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诗霂与拓跋曦早早就被陈嬷嬷唤了起来,说马车早已在府外等候着了。
诸葛诗霂懒懒地睁开凤眸,望一眼窗外,天色看着尚早,应该是刚到了辰时。
她半睁着凤眼躺在柔软的丝绸被上,腰间还横跨着一只大手,身边不时传来拓跋琮轻轻浅浅的呼吸声。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未上朝?
诗霂半转过身子,悄悄地打量起身边的这个男人。
剑眉星目,轮廓分明,一个男人怎能生得比女人还要好看?诗霂细细地欣赏着他的五官,但若说他生得最好看的地方,应该是他的嘴巴了,薄薄的两片,高兴时会微微翘起来,生气时,就会紧紧地抿着,不发一言。而,吻起来时.。。
想到这里,诗霂俏脸微红,抬起小手停在他唇边两寸的地方,细细描绘了一遍他的唇形,才悄下评论,滋味也是极不错的!
诗霂正看得入神,外面传来琉璃放轻了的声音:“小姐?”
“嗯。”诗霂飞快地小声应着琉璃:“起来了。”
她怕吵着了拓跋琮,刻意放缓动作,慢慢地从被窝里坐了起来。
才坐起来,诗霂就禁不住瑟缩了一下,虽是初秋,但早晨的空气已带着丝丝的凉意。
诗霂迅速地躺下来,把身上的被子拉紧。
“怎么了?”诗霂刚坐起时,拓跋琮已醒,本想随她一同起来,突然又见着她躺了下来,不禁好奇问道。
“凉。”
说话间,诗霂将自已更深地闷进被子里头。
拓跋琮失笑,他坐起来,一把将身边人连人带被抱进怀里,低头俯视诗霂被捂得红红的脸蛋,笑道:“那来我这儿。”
诗霂动动身子,发觉拓跋琮胸膛比被子抱着还要舒服温暖,遂拉开被子,直接半躺进他的怀里。
“你今日不用上朝?”
诗霂在他怀里,微眯着凤眸,慵懒地开口问道。
拓跋琮一手抱着她,另一手温柔地来回抚摸着她披散在背后的三千青丝,“今日没重要事,所以不去。”
“那是说,”诗霂抬起头望着他,唇边带着一抹了然揶揄的微笑,“你这是偷懒了!”
“是。”拓跋琮倒没有被她识破的尴尬,反而一脸光明正大地承认了。
没意思!
诗霂嘀咕一声,这男人越来越难逗弄了!自已还是比较想看到他气急如雷,有气难发的那个样子多点!
拓跋琮低头看一眼径自在嘀嘀咕咕的诗霂,轻托起她的下巴,“在想什么?”
“在想.。。”诗霂媚眼一转,“在想做摄政王真好!可以随时偷懒,也不用担心会被别人参上一本。”
“其实做摄政王妃也不错的,起码以后除了摄政王也没人敢管着你。”
拓跋琮捏着她的下巴,中指不停摩擦着她娇嫩如花的唇瓣。
诗霂小嘴一张,咬住他不停作怪的指头,望着他的凤眸带着丝丝娇媚,点点挑逗。
拓跋琮哪里受得了她如此明显的挑逗,黑眸一沉,立马翻身便把她压在身下,肆意掠夺起来。
“嘤.。”
诗霂才轻咛一声,还未来得及出口的声音就立即被拓跋琮吞了进去。
正情迷意乱之际,诗霂无意转头,瞥见了窗外站着的一道黑影。
一丝清明闯进脑里,诗霂急忙扯回自已已被褪了半下的衣裳,小手抵着面前灼热的胸膛,及时阻止身上男人的强攻掠夺,
“停住!拓跋琮!”
拓跋琮停下动作,不解地看着身下娇喘不已,粉脸酡红的人儿:“怎么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充满诱惑的磁性,听进诗霂的耳朵了,又是一阵的心驰神遥。
诗霂努力找回自已的理智,凤眸轻轻扫了一遍窗外:“外面的人现在是怕等急了。”
“靠!”
拓跋琮这才忆起昨晚答应了祖母的事,不得不停了下来。
诗霂刚动了一下身子,拓跋琮圈着她腰间的大手立即紧了一紧,他沙哑地开口道:“乖,先别动。”
感觉到他胯下的炙热直挺挺地抵着自已的小腹,诗霂乖乖地躺在他身下,不再敢轻易乱动。
过了好大一会儿,拓跋琮才抱着诗霂翻身而起,“来,我和你去梳洗。”
一番梳洗完毕,诗霂坐在铜镜前,拓跋琮站在她后面,拿着梳子轻轻梳理起她的满头青丝。
“明早我去接你。”
“嗯。”诗霂看一眼镜子的他,想了想,还是开口了,“只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虽然她没说出什么事,拓跋琮还是心有灵犀地知道了她说的是什么事。
祖母这次明摆着逼诗霂去清心寺过一晚,背后不知道正筹谋着什么事。
“你放心,我把温润与周卓一同派去尾随着你们,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拓跋琮双手搭上她的肩膀。
“只怕到时有事的不是我,而是你。”诗霂睨他一眼,心里的直觉总是觉得此事会关系着他们的未来。
“我?”拓跋琮拉她起来,两人面对面站着,“我今晚会回宫里,你不用担心。”
“但愿。”诗霂心里还是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姐?”琉璃的声音又在外面响起。
两人收起心神,相携着往外走,
“明早一早我便去接你,别担心,只要过了下个月十五,祖母就算再不赞成也只有听从的份了。”
“嗯。”这个时候,自已只有多加小心了。
两人出了府外,拓跋曦早已在马车旁等着了。
“大哥,嫂子。”看见他们出来,拓跋曦高兴地迎了上去。
“怎么不进车里等,站在这儿多累。”拓跋琮揉揉曦儿的头发,轻声责道。
“我不累,我想等嫂子一起再上车。”拓跋曦站到诗霂身边,挽起她的手:“嫂子。”
“嗯,”诗霂应她一声:“我们走吧。”
“好,大哥再见。”拓跋曦拉着诗霂就往马车走,第一次和嫂子一起出去,她好兴奋!
“再见,”拓跋琮又揉了一下妹妹的头发,才转身温柔对诗霂道:“自已小心,明早等我。”
“嗯。”诗霂答应一声,随着拓跋曦上了马车。
“小姐,”马车行驶了一段时间后,琉璃悄悄靠近小姐:“这老太君逼着你来清心寺是有什么阴谋吗?”
诗霂暼一眼琉璃,连平时大大咧咧的她都感觉得出事情不对劲?
她还未来得及回答,另一边坐着的拓跋曦已不好意思地靠了上来:“嫂子,其实.。其实祖母她.。”
“嗯?”主仆两人同时看向吞吞吐吐的拓跋曦,
“其实,”拓跋曦闭上眼睛,指着车里的一堆经书:“其实祖母是要你今晚帮她在清心寺里抄一晚的经书!”
主仆两人同时看向她指向的一摞厚厚的经书,琉璃嘴角抽搐,
“这老婆子也太狠了吧!这么厚的一摞经书,一个晚上怎能抄得完?手都要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