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的主殿，栾湘恭敬垂首：“教主。”
“可知阮微微？”
不论教主问的是知道她的到来还是知道她曾经要杀自己，她都已经知晓，眼下却不明教主究竟是何意。
“抱歉。”九杀倾天突然道。
栾湘彻底愣住。
九杀倾天却不再多作言语解释。
栾湘右手附上左肩，单膝跪地：“属下永远以教主的命令为最高指令，不论如何，都不会有半点质疑。”
她想她有些明白教主的意思了，阮微微曾经想要杀她，虽然之前她连见也没有见过阮微微，但是阮微微要杀她是不争的事实，不论是什么原因让教主把阮微微留下，教主在为没能替她讨回一个公道而道歉。
只是记忆中，教主向来不曾情感外露，她何其有幸……
九杀倾天回眸淡笑：“栾湘，你终究是特别的。”
栾湘眉头微蹙，似有犹疑。
“回去吧。”九杀倾天一句话终成定局。
栾湘起身告退。
外面的雪似乎下的更大了，出了主殿，栾湘裹紧了身上的裘衣，径直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前方有人挡住了路。
栾湘看向前方那个冷毅的身影，目光微闪一丝波澜，随即视若无睹的擦肩而过。
“栾湘。”何沧嗓音沙哑，在她走过他身侧的时候突然叫住她。
“何事？”栾湘脚步顿住，态度漠然，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秦非墨没有看上去那么单纯。”
“多谢提醒，还有别的事吗？”栾湘冷嘲的勾起唇角，有些事情她早已知晓，也早已置若罔闻，无论是否单纯，她都选择了信任。
“还有……抱歉。”
栾湘侧身看他一眼：“你不必道歉，左护法力保你，我也没有资格反对。”
回头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何沧怅然若失，直到眼前的背影彻底淡出了视线，才回过头来，却猛地发现身旁还有另一道忧郁的身影。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何沧皱眉。
“刚刚。”
何沧沉默，想说些什么却又无话可说。
庄清醇突然挑眉问道：“你很爱她？”
何沧一怔。
庄清醇自问自答：“我很爱她。”
何沧失笑：“那你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庄清醇失落的摇了摇头，复又淡笑：“强留百次也无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