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锦鸣思量片刻后,说道:“余参谋,不瞒你说,其实,我也早就有跟北伐军和谈的想法,毕竟我们都是中国人,又何必打来打去的,自相残杀呢?只是我十七军,已经固守徐州城七个月之久,击伤击毙的北伐军,少说也不下六千人,北伐军的将士们,早就对我恨之入骨,你想想,就算是我同意去向他们投诚,北伐军的将领们,也未必会答应。”
余成庆说道:“军长,这个你大可不必担心,北伐军中的张承杰,是我以前在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的同学,早在读书的时候,我们俩就已经互结了金兰,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好兄弟,只是后来我们俩志向各异,他毕业以后,便投奔了北伐军,从连长做起,直至今天,做了北伐军第七军的参谋长,而我一直跟着军长,也从无二心。”
金锦鸣笑了笑说道:“余参谋,你也不错嘛,我十七军能成为护国军里的佼佼者,全靠余参谋你鼎力相助啊!”
余成庆羞愧的说道:“哪里哪里,十七军能有今天,全靠金军长您纪律严明、指挥有方,对了,军长,如果这次你下定决心,要跟北伐军和谈的话,我去找他,他一定会鼎力相助的。”
“张承杰?”金锦鸣想了一下后问道:“你说的那个张承杰,他不是北伐军第七军的参谋长吗?”
余成庆点了点头说道:“正是,虽然我跟张承杰,是战场上的对手,但我们俩的私交一直甚好,前些天,他还托人带信来,告诉我说,只要我们十七军,愿意向他们北伐军投诚,他愿意亲自出面斡旋此事,并且保证,在决不伤害我们十七军一兵一卒的前提下,和平收编我们。当时,我只是担心军长您,不愿意被他们收编,所以,也就没敢说出来,现在,既然军长你也有此意,不如我马上捎信给张承杰,就说我们护国军第十七军,愿意跟北伐军的和谈,怎么样?”
金锦鸣若有所思的说道:“余参谋,捎信的事情,还是暂缓为好。”
“为什么?”余成庆不解的问:“军长,你是怕这事被张司令知道了,是不是?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好保密工作的。”
金锦鸣说道:“这只是一方面,关键是,今天这一仗,我们必须先拿下对手,否则,我们没有底气,去跟北伐军谈条件。”
余成庆点了点头说道:“那是那是……”
正说着,一名士兵在门外一边敲门;一边大声的喊道:“报告!”
金锦鸣不紧不慢的说道:“进来!”
只见一个约摸十七八岁的士兵,利索的推开房门,走了进来,他立正行礼道:“报告军长,敌人的三路大军,在我十七军的拼死抵抗下,始终不能前进半步,现在,南门,西门和东门依旧被我军牢牢掌控着,固若金汤,敌人见徐州城久攻不下,他们只好撤到徐州城外十里地的红枫岭去了。”
听了士兵的报告后,金锦鸣顿时一脸轻松,他惊喜万分的说道:“好,打得好,想不到,我十七军的将士们,在几乎弹尽粮绝的境况下,还能把敌人击退,真是可喜可贺呀,我说怎么没有听见枪炮声了,原来是敌人已经撤退了,我一直担心前方的将士们,会顶不住,他们是好样的,这样,我们又可以缓解一阵了。”说完,金锦鸣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