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如梦现实
那是一个美好的早上,我想,过了许多年之后,我依然会记得那个早上。
上周六,9月3日。周五的雨很大,下得很透彻,出差一天从早到晚也忙得相当透彻。周六天凉好个秋,问过了,离家很近的解放电影院早场9:35有新上映的《盗梦空间》。定好闹铃,和芋头同学放弃睡眠,一起盗梦。
在我刷牙洗脸期间,芋头绕在我的身边说“二战”那些离奇故事,他一直都这样。再小一些的时候,他爱在我忙的时候跟前跟后,很执着地说一些听来、看来的笑话。从他所说故事内容的变迁,可以明显感觉到他的成长。曾经因为他喋喋不休的笑话,让我在热火朝天地烧饭时,掀着汤锅的盖子怕烫了他,转来转去找不着地方放,最终令那个大砂锅的盖子一头撞了瓷砖墙,当场挂了。
但是现在,我总是提醒自己更耐心地对待芋头,随着他慢慢长大,我越来越留恋他围绕在我身边的时光。等老的时候坐在躺椅上想起来,估计这些镜头一定会如梦一般温馨得令我老泪纵横吧。
先去买了票,这是个睡觉的好天,湿润凉爽,爱看电影的潮人们估计都宅在家贪恋梦境,我和芋头挑了影院中心的好位置。然后牵着手到马路对面采蝶轩吃早餐。一人一个大三明治,内容很丰富。问芋头要不要一人一杯采芝茶,芋头说,不是说这部片子考验智商吗?那还是不要了,我们专心看。
看来芋头是A型血,做事很认真很专注。
好天气、好心情、好片子,还有好芋头(芋头同学11岁了,偶尔会冒出叛逆端倪,让我颇费脑筋),这些元素凑齐也不容易,因为难得,所以难忘。
诺兰的逼真梦境
梦,是一种潜意识里的东西,玄乎得有些不可思议。
中国的影片似乎更关注人与人的微妙关系,人与人之间的钩心斗角,而国外的大片经常将镜头对准宇宙星际之间,更多地关照地球的生存状态、未来前景。他们驰骋的想象力对国人具有启智作用,而“盗梦”更是将触角伸向了人的潜意识,丰富的想象力在现实与梦境间翻飞起舞。
“梦境总是给我灵感,当人们在睡眠状态时,大脑居然能够在完全无意识的情况下,如此不可思议地创造出一个完整的世界。这是令我无比痴迷于其中的根本原因。”克里斯托弗·诺兰用十年酝酿,打造了这部据说是他自己梦境延伸的作品。
诺兰的梦很有创意,是分层次的,梦里还有梦。梦的逼真、美好,让人迷失,科布的妻子梅尔深深沉溺梦境,以至于分不清梦与现实,最终在结婚纪念日跳楼,却以为自己是在结束一场梦境。一直清醒、理智的科布在影片开放式的结尾中似乎也有些迷失,总是在别人的梦境中穿梭,终于完成任务,回到家中和孩子团圆,科布幸福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取出图腾陀螺,在桌上轻轻转动,按照影片的规则,如果陀螺停下,说明这是现实世界;如果陀螺始终旋转,则表明是梦境。可是直到片尾曲响起,字幕打出,影院的灯骤然大亮,陀螺依然令人心惊地转着。
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真的让人迷惑了。
谁说现实不是梦境?
莱昂纳多从《泰坦尼克号》那个潇洒英俊的落拓画家杰克,到如今被我们娱记无情称为“长残了”的一个中年胖子,不论他是王子,还是胖子,都有大批粉丝追随,他的魅力在于只要他演一个角色,就会让你不由自主地忘记他先前的角色。我认为,这就叫演技。
记得几年前看过莱昂纳多主演的《我知道你是谁》(港译《猫鼠游戏》),他是一个超级骗子,非常的年轻,非常的风流倜傥,驰骋美国50州,给全球28个国家开出总金额高达600万美元的空头支票,是美国历年通缉名单上最年轻的罪犯。他假冒飞行员,借此乘坐高级飞机、入住星级酒店。有一幕让我记忆深刻:身着挺括飞行员服装的莱昂纳多走进机场大厅,站定,眯起他褐色的眸子,放眼扫过去,一溜长排正在忙碌的安检小姐,他一眼判断出智商最低的一位,大步流星走过去,几分钟光景,他便用三寸不烂之舌和迷人的眼神从容过关,百发百中。之所以对这个镜头印象深刻,是觉得女人笨了真倒霉,任何时候都是男人欺骗的靶心。
一路盗来,不管是《泰坦尼克号》里盗取女人心,《我知道你是谁》里的偷天大盗,还是《盗梦空间》里侵入别人梦境的盗梦间谍,他偷得得心应手,偷得我们大开眼界。
看来“长残了”不是问题,只要他有独特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