张再亮说,“你看看周围村,有煤矿的,哪个村不闹事?想赚钱就得受圪操,自在没香烟。”

周围有煤矿的村,确实都已闹得沸反盈天,但沙宣宝还是说:“我们不想与民争利。这是股东们的意见。”

“你们退给谁哩?”甄广雄问。

“退给你。”沙宣宝说,“你们还是商量一下吧。”

甄广雄黑着脸道:“我不同意!签了八九年合同,你们说退就退,那是儿戏?”

“是的,那不是儿戏。”沙宣宝也把脸一黑,“可是,你们想拉谁,就拉谁入伙,跟股东连招呼都不打。昨天的伤疤还在,股东能不记疼?”

甄广雄顿时语塞,张再亮瞪着眼睛,也无言以对。

片刻,徐文宝尴尬地笑笑,说:“这样吧,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咱都不提它。现在呢,你们可能也难回头了。股东们有很深的顾虑,希望互相理解。”

甄广雄面无表情,张再亮很不情愿地点点头。

沙宣宝和徐文宝退出办公室,张再亮与甄广雄动也没动,依然阴着脸。

过了几天,张再亮没有动静。沙宣宝用手机催问,张再亮说:“你还是劝大家,不要退股。利润咱可以再商量。”

沙宣宝举着手机说:“大家已经拿定主意,不是利润问题。你看是不是……”

张再亮没有接话,挂机了。

一周过去了,又一周过去了,总不见动静。沙宣宝和徐文宝等得着急,刘超却悠然自得:“就不要等,等也弄不成。他们打伞,咱管歇凉儿,该打麻将打麻将,该得钱得钱,这不很好?你俩也是,放着自在不自在,何必自寻烦恼!”

刘超在煤矿当差,又是甄广雄、张再亮的重要谋臣,沙宣宝料定,股东们的重要谈话,他准会给甄广雄、张再亮通报。为逼迫甄广雄购买股权,沙宣宝与徐文宝设了一计。

一日,他俩把刘超叫来,商量退股方案,沙宣宝跟刘超说:“老张太不爽快,咱干脆把股权转让给村委吧。咱祖祖辈辈生活在王庄,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王庄人!

村委承不承咱的情,那是他的事,咱做到仁至义尽就是了。”

徐文宝也说:“行。咱生是王庄村的人,死是王庄村的鬼,张再亮赚了钱,一拍屁股走了,咱能往哪儿走?不是等着老百姓骂哩?还是让给村委合适。”

刘超说:“可不能这么弄。那不是让他们打架哩?”

沙宣宝说:“打不打架,是他们的事,咱就管不着了。咱只能这么做。”

谈话间,沙宣宝便起草了转让给村委股金的协议,递给徐文宝。徐文宝看后,递给刘超,问:“你看行不行?”

刘超看了未置可否,笑了笑,把协议叠起来装进口袋,说:“我想想再说。”

起身走了。

沙宣宝与徐文宝相视而笑。

次日,甄广雄、张再亮和郎占山邀沙徐二人过去。一番寒暄后,张再亮说:“我觉得咱也相处的不错吧,怎么就合不来,非退股不行?弟兄们真不给面子!既然留不住,咱也不强留,强扭的瓜不甜。那就谈谈退股条件吧。”

“很简单。”沙宣宝说,“我们要200万。”

张、甄、郎三人一下子把眼睛瞪圆了。甄广雄道:“不干了就要杀我哩,是不是?”

张再亮也说:“冒顶了吧。你们的股,怎么就能值200万?我的意见,咱是2001年立的合同,承包期8年。现在已经履行3年,只剩5年了。按合同约定,5年总共应给股东利润,是个125万。我们买断你们的股份,分3年付清。你们提前受益,还不打个折扣?我也不少付,3年内付你们100万,行了吧?”

沙宣宝笑笑说:“不行。2001年不是现在这个行情。——老甄也不要说得太难听,在商言商,互相理解吧。”

“那就125万,3年付清。”甄广雄干净利落,但显得有点不耐烦。

“那也不行。煤炭升值是加了好几倍的。”沙宣宝说。

徐文宝缓缓地说:“猛听起来,你们做得够意思,是我们不近人情。其实一算账,200万我们要得也很低。现在的煤价,是2001年的6倍,按125万乘以6计算,那是多少钱?750万!我们只要200万,让利550万,这是多大的人情?”

“补充一点:”沙宣宝说,“我们需要一次性付清,不是三次,更不是三年。”

甄广雄在地上转了三圈,心急火燎地说:“日你奶,那头压,这头逼,真要寻个巷道,死到里头哩!”

张再亮说:“你们真不够意思!看把人逼的!都是好朋友,还能火上浇油?要不是我撑着,要出大事哩。你们看,能不能再让一步?”

徐文宝不敢言语,怔怔地望着沙宣宝,沙宣宝略加思忖,说:“挑明了说,要还是你们三个人干,我们能让,甚至可以维持现状。但是,你们必须保证,不插外人。”

“长短不少你们的利润就是了。”张再亮说。

沙宣宝笑笑说:“我们没见过大世面,不想跟生人打交道。”

(六十九)

沙宣宝与甄广雄终于达成并股协议:股东将王庄煤矿的股权,转让给甄广雄,甄广雄付股东股金1578947.37元。

这是以整股200万元,扣除甄广雄应得股份得出的数据。他们同时约定,原始股东退出后,甄广雄依据村委与股东签订的联营合同,以王庄村委为甲方、甄广雄为乙方继续履行。履约期间原为全体股东的权利义务,均由甄广雄享受和承担。

经营期间的一切伤亡事故及其他风险责任,均由甄广雄承担。甄广雄每年无偿供应原始股东小炭81吨。原始股东如有损害煤矿的行为,甄广雄有权停供其煤炭。

与其说这是沙宣宝与甄广雄达成的协议,毋宁说是与张再亮达成的协议。因为甄广雄根本拿不出这么多资金来吞并股东。至于张再亮钱从何来,沙宣宝及徐文宝无暇他顾。

但协议必须与甄广雄签订,这除了甄广雄是与村委签订合同的原始股东以外,还有另一层重要因素,就是他们一贯信守的原则:对内不对外。

协议签订之后,张再亮捏着它看了半天,皱着眉头说:“股东们一撤,我们就没了后墙。有股东的时候,村委来闹事,即使股东不出面,我们也胆壮;没了股东,我们势单力薄,那不是死吃亏?”

郎占山愁眉苦脸,也说:“杨明只要听说股东撤了,肯定把咱往死里整。”

徐文宝淡然一笑,道:“我们不说就是了。咱不说,他知道?”

甄广雄斜睨他一眼,梗着脖子道:“你不说,能保证都不说?咱那几个股东,我还不了解?有的人,屁眼夹不住一颗咸豆子。”

沙宣宝道:“那可没办法,咱不能给人家嘴上贴封条。”

“这么办,”甄广雄说,“撤股的事,就你俩和刘超知道,不许跟任何人说。等我们和村委谈妥了,你们再分钱。”

张再亮首肯,脸上浮起笑容:“咱们立个君子协定:第一,在我们跟村委达成新的协议之前,你们不得向股东和其他人透露股东退股的消息,不得分配股金;第二,全力帮助我们跟村委谈判,在给村委适当增加利润的情况下,继续履行合同。”

“行,行。”徐文宝高兴地说,“我们三个人,绝对能做到这一点。你完全可以放心。”

张再亮说:“那好吧,咱一言为定。你们还得给我们筹款的时间。”

“得几天?”沙宣宝问。

“哟,这不是个小数,可说不准。”张再亮说。

“得……三年?”沙宣宝吊起眼睛,脸上挂着笑。

“哪会呢。近期吧。”张再亮抽出香烟,发给沙、徐二人。

从办公室走出来,路上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回头再望煤矿,就见高高的井架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巍然耸立。煤罐从井架中央徐徐升起,快到顶端时,煤罐翻身,悬河倒水般倾下一罐乌金,轰隆隆地滑下来,四散而去。

沙宣宝心里酸溜溜的,映着远处射来的淡淡的灯光,抬腕看看手表,时针已指向1点。

沙、徐二人各自回到家,一点睡意都没有。等到天亮,两人带着倦意又聚在一起,一支接一支地抽烟,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们就在家里等吧。我们就要成为……‘人民’了。”徐文宝坐在斗椅上,眼里闪着泪光。

沙宣宝点点头:“等吧,等吧。想当‘人民’,不容易。”

浓浓的烟云又飘起来。

半个月过去了,没见一点动静。沙宣宝问甄广雄,甄广雄说他们三人因为给亲戚争夺运炭工岗位,闹了点小摩擦,过几天再说。沙、徐二人只好再等。又等了半个月,沙宣宝催问,他们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老甄推老张,老张推老郎,推来推去就是不给钱。沙宣宝叫刘超去催,刘超说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催债的事,还是换别人为好。叫徐文宝催,徐文宝说乡里工作忙,没有时间。

迫不得已,沙宣宝每天一个电话催老张。催急了,张再亮才说:“跟村委谈妥,肯定给。”

搁下电话,沙宣宝意识到,自己白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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