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得好与不好,与你又有何干呢?”骆可卿扬眉,淡然冷漠的语气。
这十八年来,第一次有人,想要知道骆冉凉过得好不好,只是,似乎已经没有了意义。谁能说她过得好,可谁又能说她过得不好呢?
陆千走过来,在石桌对面的石凳上坐下来,把夹着的公文包放在石桌上,然后看着骆可卿完美的侧脸,有一时的迷失,“为什么说和我没关系?”
“怎么?你该不会以为自己是拯救骆冉凉的天使吧?”骆可卿看着天上弯弯的月亮,神色迷离,“谁也救不了骆冉凉,她自己都救不了。再说了,你凭什么就认为她过得不好,需要拯救呢?也许需要拯救的,是外面那些无知的人呢?”
她一连几个问句,问的陆千张着嘴却无话可说。只是在心底想,这个女孩的思维竟是如此与常人不同,他对她的兴趣,转眼又多了几分,早已忘了自己千里迢迢来到这个南方小镇的目的。
“你和骆冉凉是什么关系?”现在,他只想知道眼前这个女子和二楼女子的关系。一个月前,旧时好友去看望陆千,告诉他自己在南方的一个叫凉河的小镇看见一个女孩,酷似当年的骆冉凉。他看见她的时候,她正光着脚在湿凉的青石板上奔跑,水绿色的长裙包裹着发育良好的身体,神色淡漠,透着一股高傲。
他以为,是骆冉凉。
思量好久,终于坐上了飞往这里的班机,又搭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找到了友人口中所说的凉河小镇。踏进小镇的时候,惹来众多追随的欣羡目光,他早已习惯了聚光灯的追随,不以为意。谁知,拦住路人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骆冉凉的女子”时,那些羡慕景仰的目光大多成了鄙视。
他一路不解。
终于在转角处,有一个当地的男人把他拉到角落里,有点像做贼的意味:“我告诉你骆冉凉在哪里,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他陆千是什么样的人物,如今一个连身份都没有的人竟然跟他谈条件。眉眼一皱,“老兄,你还不配和我谈条件。”说完转身就走。
那男人自身后拉住陆千,被他一把甩开,掸了掸被男人拉过的地方,男人悻悻地搓着两只手,知道眼前的人和自己不是一个层次,只好陪着笑。
陆千不知他要跟自己谈什么条件,只当是看上自己有钱,想要蹭点光而已,于是从公文包里掏出钱包,签了一张五千块钱的支票甩到男人脸上:“快点说。”
男人一愣,捡起支票一看,立刻笑的脸上开了花一样:“凉河镇这么小,她就住在十八号。”
陆千转身就走。
男人还在角落里对着支票傻笑,他原本只是看着陆千的穿着打扮不像是一般的人,想借着他的光,和骆冉凉亲热一番而已,却不想得了五千块钱。这下,他去找骆冉凉销魂的时候,看他家那个臭婆娘还敢不敢指着他大骂。切,早就抱着钱乐开花了,哪还会顾得上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