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半路上碰到的?”金锦鸣皱了皱眉头,疑惑的问道。
刘杰一马上回答道:“是啊!金军长,这次押送军火和粮饷的重任,也是张司令第一次派我和文昭。临行前,张司令再三交待我们说,路上如果遇到有人敢阻拦军车的话,不管他是什么来头,一律格杀勿论,因此,我们俩路上也特别小心,文昭负责开车,我负责押车,我们俩都显得十分的谨慎。开始的时候,一路上还算顺利,没有遇到什么困难,可就当我们的卡车,驶到一处偏僻的公路上的时候,突然,有人挥手拦住了我们的军车。当时,我担心会有人劫走我们的军车,从而误了我们的大事,于是,我赶紧拿着枪,从卡车上跳了下去,然后,用枪指着他的额头,问他是干什么的,他说他是想随我们的军车,一起来十七军的营部,来参军入伍打北伐军的,当时我没有想太多,和文昭商量了一下,就带着他一起过来了,怎么了,金军长,有什么问题吗?”
“噢!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金锦鸣的话未说完,便很快陷入了一片沉思。
余成庆似乎看出了金锦鸣的心思,他马上训斥着刘杰一和张文昭说道:“小刘、小张,你们俩好生胆大,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把一个陌生人,带回十七军的营部呢?要知道,在这全军抗击北伐军的关键时刻,一个小小的失误,都有可能人让我们十七军全军覆灭。”
刘杰一听了余成庆的话以后,好生后怕,他慌忙回过头来,看了看张文昭,又转过头去看了看金锦鸣,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文昭立马替刘杰一说道:“对不起!金军长,余参谋长,都怪我不好,是我答应让刚才那个叫赵世杰的年轻人,一起随我们来的,本来,小刘说要一枪毙了他,我看他不像是坏人,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把他带到这儿来了,是吗?”余成庆厉声的说道。
张文昭战战兢兢的说道:“是的,余参谋长,怎么了?”
余成庆接着说道:“我说小张、小刘,你们俩也太年轻了,要知道,像赵世杰这种人,极有可能是北伐军派来的奸细,别看他表面上,看起来是来十七军参军入伍,而实际上呢,是来打探我们十七军的军事机密的,你们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带他来见金军长呢?我看你们是被他的花言巧语给蒙骗了。”
刘杰一诧异的问道:余参谋长,“这么说来,赵世杰是北伐军的间谍?”
“极有可能!”余成庆点了点头说道。
刘杰一立马拔出枪来,愤怒的说道:“那我现在去毙了他。”说完,刘杰一转过身去,直奔客厅门外而去。
“站住!小刘,回来!”金锦鸣大声的喊道。
刘杰一听到金锦鸣的叫喊声后,立马又转身从客厅门外,走了进来。
“怎么了,金军长?我去毙了他不就得了吗?”
金锦鸣摇了摇头说道:“算了,小刘,还是留着他吧,不过,你们俩以后遇到陌生人,一定要多个心眼就是了,我说过,我金锦鸣从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同样,也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你们俩先坐下来,我们还是聊聊军火和粮饷的事情吧。”
听了金锦鸣的一番话以后,张文昭和刘杰一那绷得很紧的脸,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他们俩又回到原来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待张文昭和刘杰一坐定后,金锦鸣又微笑着说问道:“小张、小刘,最近张司令的身体可好?”
刘杰一点了点头,应声道:“很好,不过,司令他一直担心着前线的战况。”
“是啊!”张文昭接着说道:“我常听三姨太说,司令为了远在徐州前线的十七军将士们,操碎了心,有时候,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呢,这不,他火速命令我和杰一,送来了你们十七军急需的一卡车军火和粮饷,也是希望你们能安心的守护好徐州城。”
“是吗?”金锦鸣自我解嘲的说道:“看来,张司令还是蛮关心我们十七军的嘛!”
“那是当然,”刘杰一伸出大拇指来,说道:“张司令常对手下的人说,金军长您是护国军里最优秀的将领,若不是您带领十七军,固收徐州城半年之久,恐怕我们护国军早就被北伐军,给吞并了。”
金锦鸣强颜欢笑着说道:“哪里哪里,这些可都是张司令的功劳,我金锦鸣只不过尽了自己的一份薄力而已,何足挂齿呀。”说完,金锦鸣的脸上,显露出了一丝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