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壶子看看:“你这是存心找死啊,好好好,我便成全于你。”
说罢,手中天蛇杖朝天空一指,这杖上所盘青蛇可就活了,盘旋着飞到半空之中,背生双翼,直奔那蟒蛇精而去。
这青蛇可不是普通的精怪,而是女娲娘娘的一道神念分身,实力堪比大罗金仙,同时还是所有蛇、蟒、蚺类的天敌。
那蟒蛇精一看就知道这青蛇不好惹,转身腾云就跑,哪里还来得及,悬壶子头顶的山河社稷图射出一道白光,一下子就困住了这蟒蛇精。
青蛇往前一飞,吐出信子如小刀子一般一下子就插进了那蟒蛇精的天灵盖,信子一转这蟒蛇精的脑子就被吃掉了。
即听见一声巨响,那蟒蛇精身子缩到数丈长,跌倒地下,还砸坏了东首三间配房。
那青蛇如游龙一般在半空中飞了一圈,悬壶子手中天蛇杖一招,便又重新附到天蛇杖之上,众人再看,就只是一根旧木杆。
悬壶子又往脑门一拍,闭了头顶白光,恢复了原来的衣着模样,走下台来,带着众人来到蟒蛇精旁边,仔细观瞧,只见蟒蛇精头顶上是一个大窟窿,里面空空如也。
悬壶子就让钱知县去派些衙役,各执钢刀,把蟒蛇身上的肉都剐下来,自己又把蟒蛇精最终两颗牙给撅了下来,收入金葫芦中。
肉都剐下来了,钱知县就问悬壶子:“上仙,活神仙,这些肉都干什么啊?您是想吃蛇羹了吗?我立马去找本县最好的厨子给您做。”
现在这个钱知县是不得不服,呼风唤雨,来条大蟒蛇也是咔一下就给弄死了,这肯定还不是普通的神仙啊。
悬壶子道:“蛇羹不急,这肉是给老百姓准备的,虽说是告示以下,但是免不了有些人会误饮毒水,若是有百姓中毒,取蛇肉二两,炖汤喝了就好了。”
钱知县连连点头,吩咐差人把这些蛇肉保存好,又问道:“上仙,这大蟒蛇已经伏法,那这他的子子孙孙还在呢,您准备怎么弄这个啊,需不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啊?”
悬壶子道:“先吃饭,刚才法力消耗有点大,要补补。”
钱知县立马派人去准备饭菜,全是肉菜,一道素菜都没有,自己又陪着悬壶子来到大堂之上,把悬壶子让在主座,自己坐在宾座,吩咐下人送上茶来。
悬壶子端起来刚要喝,就听见耳边响起潺潺水流之声,逐渐变大,直到如万马奔腾,越来越近,一时间天也黑下来了,大堂中谁也看不见谁了,钱知县赶忙让下人取来灯火点上。
悬壶子慢慢放下茶来,长叹一口气,也顾不得这钱知县了,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走到庭中,只见半空是黑云,慢慢往下沉,悬壶子飞身上台,知道这是那峨眉山的大金龟,只因蟒蛇精已经死在自己手里,要前来报仇。
便立在高台之上,等着这个大金龟来找自己。
不到一刻,就见黑云之中出现一朵五彩云,光彩夺目,须臾之间已经到了悬壶子跟前。
悬壶子定睛观瞧,五彩云上站里一个女子,身穿五色羽衣,腰中绣带飘扬,面容甚是美丽,看见悬壶子站在高台之上,知道这是自己的杀夫仇人,眼睛都气红了。
那妇人乘云落下,飘于悬壶子头顶,喝问道:“你这小道士,从何而来?就是你杀了我的夫君吗!”
只见这悬壶子一脸猥琐,笑道:“小娘子~你这是看上我了吗?上来就问我哪来的,你丈夫谁啊?没看见啊~”
那妇人瞥眼就看见这蟒蛇精被剐下来的蛇肉,就剩一副白骨在地上,不禁是嚎啕大哭,眼中之泪直滴在悬壶子脸上。
悬壶子暗叹一声,随后调整心情,一边擦脸,一边说道:“哎,小娘子啊,你这是哭谁啊,你有这般相貌,就是小道爷我也心动啊,难道是无人娶你吗,何必如此悲伤?”
那妇人一听,恨不得上前就把这悬壶子给撕了,可又一看,悬壶子头顶有隐隐白光。
原来这悬壶子虽然是闭了白光,但是本身仙力雄厚,再加上有天界虚影助阵,所以总有些显露出来。
妇人见此白光,直到这一定是大罗金仙,暗想:我要是能把他给吃了,少说也能长进一千年的道行,若是能如此那般,那少说也是两千年的道行。
主意打定,擦去眼泪,向悬壶子道:“小道士,你是看上我了吗?我今天来此,只因你我有一段姻缘,你既然看得上我,那就跟我回去吧,我那里是吃的也好穿的也好,比你在道观中不知好上多少,走吧。”
说罢,按落云头,伸出纤纤玉手,就要拉这个悬壶子,悬壶子也不接茬,不禁意后退一步,没让她抓到。
悬壶子笑道:“小娘子,你有这般容颜,什么样的人找不到啊,既然小娘子有这心,走,进屋睡觉!”
那妇人一听这个,心想这是什么神仙啊,怎么跟流氓似的,一时间是两颊红晕,叶眉倒竖,杏眼圆睁,就要用背上这金钱刀杀悬壶子。
要说这妖怪的金钱刀也是法宝一套,共十三柄,能大能小,锋利无比,把刀往上一飞,就有万道金光射出,金光所到之处是人头落地,不用的时候就插在后背,如十三枚钱币。
妇人一听这些个流氓话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就要祭起这十三柄金钱刀杀死悬壶子,吃他血肉。
可是转念一想:不行,小不忍则乱大谋,若是直接杀了吃他血肉,那就只有一千年的增长,还是要骗他上我的床,如此那般才行。
想到这里,才极力压下怒气,仍故作笑容道:“你这小道士也是好不要脸,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种话来,也不怕别人笑话。”
悬壶子摆摆手:“那怕什么,这么高的地方就我们两个人也没其他人,他们在下面也听不到,怕什么,再说了,你既然愿意做我媳妇,夫妻之间说这话不是很正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