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最得父皇欢心的皇子这点没错,可论长,他上有两个文韬武略一母同胞的兄长,论嫡萧聿殇是前皇后的独子,还有手握兵权的林在海撑腰。
反而他成了最中庸可有可无的,单靠得父皇欢心并不能成为最大的筹码。
“六弟与皇祖母聚少离多,皇祖母想为他赐婚也是人之常情。再者,父皇身体好转,六弟真想玩什么手段,父皇也不会轻易给他机会。”贤王喝的眼神迷离,站起身摇摇摆摆的走过来拍着宁王肩头,声音放轻,“阿曜,老六弄成现在这副模样,这些年你看父皇可曾对他和颜悦色过,这皇位啊怎么也轮不到他还有你我。”
宁王眼神晦暗,“四哥你的意思是?”四哥最喜温柔乡,闲暇摆弄丝竹乐器,若是真轮不到他和四哥还有萧聿殇,这话意思明显,指的是三哥梁王萧聿徽。
“什么、什么意思啊?”贤王词不达意,眼神穿过窗棂,紧紧盯在不远处的乌蓬船。
雨声渐渐止歇,远处传来叶笛声,悠扬清脆,不同丝竹管弦的韵味。
“阿曜,你听到没有?”贤王露出痴迷的表情,眼眸突然一亮。
宁王顺着他目光望去,乌蓬船头立着黄衫女子侧对他们,身边男子欣长身形,一手撑着嫣红的纸伞,为她遮蔽风雨,一边听着她吹起叶笛。
两人站在一起,形似一副山水画清逸秀美,尤其那女子成了这幅画的点睛之笔。
怎会认不出她,红伞黄衫,只是静静站立在雪中瞧他一眼,他已经对她动了情/欲。
换做一般女子,喜欢了他纳入府里宠着,而她是萧聿殇的女人,开始他只想弄上手玩玩,她却接二连三的让他吃尽苦头。
冰天雪地哄骗他栽入河里,比试骑术,她风风火火赶来,当时他应该有机会脱险,却也因为她间接摔断了双腿至今未有痊愈。
“四哥,你看的痴迷,是为了那笛声还是为了人?”宁王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都是难得的妙哉。”贤王大为赞叹,又疑惑道,“那女子怎么看的好生熟悉?”
宁王大笑,啧啧几声,“你就装吧,又不是没有见过,自然熟悉,你再看看清楚,可不是鬼老六的王妃嘛。”再仔细瞧去,她身边站着的人,从背影看怎么看的更是眼熟?
并不是宁王一人觉得,贤王端详半天,心里也生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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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蓬船头,慕子夜按着枫眠教她的方法,很快就学会吹叶笛,兴奋至极。
“呦,看不出你倒有几分聪明,学的还成。”枫眠抚过她的发丝赞叹。
她正在得意,瞧见原本远处的一艘画舫,画舫挂了各色灯笼烛火明亮,逆光,隐约可见画舫开动,正逐渐朝着他们这里靠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