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耿长青和李婉婉他们全都离开了以后,胡人天立即命令马彪,替他解开了身上的绳索。
这时的胡人天,才终于长吁了一口气,他挺直了腰板,愤怒的叫骂道:“好一个耿长青,一个小小的连长,竟然敢跑到我胡人天的地盘上来撒野,好,算你有种,等我抓到了你,定要拔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让你做鬼都不能喊冤。”
马彪见胡人天发火了,便讨好卖乖的说道:“胡爷息怒!胡爷息怒!这次是我们没有防备,才让姓耿的那小子得逞的,若是那小子下次再敢来,我一定亲手宰了他。”
胡人天一听马彪这话,更是火上浇油,他对着马彪,就是一阵臭骂:“去你的,你们这群蠢猪,刚才怎么不见你们出声,等人家走了,再出来嚷嚷的,算什么东西,我天天养着你们,吃香的喝辣的,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我?还把我给绑起来,唉!真是气死我了……”
面对着胡人天的指责和叫骂,马彪和其他的几个弟兄,个个像木桩一样,哑口无言的站在那里,傻着眼,静静的听着。
待胡人撒尽了怨气以后,马彪这才迎上前去,低声下气的说道:“对不起了,胡爷!刚才都是我不好,不该拿绳子绑住了你的手,我也想替你出这口气,只是看见姓耿的那小子手里拿着枪,所以才……”
“算了,不要再说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胡人天咬牙切齿的说道。
“可胡爷,这个仇我们不能不报呀!”
胡人天沉思了片刻后,说道:“他娘的!此仇不报,我胡人天誓不为人,这样,马彪,你赶紧为我备辆车,我现在就去找我叔,让我叔派人去把姓耿的那小子,抓回来,我要让他知道,得罪了我胡人天,是个什么下场。”
马彪说道:“可胡爷,耿长青他可是金锦鸣手下的人啊!”
“金锦鸣手下的人,又怎么样?金锦鸣见了我叔,还不得点头哈腰的。”胡人天一脸懵逼的说道。
马彪接着说道:“胡爷,话虽这么说,我的意思是,耿长青他远在徐州驻地,又有金锦鸣护着他,就算是你叔派人来,也不可能去到徐州城抓他呀?我看你现在还是,先不要急着去找你叔,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以后有机会了,再找姓耿的那小子报仇。”
胡人天气愤的说道:“可我现在咽不下这口气,好了,不要再说了,马彪,你们几个赶紧去给我备车,我这就去大帅府找我叔去。”
“是,胡爷!”马彪大声的回答道。
其实,这时候的马彪和另外的几个弟兄,正愁着没法子脱身,当一听到胡人天说,让他们下去准备车辆以后,几个莽汉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一溜烟的全都跑掉了。
对于胡人天来说,今天被耿长青戏耍,简直是他这一生的奇耻大辱,他在青岛城混了这么些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窝囊过,因此,胡人天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去大帅府,找他叔搬救兵来,哪怕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耿长青抓回来,狠狠地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
这不,胡人天怒气冲冲来到了大帅府,找到了胡卫官。一见面,胡人天就哭丧着脸说道:“叔啊!今天我可是受尽了委屈,被人用枪指着不说,差点还被他用枪给打死了。”
“什么?”胡卫官大吃一惊的问道:“人天,在青岛城,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用枪指着你?”
胡人天哽咽的说道:“叔,你就别提了,提起来就让人伤心啊,这个人是金锦鸣手下的人,他叫耿长青。”
“耿长青?”胡卫官沉思了片刻后,接着问道:“耿长青不是金锦鸣手下侦察连的连长吗?他怎么回跑到青岛城来了呢?”
“我也不知道,总之是他欺负了我,还用绳子把我的手绑住,叔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呀,这事要是传出去了,我这脸还往哪儿搁呀?”说完,胡人天趴到胡卫官的大腿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胡卫官见胡人天那哭得很伤心的样子,连忙扶起胡人天说道:“好了,人天,别哭了,起来好好说,叔替你做主就是了。”
胡人天一听到说,胡卫官要替他撑腰做主,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回到原位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