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呼。。。”金泫雅迷迷糊糊的看着手中摇晃的酒杯,两颊微红,俨然一副宿醉的样子。
她长长的秀发随意披散在卓台上,时不时晃一下毛茸茸的头,一种凌乱的美感。
苏黎殇和鹿婵去陪鹿晗一会儿席,她性格烈,自然没有去。
没有人管了,金泫雅自然也就放开了一些,显示出了自己内心的伤疤。
看着手中的木杯,指腹轻轻抚摸着纹路,金泫雅勾起一抹微笑。
她笑得很用力,眼泪都出来了,滴在木桌上也没有察觉。
她目光含泪,轻轻吐出令她刻骨铭心的三个字。
清风微凉,薄纱微起。她抬头,烛火照着脸颊,笑得眼角弯弯,却止不住眼中的晶莹。
“贤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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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他与她初见时,她男扮女装混在市集吵闹的人群里,好奇的看着街边小摊,左看看右看看,就像刘姥姥逛大观园一样。
他是传说中神医张艺兴门下炽手可热的莘莘学子,医术惊人的少年其实放荡不羁,对一切都是漠视眼。
那一年他黑发披肩,一袭白衣容貌俊秀。
她莽莽撞撞的性格自然就与他发生了摩擦,不想自己力气没人家大,直接向后仰摔倒,他一脸漠视,却揽住了她的腰,保她免受皮肉之苦。她一脸惊讶,怔怔地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
开口问他,他只是冷冷丢下一句话。
“医者仁心。”
随后她只能愣愣的看他的背影走远。接着在张艺兴含笑的目光内为着面子扬长而去。
记得那年,那个俸殄山的夜晚,那个张艺兴独揽的庙宇,那微凉的空气,那一节节的台阶。
她几乎用尽了自己的力气对着台阶下方那决绝的背影吼。
“张贤胜!你的世界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我了!”
那个人没有回头,没有停顿,就那么一阶一阶的向下走。
直到她渐渐吼不出声音,喉咙哽咽刺痛,看着他一步步消失在山尽头。
消失在她的世界。
她无助的瘫倒。
这一次,她被抛弃了。
那个晚上,她哭到喉咙沙哑,狼狈不堪的伏在冰凉的地上。
那晚的风,很凉,很凉。吹过自然的山间,带来一阵阵寒意。
从此以后,张贤胜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她也再也找不到那种心动的感觉了。
其实她真的明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害了自己。
就算她每天跟在他屁股后头。
就算她每一当有好的事情分享给他。
就算她每天都求他和她一起去放烟花。
就算她把自己一生中最好的一面都给了他。
他还是不爱他。
从来从来,都没有爱过他。
她那天问他,有没有一丁点喜欢过她。
他用沉默,回应了她。
可她还是要笑着,自己走出自己的尴尬。
然后背对着他,一边离开,一边流泪。
她曾说过,自己再也不要爱他了。
可是看到他,还是笑着迎上去。
她伤的自己狠。
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狠。
他走后,她活的不想个人样。
金钟大一个巴掌打醒了她。
那天晚上,她抱着自己的哥哥哭了一个晚上。
他还在她心里最重要的位子,但她不会再打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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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里还是一阵阵的疼。
那个伤口,此时还滴着血。
或许,它该上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