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秋,正是收获的好季节,农民百姓辛苦一年就盼着这一天丰收。
秦风此时却是在跟父母道别,因为他的老道士师父这年冬季要带他出去游历。看着母亲不舍得表情,秦风也是很难过,以为上北部山还会时常的回家看看,现在却是要外出了,估计有好几个月都看不见了。
秦风对他们父母说道:“圣贤有言‘父母在,不远游’。孩儿真是不孝,经常不在父母身边,让您担心了。”他母亲只是拉着他的手,但他父亲却说道:“你没说‘游必有方’,我们只要知道你去哪了就安心了,再说还有老神仙在。好男儿志在四方,只是这一路你要多注意身体,这才是最重要的。”
秦风点头应道:“请父亲母亲放心,孩儿谨记教诲。”
秦风父亲脸上露出笑容,他对这个儿子还是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去吧,莫作惺惺儿女之态。”秦风母亲在边上对他说道:“你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一路小心。你爹在家等你早点回来。”秦风看着父母,然后不由自主的想起前世双亲,眼睛不由得红了。拿起包裹,转身就朝北部山的方向走去。
只是他的父母一直在身后目送他,久久的,直到他转角再也看不见了。然后秦风在转角时听到了母亲的哭泣声传来,远远的淡淡的声音,却震撼了秦风的心。紧紧的抓牢包裹不放,放下了,加快脚步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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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所在楚国,此时距离第一代君主建国已有二百多年了,当今圣上为楚明帝,年号中正,属意治国不偏不倚,选贤用才。这楚国京师在靠北地区,距离长城之地快马三天可到,长城外即为少数民族的北庭汗国。楚国版图南部即为安南省,东边蓬莱省,西边镇西省,中间又是中州,串联着这三省一京师,而秦风所在广仁县就归中州府衙管辖。
冬天很快就来临了,中州北部临京县的官道上走着两人,一老一少,老的道士打扮,拿着拂尘偶尔挥动,神态轻松,一副嬉戏游玩的模样,少年大概一米六,穿着灰色布衣,脖子上围着一块围布,手中拎着一把三尺长剑。这两人就是飞仙子老道士和秦风了,此时他们已经在外游走了一个多月,正往北走,去往京师之地。
秦风已经习惯了这种漂泊的日子了,有时候错过了住宿就只能荒野之地过夜,吃饭偶尔也会饿着一顿,按老头说的就是挨饿也是一种体验,尤其是在这种漂泊中,感触更深。当然更多的是跟着老头去大户人家打秋风,什么打卦占卜,观人看相,这老头很是有一套,说的别人晕乎乎的就钱财送上,这个时候秦风就倍儿的佩服这老头。
此时,看着这老头一副游玩,得道方士的表情,秦风就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他可是知道这老头有多狠的。前几天碰到一伙劫道山贼,老道便有意让秦风上去跟他们交手练练,只是当时秦风紧张的有点脚软,打死都不肯,就在山贼不耐烦的时候,老道终是坳不过秦风,便自己挥着拂尘,几息功夫,那些山贼便是全部倒在地上,断手断脚哎哟叫喊,最后老头还来一句:“上天本有好生之德,今日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教训,下次在听说尔等还在此为祸一方,老道到时候就顺路把你了解了。回去养好伤莫在为贼,回家本份耕田吧。对了,把你们身上的金钱都拿出,交给我徒弟。”
秦风听了顿时镇住了,这算是黑吃黑吗?今日算是明白这老头哪来这么多钱支持他行侠仗义了。秦风还在胡思乱想,飞仙子老道却是不以为意的对着秦风喊道:“小子,还干嘛呢,赶紧把他们交出来的钱收起来啊。今晚可以吃好的了。“飞仙子老道对秦风说完就转过身对那群山贼说道:“都给老道拿出来,别藏着掖着了,让我徒弟搜出来,老道就直接带他走了。”这话说道那群山贼脸色都变了,这老道士真不是好糊弄的,还真有几个犹豫后又掏出来几块银子。
秦风倒是无所谓的吧这些钱收起来,只是看到他们鼻青脸肿的内心有点不忍。
“如果你对敌人仁慈,那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一个人不是不要仁慈,而是仁慈应该在用在那些会回报你仁慈的人身上。”秦风身后飘来飞仙子的一番话。道理谁都懂,但是做起来却是那么容易吗?
秦风想了这些终于回神了,身边老头还是一片得道高人游戏人间的模样,紧了紧手中剑,刚想问今晚去哪住宿,却听到前面有人喊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土匪打..打劫了。”
秦风听到这话,就知道又是做无本买卖的,这才出来一个多月,就是第二次碰匪了。秦风看了看飞仙子,见他没什么表示,在看了看前面十几米远处有五六个土匪,当头一个满脸络腮胡子,长得倒也壮实,手提一把大斧头,看着着实吓人,身后站的几个高矮胖瘦,手里有拿梭镖大刀什么的。秦风看到他们倒也很感兴趣,当下便往前走几步,拿着无锋抱拳脸上微笑着问道:“几位好汉,有何贵干?”
当头那个大个没想到这个少年还这么文绉绉的,有点理解不了的呆了呆反应不过来,不过马上就反转了说道:“没看到我们打劫啊,把你们的银子,票子什么的都交出来。只要把钱交出来就放你们过去。不然…..”他凶横的扬了扬手中的大斧头。他身后的一群小弟都装着凶狠的跟着说道:“对,我们打劫呢,交钱。”
秦风听了后,抱拳说道:“英雄,那你们是要多少钱呢?”却是秦风看他们有点傻傻的,有心调戏。
领头大个听了秦风的话,挠了挠头,这往常打劫可没有人问要给多少钱啊。只好转身问那群小弟:“咱们要多少钱?”
“大哥,这不废话吗,当然是全要了。”有人答道。
大个一拍头恍然大悟,对秦风说道:“当然是全部交出来了。”
秦风一直微笑着,这时说道:“几位英雄,小弟上有老”,指了指后面的老道士,接着说道:“下有小。再说,小弟身上只有五两银子,”秦风从身上只摸出五两碎银,接着道:“这还是小弟把家里的一头老牛卖掉后得来的,家里三岁小儿还等着我买粮给他做饭吃呢,在不买粮就都要饿死了。你们怎么忍心就借走小弟这几两银子,你们这是要把我们往火坑里逼啊。要是这样,你们就和那该死的贾扒皮一样没良心啊。”秦风收起脸上笑容,装模作样的擦擦眼角,语气凝噎。
那领头大个正被秦风的悲惨事迹说的心里难过,都是穷苦人家啊,大家穷人何必为难穷人呢,当听到邱扒皮,问道:“这贾扒皮是谁啊?”
秦风听他问道,只好继续编者:“贾扒皮就是我们村上员外,姓贾,我们家就是给他家种地的。他这个人最是小气,还欺压乡亲们。前段时间我媳妇坏了身子重病不起,家里实在没钱买药,便向他借了五两银子买药,没想到才过十来天就要我们连本带利的还十两,家里本来都没钱,只好砸锅卖铁的先还上,不然不知道又要涨到什么样子了。最后闹得家里实在揭不开锅,只好卖掉耕地老牛去买粮,可怜我那孩儿现在应该都饿得不知道是啥样了。”秦风说道这装模作样的干嚎了几句,接着问道:“好汉,你还要劫我们的银子吗?”
飞仙子老道士在后面却是哭笑不得,这小子真是的,到看看你怎么收场。忍住不笑低着头不知道看什么去了。
对面大个子听得眼睛红红的,这一家子真是苦啊,俺现在好歹还有饭吃,他们却是饭都快没得吃了。还有那贾扒皮,有机会见到就一斧头看了他奶奶的,真不是人。大个思索着,从身上摸出约莫七八两银子走向秦风。
秦风看他走来,暗暗防范着,不过看他样子也不会是什么坏事。
只见这大个来到秦风身边,把手中七八两银子塞到秦风手中说道:“兄弟,不还意思,今日这道上经过的人不多,只弄到这么点钱,都给你吧,赶快回去买粮给小孩吃。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对不住了。”语气低落的说完就转身回去。
秦风呆了,看着手中的银子,哥们我逗你玩的呢。秦风真想这么一句喊一下。
傻大个的那群手下却急了:“老大,你不能…..”你把钱给别人了,我们别说吃肉了,连汤都没得喝。
秦风也没想到,自己本来只是逗着玩,最终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但是心里还是暖了一下,这傻大个真“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