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马突然转了方向,发疯似的朝着一侧山林飞奔。
“快备马!”迟彻神情凝重赶紧吩咐下人。
梁王与贤王闻声不对忙起身冲过来。
“糟了,山林那边是悬崖!”贤王着急的白了脸。
梁王神色焦虑,却尚可安定情绪,他狠戾的瞄了迟彻一眼,接着将愣在原地的贤王拉到马匹前,一声低喝,“还不快追过去!”
慕子夜动作更快,纵身跃上身边的马,如离弦的箭。
两王上马径直远去,迟彻在原地捂着心口不住咳嗽,下人扶着他回小亭坐下。
红泥壶内水烧开,雾气袅袅,他提起壶给自己冲了热茶,等咳喘平息他捧在手心暖着,举杯缓缓喝了一口,冰凉胸腔终于有了一丝暖意。
茶水喝完,迟彻稍微整理下自己的衣衫。
“来人,准备车马,本侯爷要进宫面圣。”
不用梁王那一眼警告,迟彻明白当下处于怎样的风口浪尖。
北玄王长子,武将之后,却天生身体孱弱,自小抱着药罐子长大,莫说习武了,他连握剑都吃力,北玄被云苍占领,慕容家为表忠心,送他来云苍,表面封了个侯,说白了就是质子,云苍牵制北玄慕容家的棋子。
这一次,无论宁王或者康王出事,他都百口莫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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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属玩乐的赛马,宁王中途不幸落马,不仅摔断了双腿,还撞伤了脑袋昏迷不醒。康王与随后赶来的王妃,两人相拥从马上跳下滚落山边,萧聿殇背部受伤,王妃则是擦伤多处,因为受到惊吓过大,暂时不能言语。
云苍帝获悉消息惊怒,静北侯迟彻长跪,梁王、贤王一声不吭,后殿内守着昏迷宁王的云皇后啜泣不止。
“谁能给朕一个清楚的说法。”他环扫一周面色阴沉,目光盯在缓步进来的萧聿殇身上。
“儿臣见过父皇。”
云苍帝扬手甩了他一耳光,打落萧聿殇的面具,当凝住他的脸时,高高举起的手顿住,下一巴掌却是再打不下去。
萧聿殇缓缓低下头,“儿臣错了,不该与五哥比试,父皇教训的是。”
“要真是比试这般简单,朕就不用听那些无用的解释!”
内侍官端来托盘,上面摆放两枚银针,细如牛毛。“这是从两位王爷当时所骑乘的马匹身上找到,针深入脑部导致马在奔跑时发狂。”
突然的内殿云皇后的哭喊声变了调,云苍帝拂袖匆匆进去内殿,梁王与贤王跟着同行。
片刻云苍帝回来脸色稍微好转,“宁王性命无忧,但此事朕要重点彻查,既然事情发生在静北侯府上,将迟彻收监天牢。还有康王妃,是她挑选的马匹,难逃嫌疑!”他看了一眼低头沉默的萧聿殇。
“一切由父皇决定。”萧聿殇跪在原地说的淡然。