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亮,门外的两个小侍卫不知里边的玉荷怎么样了?经过昨晚的折腾,他们一直不敢掉以轻心,始终在外面守着。虽然已有睡意,却强自忍着,他们也是皇上身边一等一的高手,怎么能被人暗自下了黑手还不知道?心里也是憋了一口气。
竹山和高静都醒了,同时推门出来,竹山笑了笑,问小侍卫们:“昨夜还有何异常?”小
侍卫一拱手,答道:“没有,一直这样守着。屋里的两位姑娘好像还在睡呢。”
竹山点了点头,轻叩着门,“姑娘,你家小姐醒了吗?姑娘,你家小姐醒了吗?”
小环还在梦乡中徘徊呢,听着这低声的询问,刚开始还没有反应,突然,不知哪根神经连接上了,嗖的一声坐了起来,赶紧看看小姐,见玉荷紧闭双眼,依旧没有醒来。忙打开门,让进了大夫高静和竹山。
高静慢步走到玉荷床前,伸手探了探玉荷的额头,烧已经退下了。细心把脉,脉象平和,看来已经不要紧。于是收起手,转身道:“小姐已无大碍,烧退了,中午应该就能醒,各位不要太紧张。我会留到她醒再走的。”竹山连声道谢,自己换岗守着这里,让小环和侍卫们带着高静到楼下去吃早饭。
吃过早饭,小环到厨房熬了药,又亲自喂了玉荷吃下去,安静地等玉荷醒来。可是晌午早过了,玉荷仍旧没有丝毫要醒来的意思,高静不觉诧异起来,又开始把脉,这一次,他很细心的感觉着玉荷的脉速,渐渐地,他的脸色冷峻下来,回头问小环:“你家小姐昨日可是受到莫大的打击才昏倒的,是吧?”
小环望向高静,欲言又止。
“你只需要回答是不是就行了,不需要回答什么事情,你家小姐求生的意志非常薄弱,这可不是小事情,回答我!”
小环吓得眼泪含着眼圈,没敢掉下来,只是点点头。高静叹了口气,心想:这么年轻的一位姑娘,干嘛要如此轻生呢?他哪里知道连续失去至亲的感觉让玉荷失去了求生的本能,哀莫大于心死。
高静起身对竹山道:“这位小姐的病在心,心病还要心药医,我现在用金针逼出郁结在她胸口的淤血,但是想让她醒来,还是很困难,最好找她的亲人来看看她。
小环哭着嚷道;“小姐现在除了我,已经没有亲人了。”高静疑惑地望向小环,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竹山见状接话道:“我马上派人通知风将军,看他能不能赶过来。”小环感激地点点头,竹山一转身出去了,立刻安排手下的侍卫,骑快马奔向京城,同时告知皇上和风月池。
屋内,高静从他的药箱里拿出金针,按照师傅亲手教的金针刺穴疗法,试图逼出郁结在玉荷胸口的淤血。果不其然,不多时,玉荷重重咳了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高静赶紧用白色的软巾接住。玉荷重新又躺下来,高静细看白色软巾的血迹,血色暗沉,正如自己所料,血郁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