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一众长老都没有再说话,之前两人争执的时候虽然这些长老没插言,但都注视着,就如钱长老所言,青山宗的弟子越来越少,每年为争弟子的事不少长老闹得面红耳赤,但钱多的情况就不是说争就能争得了的。
念从两位长老的话中得到了很到信息,也胡思乱想了很多:难怪不得胖子那么自信,知道的那么多,原来是背后有人,青山宗?就是胖子要去的宗门吗?哎……也不知道我能不能通过考核,对了她和他们坐在一起,应该也能收弟子吧,我要是通过了考核,能摆在她的门下吗?
算了,不想了,念摇摇头,能不能通过考核还是两说,再说即便是能通过看她满不禁心的样子也不怎么愿意收弟子吧。
“那个……”钱长老又说话了,“各位也不必伤心,这些年每年能有一个弟子已是幸事,不过今年嘛……”他说到这里就没有停了下来,不过其中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加之他之前用手轻轻触碰到念的事不少人都看在眼中,只不过没有道明而已。
不过现在嘛,所有长老的目光都看向了念,就像是一群吃货看到一盘美味佳肴,恨不得马上据为己有,唯有一人没有看念,就是那个对旁事毫不关心的女子,她的美眸抛向远方,任何事都不能搅乱她的心神一般。
对于众长老的目光念先是惊讶,随后立马暗喜不已,他不是傻子,他很聪明,这些长老眼中的意思他怎能不明白,成为仙家弟子已经是必然的事了,不过在念看向那个女子的时候,心中竟不由的升起一丝失落。
但这些心中的情绪念没有放在脸上,能看到的只有他无邪的面孔和清澈的眼神。
钱长老:“这小子精神力非凡,资质高到我也未曾见过,而且我刚才探查了他的身体,五灵根俱全,我想放在谁的门下都是一样,本来我也想争上一争的,但我有了钱多,这自然也没脸面再争咯。”
钱长老此话一出,顿时炸开了锅,灵根的多少不能代表资质的好坏,关键是看能否掌握各个属性的门道,五灵根者只是能代表他能修习金、木、水、火、土的功法,那怕是五属性同修,也只能说是手段多点,未必有修练单一属性功法的人专研的深。
可这五灵根放在这样,便是说明念拜在任何一位长老的门下都是有可以的,再加之他的精神力之高,这些长老没有疯狂起来都算是好的。
“老夫看他应该拜在我的门下。”
“卫长老,你这话说的不对,我倒是觉得他和我挺投缘的。”
“李长老,此言差矣,你没看见这孩子和我长的有几分相似吗?说不定……”
“够了,你们也真够无耻了,这上面也能扯?”秦长老颇为愤懑不平的说道,似在为念鸣不平,可他那点心思谁看不透,连钱多都要争,怎么会放过天资更高的念呢?
果然,他马上就变成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看向念,“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念。”
“念?这是你的名还是……”
“我没有姓,我就叫念。”
秦长老:“哦,那孩子,你看要是让你在我们中选一位做师父,你会选谁?”秦长老没有直言说让念选他,反正争也没用,最后还是要让念自己来选的,不如留些亲善的面孔,拉点好感。
那些长老也没有发言了,他们明白秦长老的第二重意思,要是念回到宗门会有更多的长老来抢,现在要是能定下来,说不定还能少些压力,众人皆心领神会开始向念挤眉弄眼的示好。
面对众人的目光,念有些不自在,他不知道怎么选,但他知道不选不行,一场收徒的考核变成择师大会了,另一组通过灵根考核的人也被凉在一旁。
“我,我,我选……”念实在难以开口,可终究是要选的,“选……”
当他刚要做出选择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话,仿若天籁之音,把他从深潭中捞起,那声音是那般的好听,那般的让他想再听一次。
“念,你可愿和我走?”
“啊……愿意。”没有迟疑,只是瞬间的反应之后,念就做出了他的决定。
念愿意,可那剩下的长老不愿意,“宁姑娘,这是我们青山宗的弟子考核,你就不要和我们抢了吧,再说了,也没听过你什么时候要收弟子啊。”
她姓宁吗?不过,她不是青山宗的长老吗?那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她会收我做弟子?她不是一直都没有在意在意这些事吗?一连串的疑问在念的脑海里蹦出,不过这些都变得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答应会跟着她走。
宁小若:“我是代师收徒,你们有疑问吗?”
宁小若的话很简单,很直接,可在场的长老们没有一人搭话,似对宁小若口中的师父很是忌惮。
“念,你在这世俗之中可还有什么牵挂?”
“啊!”念一直在思考之前那些问题,以至于宁小若走到他的面前都没发觉,这才反应过来,“牵挂?”
“你要知道,你跟我走后,就再难回到这世俗来了,你的家人也在难见到了,你要还有什么心愿要完成的吗?”
念没有回答,他沉默了许久,然后抬头望了望天空,再然后望了望之前追他的那个小霸王所在的方向,最后,念摇了摇头,“没有了。”
“那就好,我们可以走了。”
“走了?”
宁小若没有回答,她玉手一挥,突然,一个巨大的黑影出现,遮住了念头顶的阳光,念猛抬头一看,那是一座巨大的船,没错,就是船,只不过是从水里来到空中的船。
“走吧。”宁小若说完一把抓起念的手,两人就这样飞了起来,飞向那浮在空中的船。
第一次飞上天空对于念来说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没有任何恐惧,是那样的妙不可言,只因宁小若牵着他的手,突然失去重心的他没有害怕,反而是厚重的安全感,这一切都是那么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一只芊芊玉手、一只洁白无瑕的手却牵着一只肮脏不堪,满是泥土的手,当然,宁小若不在意,念也不在意,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