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哆嗦:“当,当然不,不喜欢……”
回头看雪儿,也在哆嗦,心虚地觑她,只见她眼神躲闪看我一眼,支吾出一句:“意、意映,我知道,你,你其实是想咱们两个鼓励你去和傅磊和好看看,看看有没什么可继续发展的……你心里,到底,还是有他的吧……”
“才没有!”我受刺激的从床上跳起来,“我不过,不过听听你们的意见罢了!你也知道,我一向是个办事谨慎又周全的人嘛,有什么大事难事要事当然要找我最好的朋友商量啦!”
“是、吗?”雪儿怀疑地看我,被她那么单纯善良的眼睛一直视,别说,我还真有点吃不消的心虚了。
连忙打哈哈:“当然,当然!你要相信我的啦!不说相信我巧舌如簧,咱们一年多的情谊也不是假的嘛,嘿嘿,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老祖宗说的话我一直铭记在心呢……”
终于没有发短信给傅磊,也没有给他电话。我想这是头一次对傅磊同志的存心示好没有任何回应,因为过去我从来不忍见他等待与失望。当然,没有回应不代表没有反应……当我一收到信后就心潮澎湃、寝食难安,还列出六大概念,找来娜娜与雪儿商量种种,都可以表现出我是一个相当能够反应的人。
但是,在没有收到任何音讯的傅磊看来,我确实算是“按兵不动”了。因为既受了娜娜言辞的“感化”,又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自尊心令我不能够立即回复。让时间沉淀段时日吧,一来这可以表示出我是高傲的,并不是那么在意他;二来我想到时候我能够更从容些,用一颗淡然的心来处理此事,不是更好?
想起一个故事来。两个和尚曾看到旗子在风中飘动,有说是风动,也有说是旗动的。到底是风动,还是旗动呢?高明的师傅点化了那两个一知半解的徒弟:“不是风动,不是旗子动,是你俩的心在动呢。”既然我能够看淡,当如故事中的人物,如果心不动,那么“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于是,娜娜开始经常地一脸成就感,摸着她那并没有一根胡须的下巴对我露出老人家慈祥和蔼的笑容颔首:“孺子,可教也。”
浑浑噩噩的日子有几分清醒,也有几分糊涂。好在,在混乱的感情下自己并没有失去最后的理智,越发过了一日,在写完一条又一条短信后删去,每一次都会庆幸自己战胜了冲动的自我。
这一天是传统的“双代会”召开的日子,照理每个同学都是应该参加的,但我一则奖学金的事心里有气,二则巧的是我的大姨妈天从人愿的来了,刚好可以堂而皇之地向团支书叶青告假。于是乐陶陶但是绝对不能在电话中表现出喜滋滋的语气来:“叶青,是我,沈意映。不好意思,原本是要去参加双代会的,但是我例假来了,肚子痛……”
叶青不改官腔:“能忍着,最好还是忍着,事关集体的荣誉……虽然我们班里没有人参加双代会,但是整个大会上少了我们肯定是不行的,少了你也是不行的……双代会每年只有一年一度,你请假的话我倒不会说什么,只是班里其他同学就说不定了……班主任问起来,也会有意见,也许到了年终的奖学金评定啊什么的也会有影响……”
她不说奖学金的事我还没什么,一说这我心里的气完全给激起来了。你们不仁,我才不义的,好不好?何况班里又没人参加,我不去又有什么关系!难道说我不去整个双代会它就不开了?笑话!再说这么多拉拉队员也不差我一个吧,可恶的是还拿出班主任的名头吓唬我,马屁精,除了你们在师长面前打小报告外一年到头不过问班级事务的班主任知道个P!有本事自己做好再去批评我们这些所谓“不守纪律”、“不服从集体”的学生可不可以?
但是气归气,此刻我在下风,绝对不能太嚣张,搞不好弄得人家狗急跳墙拿我开刀作典型了,只能委婉可怜地告解:“不是这样的,能为集体做一点事,哪怕一点也好,我都是很开心的……也许是暑假里玩的太累了吧,例假提前了,没想到它就来了……我例假来每次都会痛的很厉害,有的时候还痛昏过去的,万一双代会开的好好的中场我给抬到医院去了,不太好吧?光现在我和你讲话,我也觉得没什么力气,在隐隐的痛,一会厉害起来,我只能呆在床上了……”
“好好好!”叶青似是有所顾忌但是颇感不满地打断了我的话,“那,好好休息吧你!”“啪”的用力挂断电话。尽管有所准备,仍震得我的耳朵和心突然哐当一声似乎掉到一个黑漆漆的崖下。这口气,分明不是想我“好好休息”。
但我偏偏是一个别人执意要我不好但我却要过得好并且一定要笑给别人看的人,承你吉言,我会“好好休息”来着!
不过……我和叶青说的话是实话啊,真的肚子痛,每次来都痛的。虽然现在还不是很明显的痛,但万一乘车出去玩的话,乘到半路昏在座位上还是很难看的那,怎么办呢?我该如何表现我是好好休息来着?
思前想后,直到我看到学校对面餐馆上书的六个大字“吃到无比痛快”才有了主意……吃,也是一个休息的绝佳方式啊!据说经痛的人经期吃鱼可以减缓疼痛,趁现在还没开始怎么痛,我去叫一个酸菜鱼,搞不好吃了这次就一点不痛了嗯,当然了,点一个菜有点难为情,所以我又叫了一个三鲜汤。
这两个菜的容量都是很大的,我肯定吃不完,但是剩下的可以打包回去给娜娜和雪儿吃,何乐而不为呢?
坐在四人坐的座位上,我的感觉很乐,拿起随手带的笑话书看,只见上面刚好讲到一条笑话:“顾客:你们饭馆的米饭真不错,花样繁多。服务员:不是就一种吗?顾客:不,有生的,有熟的,有半生不熟的。”
哈哈,真有意思,有意思的顾客呀。我正这么想着,忽然兴起问边上抹桌子的服务员:“你们这边有什么米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