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露惊慌的大叔疯狂的摇着头,身子却也是忍不住的往后挪动了几步。
“今日打扰了,我先离开了,后会有期。”
还没等晓怡反应过来,他就拎着之前的东西匆忙的逃了出去,就像有人要取了他的性命一样。
“这大叔怎么这么奇怪呀?”唠叨了几句便也没有太过在意,默默的将自己手中的玉佩收好,打算继续吃饭。
“别吃了,这人甚是奇怪,我们追过去看看。”
钱绍谦自打刚才见着那人见到玉佩之后的反应就开始怀疑,脑海中闪过了一些想法却也是不敢确定,只能跟上去。两人小心翼翼的跟着那个人,直到一处大宅子门口才停了下来。
那位大叔一路上都是魂不守舍,撞了几个人也丝毫没有感觉,脸色倒也是愈发的苍白。
看着他急匆匆的进了府邸,钱绍谦才拉着晓怡缓缓从一旁的小巷子走出来。眼神却停留在府邸的牌匾上,闪过一丝的惊讶。
晓怡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他们要跟踪这个大叔,但她相信钱绍谦,他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牌匾瞬间来了兴趣,“咦,原来刚才的大叔是这家的人呀,还真是巧了呢,和我一样都姓宁。”
她这无心的一句话着实让钱绍谦身子一颤,脑海里闪现的是曾经钱裕德所说的话。
“我记得宁兄当时身上有一块十分精致的玉佩,他说过玉佩上的图案是他们家的族徽。”
深邃的眸子盯着宁府两个大字,看似平常,可他的心里却是异常反复。如若自己所想是真的,那么晓怡的身世可能真的就此解开了,那她能接受的了吗?
身侧的她总是那么的开心,无忧无虑,怎能舍得伤了她?更何况王大娘也曾拜托过他,勿要将晓怡的身世告知她。钱绍谦握着扇子的手不经意的紧了些,神情也有些恍惚。
“绍谦?绍谦?”晓怡一回头就看见他死死的看着自己发着呆,试着喊了几声却没什么反应,也让她着了急。
回过神之后,钱绍谦再看了眼宁府随即摇了头,“应该是我多想了,我们回客栈吧。”
宁府内院
大叔将东西放下便火急火燎的冲到了内院,看见正在逗鸟的男人,神色顿时紧张得不行,立马跑上前去偷偷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那人逗鸟的动作瞬间顿住了,惊讶之余不小心将身侧的紫砂壶撞落在地上,清脆的声音响起,也让人心头一颤。
“你说什么?你看见那块玉佩了?”
“是呀,姑爷,这可是小的我亲眼所见,我在宁府侍奉了几十年了,就像是那玉佩化成灰我也是认得的,绝对是我们宁家的传家宝呀。”眼神有些闪烁,似乎还有些犹豫。
“怎么?还是什么事情吗?”
大叔纠结了一下还是觉得将心中所惑说出来,“姑爷,这玉佩,小的是在一位姑娘那里看见的。小的只知道那姑娘和她的相公是从京城来扬州游玩的。不顾唯一让小的疑惑的就是这姑娘眉眼间却和大少爷一模一样,而她的样貌也是和大少奶奶极其相似呀。”
他的这番话说出口,男人阴狠的双目显得十分的挣扎,猛然握起拳头狠狠捶打了石桌。“你可知道他们住在哪里?派人给我好好打听清楚,如若真的是和他们有任何关系,直接。。”说到这里,他便没有直截了当的说下去,可那大叔却也是听的很真切,果断点着头退了下去。
那人离去后,男子缓缓从石椅上站了起来,略微带着怒气的眸子死死地看着篓子里欢快的小鸟,直接一个用力就将篓子里的鸟儿抓在手心。猩红的双眸变得有些嗜血,就这么一点点的用力,鸟儿挣扎了几下却没有任何的用处,最终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死在了他的手里。他冷哼了一声,直接将它扔在地上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微风吹落庭园内的小花,漫天降下的花瓣逐渐掩盖了鸟儿的尸体。
京城
周子煜近日也是为了那个缠人的表妹折腾的也是心力交瘁,好不容易抽了身也觉得好一阵子没去找钱绍谦好生闲聊练功了。前脚刚踏入钱府就遇到了刚要出门的吴晟皖,赶忙很是礼貌的打了招呼。
吴晟皖因为就钱绍谦这么一个儿子,甚是羡慕他们周家有两个孩子,特别是喜欢这个周子煜,自是当作干儿子对待。脸上的笑容也很是温和,“子煜这番可是来寻绍谦的?”
“是呀伯母,不知绍谦可在府中?”
“绍谦前几日便带着晓怡去了外地说是有什么事情,你要寻他可能的要过阵子了。”
闲聊了几句他也有些疑惑的离去,心中也很是不解,自己和钱绍谦多年的兄弟情,从来不会一声不吭的就这么去了别处的。“难道是因为大哥吗?”
想到这种可能,他也只能无奈的摇着头,眼底闪过一丝的忧伤,只求是自己想多了,可能真的是有什么就连他也不能说的事情要去解决吧。
在扬州城呆了两日了,钱绍谦也去找过那扬州巡抚,私下打听了一番,百姓们对他的印象也是差不不行。这也实在是出乎了钱绍谦的意料,不过忽想起第一日去府衙寻他,刚好碰上他审理案子,那摆明的是非不分,颠倒黑白也真是朝廷的一大耻辱,不过时机未到自然是不能动他的。
“多吃些,都是你喜欢的。”他夹着菜,耳尖微微一动,一丝警惕一闪而过随即恢复了正常。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两日来他已经发现了不少次人跟踪他们,看着他们的事情,只是那些人的武功平平,他自是懒得理会,要是他们做出什么事情,那最后可怪不得他了。
晓怡的警惕性向来没有钱绍谦那么灵敏,自从和他在一起之后她更是整天嘻嘻哈哈,总觉得只要有钱绍谦在身边在哪里都是安全的。
“姑爷,我们跟踪了几日并未发现那对夫妇的异常,但是那姑娘长得实在是太想太像了。”说完便呈上一幅画,极其小心,“这便是我找人偷偷画下的,那位姑娘的样貌。”
男人今日所穿的也前几日更加的艳丽些,虽然年纪已经四十几了,可他的花花肠子也是整个扬州城的人都知道得。他神色极其凝重的打开画,当晓怡的样貌展现在他的眼前时,他的眼底尽是惊慌,手一抖,画便摔落在地上。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会如此的像?难道,难道真的是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