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你资质不错,跟我修炼法术吧!】
云雾是通往云麓修法院的唯一通道,神秘修法者步入云雾中,一丝悔意,悄然在他的心中蔓延,如同烟雾般,刹那间席卷了他的整个心灵。
他心想不对劲,与血祭妖魔厮杀的场景甚至连修法界入口被一个凡人所见,按照修法界定下的规矩,法师们要隐藏云麓修法院的入口必须杀人封口。
云峰一个箭身出现夏纪面前,他看到面前的少年有种超脱凡人的气息,骨子里的慈善之心促使他放下杀机;云峰只能递给他一块精致的腰牌,对他认真地说了一句,云麓修法院欢迎你!
接过腰牌的我当场就懵住!云…麓…修…法…院…?
穿过湖的云雾处有一座云麓山。三万年前,青麓在此建了一座云麓庙,一次偶然的修法中发现山中有股灵气,灵气能让人感悟天地万物。青麓为了保护云麓山设立一个屏障,云麓山从此就消失在世人眼中。后来修炼有成的青麓成立一间云麓修法院,常年招收提各国王族子弟。
拄仗者是青麓在山脚下设立的一种守山工。夜晚时拄仗者会在湖边徘徊,他们身体比常人高一倍,足有三米之高。每个拄仗者都是修炼入歧途的弟子,他们法术练错后,吸收更多灵气,身体会日渐衰老,身子会不断长高,所以被迫只能做守山工。也算报答云麓修法院的一种形式。
云麓脚下有一条神秘古道,狭长古道通向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幻境,它丝毫不隐秘的坦露在十字林口,幻境运转的光圈使劲吸引行路人的注目,散发着细长白线,用远古符文告示路人,只要勇敢穿过这个光圈就能去到你梦想的国度,就能离开我们生活的鬼地方。
年长的拄杖者说,即使有人穿过幻境,里面还有一条可怕的河流,人们戏称它为悲伤之河,只要进去了就会流眼泪,还会不断的重复脑海中你最悲伤的事情,对于那些白纸般的少年当然是无所谓,但是对于那些命运多舛的长者,那就是极大的痛苦,
常会劝说徘徊幻境前好奇的小童们,脑海中同时不断闪现着那些妻儿被苦杀,族人被洪淹的惨烈记忆,如同刽子手般次次刺痛心灵,本该尘封的伤痛,一次次回想……
我走入人群中问,既然它是让我们解脱的幻境,为何还要给进去的人们带来痛苦呢?长者摇摇头,挪步回头环顾身后的巨大树躯说,解决痛苦最好的办法,就是直面痛苦,可能这就是神创者留下这幻境的意思吧。
我继续追问,老者你还在这儿,难道是害怕,不敢进去?长者大笑三声,不知长者的笑中包含了什么,亦不知他是笑中带着无奈,还是无奈着只能傻笑,我盯着长者大笑完摇头便离开了。长者踏出了几步后回头向我说,孩子,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幻境虽能解人痛苦,但痛苦是对于年迈的我来说,是余生最好的陪伴。
我用坚毅且可怕眼神回望着身后的幻境,如似一匹脱缰野马,迫不及待般幻想着自己能够冲破那片能让人脱离痛苦的幻境……
隔天清晨,柱仗老者抱着酒坛子悠闲路过窗幕,我从里追出来,手上拿着一袋刚从里蒸热炉的浓茶,腾腾地冒着热气说,拿着,你们老者要多喝浓茶知道吗,特别是你这个岁数的,别总是抱着酒坛子。说完摊开老者腰间的破旧怀袋,一把塞进去。因为琳琅国的人比我们华夏国的人高上一大截,还踮了踮脚。塞完浓茶,老者捏了捏我的胳膊,眼睛眯成一条直线,不错,是块修法的好料子…紧接着顿然严肃起来说,都啥时候了?还不赶紧去修法院?
我低低应了一声,然后飞奔进门,把书籍与木剑塞进腰袋,匆忙推门而出。
树林里渐渐弥漫起茫茫白雾,晨阳穿透葱郁枝叶,白雾与阳光混合犹如一片黄金幻境。
逐渐亮透的清晨,气温逐渐暖和,一大早便瞧见许多农社的人们背起锄头,拉起水牛往田间悠闲而去。
头顶着深冬里飘荡的寒冷气流,手提着宝剑与竹简书籍。行走在去往书院的阴凉小径里,这条再熟悉不过的小径,夏纪闭着眼都能走完。他闭眼沉思,该怎么去形容自己所在的世界?我们处在的地方是属于琳琅国的领土,琳琅国拥有世上最广阔的领土以及最庞大的人口。
而一望无际的高空上,偶尔抬头时还能瞧见无数巨大飞禽以及御剑飞行的修法者。每当听见,啾,的一声仙鸣,人们就会不约而同的仰望天空中飞速而过的一切。高级修法师从白色天空划过的时候,在天际留下一条曲折的光线。
天穹上的修仙者无比享受着被地上人们膜拜的那一刻。虽然短暂,但足矣让每个高级修法师高傲的内心爆棚。而每当地上有呼救的平民,他们势力的眼睛不会眨一下。因为它们居高临下,我们无比渺小。天际上那条代表至尊无上的光线,逐渐淡去,而人们继续平凡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