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欺骗我,骗得我好苦。”薛玉梅心里难受,双手用力的抓着孟旭峰的手臂。
要知道,她可从来没活得那么窝囊,将那个贱女人当宝贝一般护着,如果不是出了事,她还被蒙在鼓里。
“儿子,妈妈糊涂了,妈妈真老糊涂了。”薛玉梅哭着靠在孟旭峰的肩膀上,后悔自己看不清现实,看不清人心。
“妈,你别这样。”孟旭峰不知道要如何去安慰自己的母亲,“我们回家吧!”
目送着孟旭峰和孟美玲扶着薛玉梅一步一步离开,凌雪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们走吧!”司徒南一只手拦在凌雪腰间,温柔的瞅着她。
这辈子,他再也不会放手。
出了医院,在大门口,碰上了一直等候在此的孟旭峰。
看着他们如此亲密的搂在一起,孟旭峰的心慢慢的疼开,终究留在她身边的人不是他。
“有事?”凌雪见孟旭峰正看着他们,不自然的掰开司徒南放在她腰间的手。
“想和你谈谈,可以吗?”孟旭峰问,眼神确是看向了司徒南。
司徒南暖暖的一笑,冲着孟旭峰点点头,“凌雪,我到车上等你。”
司徒南走远后,凌雪见前面有个大花圃,花圃旁边还有供休憩的凳子,她看了一眼孟旭峰然后走了过去。
“想谈什么?我记得我们好像没什么好谈的。”凌雪坐在凳子上,目光落在花圃里五颜六色的花朵上。
孟旭峰低下头,看着脚下的地板,欲言又止。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竟面对面,也没有更多的话语。
良久,孟旭峰才开口道:“凌雪,难道我们真的要变得那么陌生吗?”为什么他们不能成为朋友呢?
“一直以来,我孟旭峰自认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我不懂,为什么你要如此残忍的伤害我,伤害你自己。”
凌雪心底一疼,难道是她错怪了他吗?可是当初他和沈玫明明就在一起啊!还那么亲密,沈玫甚至为了独占他,嚣张的把她推下楼梯。
“凌雪,你的心里真的已经没有我了吗?”
“可是我忘不了你,真的忘不了你!”孟旭峰看上去很痛苦的样子,这几天,他天天都泡在酒吧里,想要借酒来消愁,却发现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凌雪站起身,不忍去看他,“有些人,有些事,一旦失去就再也无法挽回。”转身的瞬间,眼眶里的泪,忍不住吧嗒吧嗒掉了一地。
孟旭峰痴痴的望着凌雪离开的背影,独自一个人发呆了良久。
司徒南靠在自己的爱车旁抽着烟,看着凌雪过来,他赶紧将手里刚抽了一半的烟头扔到地上,绅士的为凌雪打开车门。
“累吗?你先靠着睡会儿,到了我叫你。”看她如此疲惫,司徒南有点担心。
凌雪嗯了一声,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她确实有点累了。
回到家,已经半夜,司徒南担心她,没有离开,在沙发上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司徒南正在准备早餐,凌雪早早就醒了。
她刚接手孟氏,需要忙的很多,而且很多她都不懂,所以她不能迟到。
吃完早餐,两人一起出门,在车上,凌雪突然开口道:“南,我不想看着孟氏毁在我的手里,我想了很久,决定将孟氏一半的股权转让给司徒集团,这样有你这个强而有力的后盾,我也放心。”
现在孟氏在财务上的缺口实在是太大,如果没有大笔的资金入住,孟氏迟早都会走向灭亡。但如果孟氏和司徒集团强强联合,那效果就会不一样。
“南,我们结婚好吗?”凌雪突然又道。
司徒南忍不住皱眉,她这是要将自己卖给他吗?可是他要的不是她的人,而是她的真心。
“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凌雪一直等不到司徒南的答案,疑惑的看着他。
司徒南摇了摇头,“凌雪,我爱你!但是我想要的是你的真心,而不是等价交换。”
“你想让我帮孟氏度过眼前的难关,没问题,只要你开口,我会无条件站在你身后,可是我不想你仅仅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和我在一起,你明白吗?”
司徒南对凌雪的心思,凌雪又怎么不知呢?可是要她将自己的心交给他,她现在还做不到。
“南,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想不让你失望,给我个机会,我们先订婚。”凌雪说。
司徒南点点头,这辈子他只认定她一人。
得到司徒南点头同意,凌雪总算是放下心来。
第二天,H市早报头版头条报道了孟氏集团和司徒集团联姻的消息,大笔资金入住孟氏,孟氏的股价天天在股市飘红,势头锐不可挡,之前和孟氏取消合作的公司,也都纷纷打来电话,要求继续合作。
而孟旭峰连日来,白天躲在海边别墅睡觉,晚上在酒吧买醉,从此一蹶不振,谁劝他都没用。
“大哥,你就不能振作一点吗?”孟美玲找了好几家酒吧,才找到他,看他喝得醉醺醺的,气不打一处来。
家里,妈妈生了病,他都不回去看看,每天就只知道喝酒,难道他就这点出息。
“走开,别烦我。”孟旭峰用力推了孟美玲,然后又继续喝酒。
这酒是好东西,可以让他暂时的忘记烦恼。
“大哥,妈妈生病了,你不回去看看吗?”孟美玲不死心,拽着孟旭峰的手臂。
孟旭峰淡淡的回了一句,“生病了,去医院呀,我又不是医生。”
孟美玲站在旁边,嘟嚷着嘴,眼看着孟旭峰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气得狠狠的一跺脚,喝吧,喝吧,醉死你!
医院病房。
沈玫醒来一个人都没有,病房里空荡荡的,就连一直关心她肚子里孩子的薛玉梅也不在。
沈玫本能的抚摸上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却空空如也,“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她激动的大叫,不停的捶打着自己的肚子,最后惊动了护士和医生。
医生见她那么激动,劝都劝不住,只好给她打了镇定针,这才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